一张小小的病床,睡着他这辈子最想守护的三个人,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住他们的周全。
大深夜,纪御霆跟着床上沉沉的呼吸声,有了浅浅困意。
他轻悄悄的搬来椅子,就放在床边,胳膊趴在床沿边,坐在睡。
这个位置,他刚好护着恩恩不会翻下床。
一夜睡到天亮。
等纪御霆醒来的时候,肩上搭了一件纯白的女士风衣,病床上没有恩恩念念的身影,笙歌也不在。
冷冷清清,整间病房都只有他一个人。
不安感几乎是瞬间笼罩全身,他火急火燎的要起身出门去找老婆孩子。
谁知趴床头睡了一夜,脚麻了。
刚起身,双腿想被针扎似的钻心剧痛,纪御霆单手撑地,右边膝盖也磕到地上,才避免了狼狈摔倒。
病房门正好在此时打开,笙歌端着早餐托盘,无奈的摇头笑,戏谑他:
“一进来就看到御爷就对我行这么大的礼,真是太见外了。”
“……”
玩笑话归玩笑话,笙歌将手中的早餐托盘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去扶他起来。
“这么就摔了?是昨天公事忙得太累?”
纪御霆摇头,“脚麻。”
笙歌将他扶回椅子上,坐在床边帮他按摩腿,缓解久久不动导致被压迫的血液。
“好点了没?”
他点头,始终没见到两个宝宝,问:“恩恩和念念呢?”
“刚刚去实验室食堂吃完早餐,跟易子明和似年去了后面的小篮球场玩羽毛球,恩恩长期做病床,运动一下也好。”
笙歌说话时,纪御霆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唇角勾笑,“那笙笙怎么不去?”
“这不是要回来看看你,饭都没吃呢,听似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没好好吃过饭。”
纪御霆拢眉,注意到她话里的重点。
似年那个狗东西,居然趁机告他的状。
笙歌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指尖恨恨的戳了下他的眉心,低斥:
“不准借机为难似年,是我要他交代的,你说你,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欠揍得很。”
纪御霆忍笑,非但不怕挨揍,还弯腰凑过去,在她香香软软的脸颊上吻一口。
笙歌严肃的凝视他一眼,忍着没破功,又格外有点无奈。
还能怎么办,自己选的男人,宠着吧。
她挑眉示意纪御霆看床头柜上的早餐,“赶紧吃饭,豆浆凉了对胃不好,之前你不规律生活的事就算了,现在我回来了,必须赶紧把你的作息调整回来,要是还敢过度饮酒、过度抽烟、不吃饭、通宵熬夜,我就不管你了,把你拎到纪家祠堂,让梨叔按纪家家法收拾你。”
逮到祠堂去算账,那就是挨一顿训鞭的事了。
要是真挨上一顿,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好,跟家里的红木戒尺揍几下的威力,完全没得比。
虽然心知笙歌嘴硬心软,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绝对舍不得他真挨两下训鞭。
但纪御霆还是被威胁到了,因为笙歌说不再管他。
他又凑过去,搂住笙歌的细腰,吻了吻她的眉眼,乖顺的答:“知道,都听老婆的。”
笙歌啧啧两声,推开他的脸,不让他继续亲了。
“快吃饭。”
纪御霆点头,心里是满足的。
能被老婆一直管着的感觉,真不错。
他端起床头柜的早餐托盘,放在腿上,湿纸巾擦过手后,开始麻利的剥鸡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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