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呕吐高烧,昨儿换了个太医,重新开了方子,傍晚开始退热,可太医离开不到半个时辰,谢柔又高烧了,甚至烧的比之前还要厉害,据说都烧到开始说胡话了。
本来南康郡主就担心的不敢合眼了,这时候她喜欢的一池锦鲤死了大半,更是让她惶恐,怕锦鲤的死预示她女儿的离去……
“是那肉包子吗?”半夏小声问道。
苏寞道,“除了是包子,没别的可能了。”
谢子商还没睡,苏寞和半夏又是在床边说的话,谢子商掀开纱幔问道,“什么肉包子?”
这事苏寞不会瞒着谢子商的,她回道,“昨儿给你们送肉包子的小厮把给你准备的肉包子丢了一个进莲花池里,就是那个被三少爷拿走,又被小厮抢了回去的那个……”
能一口气毒死百八十条锦鲤,可见那肉包子毒性之猛烈了。
谢子商自然也看出昨天小厮举止反常了,他脸骤然冷下来,苏寞无话可说,在靖南王府列祖列宗跟前就敢对谢子商这个嫡长孙痛下杀手,这已经不是丧心病狂能形容了。
拿毒蛇吓唬谢柔,非但没让南康郡主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了,这是笃定王爷膝下就谢子商谢柏衍两个儿子,她是王爷的心尖儿,有恃无恐呢。
知道谢子商愤怒,苏寞没劝他,只默默点了些安神香放床边。
未免打扰谢子商补觉,苏寞在书房吃的早饭,吃过早饭,就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
昨天苏寞给谢子商送饭菜,还进了祠堂,以防老夫人找茬,所以先和王爷请罪了,老夫人虽然生气,但王爷都明确不追究了,她就不旧事重提了,但看到苏寞依旧没有好脸色,老夫人心情差的很呢。
谢薇划伤了脸,老夫人让二太太去南康郡主跟前做说客,南康郡主让赵王妃进宫帮忙讨药膏,还以为昨天赵王妃就会把药膏送来,从上午等到下午,别说赵王妃人没来,赵王府连个下人都没来。
耽搁一天,谢薇的脸就要迟一天恢复,对于已经及笄的谢薇来说,天知道这一两天会不会影响她的终身。
苏寞和谢子商与贾大夫关系好,能轻而易举从贾大夫那里讨到药膏,却不主动送给谢薇,替她分忧,就足够老夫人对苏寞没好脸色了。
苏寞福身请安,老夫人冷漠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之前怎么没听你们提过大少爷要每日药浴?”
这是怀疑她撒谎替谢子商减少罚跪时间呢。
苏寞眨眨眼,一脸无辜道,“老夫人不知道吗?”
这不是废话吗,老夫人要知道,她还能多此一问?
苏寞道,“我以为父王和老夫人您说过。”
三太太坐在老夫人下首,“王爷军务繁忙,老夫人见到他的次数都不多,哪会说这事,倒是府里,从来不曾听闻大少爷要每日药浴。”
苏寞轻笑一声,“给相公煎药熬药的一直是我,静墨轩其她人哪怕许妈妈都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到啊,相公病情一直在好转,不吃药不药浴,这是不可能的事。”
三太太哑然,确实,谢子商的病不是一下子就好的,是慢慢的在恢复,说明一直在医治,只是静墨轩没传出谢子商每天吃药的事,他们才没多想,敢情一直是大少奶奶在帮大少爷煎药。
这时候,一丫鬟从门外走进来,福身道,“老夫人,赵王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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