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谢子商坐在轮椅上,陈青跳窗进来道,“爷,南康郡主给大少奶奶赔不是了,还罚大姑娘去佛堂抄两百遍家规。”
意料之中的事,谢子商脸上没什么反应。
陈青叹道,“大少奶奶算是把南康郡主得罪死了。”
谢子商眼底晦暗莫测,“这本就是她的目的。”
陈青不理解的看着谢子商,“得罪南康郡主,对大少奶奶并没有什么好处。”
谢子商手搭在轮椅上道,“她是南康郡主求皇上赐婚才嫁给我的,她怕三个月后,我病愈,南康郡主也不放她走,这会儿,南康郡主只怕肠子都悔青了,哪用三个月,现在就想赶她出府了。”
这女人,胆大又心细,说话做事步步为营,唯一让他不理解的就只有上吊自尽这一件事了。
陈青则道,“可爷根本不会放大少奶奶离开。”
谢子商斜了陈青一眼,“你话太多了。”
陈青闭嘴。
他说到爷心坎里去,爷恼羞成怒了。
爷和云二姑娘这辈子是没可能了,就算云二姑娘愿意给爷做妾,爷也不会纳她,满京都的大家闺秀绝对找不出比大少奶奶更聪明,和爷还配合默契的,爷会放大少奶奶离开,除非脑袋被门挤了还差不多。
不多会儿,苏寞就回来了,打了珠帘进屋,和谢子商的眸光对上,某位爷一脸控诉她的狠心,“你下脚也太狠了,刚没差点被你踩废掉。”
苏寞妙目一瞪,他惹出来的破事,他还有脸叫苦,“我还没嫌弃你的脚硌脚呢。”
谢子商眼角一抽,一种无力感袭便全身,踩他还嫌弃他脚不够软,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到底娶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谢子商眸光落在苏寞脸上,恨不得把她看穿。
苏寞让半夏取来药膏,让陈青送信王府去。
喝了一盏茶,苏寞就起身去了药房,撸起云袖开干,没办法,她无意和靖南王府其他人对着干,但别人欺负到她头上,她也不会忍气吞声,让南康郡主给她敬茶就已经把梁子结死了,这回更是又加了一道死结,靖南王府是南康郡主的地盘,她不多调制些药防身,真的可能活不到三个月后离开。
这边苏寞在药房忙着煎药给谢子商泡药浴,那边南康郡主带着一肚子怒火回了牡丹院,谢柔就跑了进来,红着眼眶,满脸的委屈和不信,“娘,您真的罚我跪佛堂,还让我抄两百篇家规?”
她长这么大,几乎就没跪过佛堂,也没抄过几篇家规,这惩罚对她来说太重了!
南康郡主哪里舍得罚自己女儿,还不是三太太那蠢货干的好事,老夫人让她去说好话,息事宁人,她那些话是在说情吗,分明是在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南康郡主心疼女儿,道,“是娘被气的乱了分寸,操之过急了,娘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这么说,是真的要罚她了,谢柔眼泪涌出来。
她转身跑出去,南康郡主心疼的恨不得将苏寞抽筋剥皮。
谢柔跑出牡丹院,没走几步,那边跑过来一丫鬟,上前道,“姑娘,您让云二姑娘办的事,她答应了,就是有个条件。”
谢柔怒气消了几分,丫鬟把条件一说,她又冷笑出声,“她倒是会捡便宜!”
一下午,苏寞都在药房忙,忙到连午睡的时间都没有,自然不知道静墨轩外是怎么传她的,她和南康郡主斗了两回,已经成功在靖南王府下人心中扎下了比南康郡主还不能招惹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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