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商看向苏寞,虽然没说话,但都写在脸上了:岳父岳母大人很关心云三老爷。
苏寞回了他一记白眼:执意给你娶妻冲喜的南康郡主,当真有那么关心你吗?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苏寞可以不吭声不接话,但谢子商得表态,他笑道,“一有那大夫的下落,我就告知岳母大人。”
说着,用一种逮住了把柄的眼神意味深长的扫了苏寞一眼。
苏寞只觉得牙疼,特别的想咬人。
虽然这次回门是探望云葭,但既然回来了,少不得吃了回门饭再回去,云葭去康王府没回来,云三太太识趣就没露面,倒也其乐融融。
吃完了,苏寞就赶紧告辞,她实在不想和云葭打照面了,惹不起,她躲着总行吧。
结果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她和谢子商前脚出信王府,后脚云葭就回来了。
马车一停下,车帘掀开,苏寞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怒火。
云葭想掐死苏寞的心都有了!
“你把我最喜欢的头饰送给清阳郡主,你是什么意思?!”云葭怒火滔天。
这么快就知道她把头饰送给清阳郡主了,倒是有些出乎苏寞的意料,不过也很正常,都被云葭撞的头破血流要留疤了,人家上门赔礼道歉也心不甘情不愿,有这么好的机会气她,肯定不会错过。
而她既然送了,还怕人生气么?
苏寞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直接当云葭的怒气是空气……不,是放屁。
云葭本就气头上,现在又被苏寞这般无视,更觉怒火中烧,气呼呼的从马车上下来,结果马车不向着她,向着苏寞,她的鹅黄色裙摆卡在了马车上。
气头上,云葭没耐心解下来,用力一拽。
刺啦。
裙摆裂开了。
云葭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四肢百骸直冲天灵盖,气的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裙摆只撕坏了一角,一丝春光也没露出来,但端庄的大家闺秀,是绝不会有这么难堪的时候,尤其还当着谢子商的面,云葭羞愤交加,恨不得和苏寞同归于尽。
她咬着牙,握着粉拳对着苏寞,一字一顿裹着怒气再朝苏寞砸来,“你为什么把我的头饰转送给清阳郡主?!”
苏寞听笑了,没见过这么自取其辱的,不想理她,还往她枪口上撞,既然这么想不开找骂,她能不成全她吗,“信王府给我的陪嫁,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苏寞一脸“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气的云葭理智全无,“你就是故意的!”
“你要不要脸?!”
“那些都是我的东西!”
谢子商站着一旁,脸都黑了下来,“闭嘴!”
云葭眼泪涌出来,苏寞笑道,“让她闭嘴做什么,她想说什么就让她说就是了。”
苏寞迈步下台阶,朝云葭走去,“你再说一遍,你要认定那些陪嫁现在还是你的,我立刻马上让人一件不落的都给你送回来。”
十里红妆,出嫁的时候风光无限,抬回来,那阵仗也惹眼。
既然不要脸,那她就一次把她的脸皮都掀了,让大家好好看看她云二姑娘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给她留着脸,她还真当别人都怕她了。
云葭脸一阵青一阵白,丫鬟在一旁劝她别冲动。
王府给二姑娘准备的陪嫁,是老王爷老王妃发话给苏姑娘做陪嫁的,也抬进靖南王府了,那就是苏姑娘的东西了,姑娘不占理,要被老王爷老王妃知道,一定会训斥她,甚至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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