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妈妈走过来,王妃问道,“哪来的赵王画像?”
宁妈妈看着王妃,“书房里的啊,丫鬟晾晒的时候翻出来的。”
王妃眉头蹙紧,“我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赵王的画像?”
王爷什么性子,提到赵王就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了,她留赵王的画像,她想死可以直接撞墙,用不着如此。
宁妈妈还想问王妃什么时候画的,结果王妃的话把她问懵了,宁妈妈吃惊道,“不是王妃画的吗?”
王妃摇头。
要她画的,她不会否认,何况否认了,王爷也不会信。
但她确实没有画过赵王的画像,一幅也没有过,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幅画的笔锋确实很像她的笔迹,像的她都恍惚。
宁妈妈把这事告诉苏寞,道,“那幅画太像王妃的笔迹了,我就没多想,藏着掖着,王爷就更加误会了。”
“我要去和王爷解释,王妃说没用……”
苏寞不喜王妃的不解释,但这回王妃没说错,解释确实没用。
宁妈妈是王妃的贴身妈妈,她要解释就该第一时间解释,而不是等王爷发火之后再去,王爷本来就在气头上,这时候去只会火上浇油。
宁妈妈自责道,“那就不管了吗?”
苏寞想了想道,“把赵王的画像拿给我吧。”
宁妈妈也不知道苏寞要赵王的画像做什么,她莫名的信任苏寞,好像就没有世子妃和世子爷摆不平的事。
回去之后,宁妈妈就让丫鬟把画给苏寞送来。
画像上的赵王远比她见到的赵王要年轻的多,应该是赵王二十四五岁时候的样子,装裱的画纸微微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怪王爷看了生气,她稍微带入一下王爷看到这画的心情,哪怕王爷心底没有王妃都火大了,何况王爷心底有王妃,就更没法容忍了。
苏寞走到窗户处,陈青现身,苏寞把画递给他,“尽快查出这画是出自哪家画铺之手。”
这边苏寞安排陈青去查画像是谁照着王妃的画技仿造的,那边谢子商和信安郡王他们忙完正事,就准备回府了。
走的时候,沐止怂恿信安郡王道,“大嫂的手帕交,品性必然不差,你不是总说子商兄欠你一个郡王妃吗,冯大姑娘怎么样?”
什么欠不欠的,那是兄弟之间开玩笑好吧。
谢子商看过来,信安郡王道,“成亲是大事,得慎重。”
齐宵摇着玉扇道,“那些慎重又慎重的,只怕还找不到子商兄这样娶的随意的强呢。”
信安郡王无话可说。
谢子商翻身上马,对信安郡王道,“对人家姑娘无意,就早点把绣帕还回去,好好赔个礼。”
信安郡王郑重点头。
和齐宵、沐止他们分道扬镳之后,信安郡王回了安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找丫鬟拿绣帕。
可绣帕拿到手,信安郡王就犯难了。
谢子商让他把绣帕还回去,再好好赔个礼
绣帕好还,让丫鬟送去冯府就成了,可赔礼总不能让丫鬟代赔,太没诚意了。
可他正大光明的去冯府给人家赔不是,不说吓坏冯媛了,只怕连她爹娘都得吓个不轻。
信安郡王对着绣帕犯难,长吁短叹。
丫鬟不知道他是发愁怎么一下子解决既送回绣帕又赔礼的事,信安郡王惆怅的样子在丫鬟眼里那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啊,丫鬟好奇,以安王府的权势,满京都的大家闺秀,去求娶哪家姑娘都不会被撵出来吧,与其这样对着绣帕睹物思人,不如让王妃找人去试探下口风,万一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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