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梦本想速战速决,趁着闷木头对她无所防备,一举拿下对方,却没想到闷木头虽一时慌乱,但很快便稳住阵脚。场下的金舞鹿神色复杂,这吴非梦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比武都是点到为止即可,但她招招要命,万一失手
吴非梦见快攻未能得手,心生一计,露出破绽引闷木头趁势反击,吴非梦撤步到场边,故意失足踩空,闷木头一见此景及时收招,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去拽吴非梦。没想到吴非梦眼神一变,手腕一抖,竟甩出一支暗器飞向闷木头的胸口,闷木头眼见一道寒光晃过,心中大惊,急忙侧身闪躲,那支暗器还是划破了他的肩膀。
吴非梦不等闷木头站稳脚跟,趁机出掌攻去,闷木头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去挡袭来的一掌,吴非梦化掌为爪,扼住了他的咽喉,紧接着反手持剑打算拦腰划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飞身上台,一把抓住吴非梦的肩膀往回一扯,再朝她胸口猛拍一掌,将吴非梦击退,吴非梦还没回过神来,那个身影又追到跟前,只听得“啪”的一声,五个火辣辣的指印留在了吴非梦的脸上。
“掌门!”
邢云月狠狠地瞪着吴非梦,厉声训斥道:“梦儿,你过分了!”
金舞鹿也已经上台去看徒弟的伤如何了,本来她对吴非梦下手如此狠毒,不择手段用暗器伤人这件事打算找剑蜃楼讨个说法,可见邢云月主动出手阻止,且教训了吴非梦,看在台下第五渊秋的面子上,不便再起争执,只得先忍了这口气,扶徒弟下去再说。
湔雪阁和剑蜃楼在武林之中同以剑法为立足根本,剑蜃楼的剑法注重实战,招招致命不留情面,第五渊秋也对这种卑劣手段很忌讳,想看看剑蜃楼如何处理这件事。他此时神情凝重,余光瞟向剑蜃楼双颜,只见谢窗窗倒没什么表情,但耿烟烟明显露出蔑视的笑容。
忽然,场下有人高声喊道:“哼,说好是比武还使出这种下流手段,这就是剑蜃楼教出来的徒弟?”
第五渊秋望去,只见令狐雯已走到台上,一脸的不屑,对着剑蜃楼众人说道:“你们自己看看,什么以道诠武,以心驭功,现在还不是争勇斗狠,不择手段?”
谢窗窗一听,立刻驳道:“你别胡说,我们湔雪阁怎是争勇斗狠的人,我这位小师妹年纪小不懂规矩,你可不能以偏概全!”
令狐雯又笑了笑说道:“好吧,且不说她怎么样,就算前几场比试下来,我看也不过如此,剑蜃楼弟子这几年的武功并无多少长进。”
耿烟烟说道:“你怕是没长眼睛吧,就算这场不算,你们湔雪阁也已经连败三场了,不服气的话,要不我上来陪你练练?”
令狐雯手按在剑柄上说道:“我早就想领教贵派的剑法了,来吧。”
“好,你要比武,我跟你比,要是我输了,我耿烟烟从此退出江湖!”
话音一落,耿烟烟亮剑在手,只见一股气劲隐隐围绕剑身,蓄势待发。
这时,第五渊秋阻止道:“不可胡来,这次的比试不是你们这个段位的,赶紧下来!”
令狐雯看了看师叔,只得听话地走下场,邢云月对第五渊秋说道:“还剩一场了,你们打算派谁啊?”
第五渊秋回头看了看,先前安排上场的第五位弟子此时却不见踪影,金舞鹿也用目光找了一圈没找到,便问闷木头:“小北呢?怎么不见他?”
闷木头忍痛说道:“他说他肚子不舒服,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这家伙,应该是看到闷木头和前面几位师兄弟都输了,吓得临阵脱逃了吧。”
第五渊秋听到了他们的话,再次提议道:“邢掌门,本派安排的比武弟子身体忽感不适,不如就算了吧,您也不差这一场了。”
邢云月还没说话,谢窗窗开口道:“那儿不是还有一位嘛!”
众人望向陈迷,陈迷忽然发现大家都在看他,莫名其妙说道:“我?”
金舞鹿和令狐雯异口同声喊道:“他不是”
谢窗窗眼睛一眯,眉毛一挑说道:“什么不是?你们大家都看见了,这位小哥身上穿的也是湔雪阁弟子服,难道他不是贵派的人?”
“你!”
金舞鹿悄悄责怪道:“师姐,你怎么给他穿了我们湔雪阁的衣服?”
令狐雯也轻声回道:“我这不是怕她们怀疑这家伙的身份嘛”
谢窗窗见她俩说着悄悄话,大声说道:“怎么,你们还藏着个宝贝吗?”
金舞鹿和令狐雯此时想法一样,既不敢认也不敢不认,进退两难。
金舞鹿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不行”
陈迷一听这话,跳出来说道:“唉——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可以挨打,但就是不能被人说不行。”
谢窗窗身后走出来一个女子,上场行礼道:“弟子李剑幸,我师父是九颜雪蛮蛮,请多指教!”
金舞鹿怔住了,陈迷问道:“怎么了,她很厉害吗?”
金舞鹿说道:“她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我认识她师父。”
“那又怎样?”
“她师父是除了邢云月之外,蜃世九颜之中武功最高的,已达到八重水平,所以她的徒弟定不是泛泛之辈。”
令狐雯惊呼道:“八重!那不是跟第五师叔一样了?”
金舞鹿说道:“陈公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陈迷问道:“她敢打死我不?”
“在这儿?那肯定是不敢。”
“打不死我就行。”
令狐雯眼睛一转:“好吧,那就只能这样了”于是对李剑幸说道:“能否请这位姑娘稍等片刻?”
李剑幸说道:“没关系,我等着,等多久都行!”
令狐雯一把拽起陈迷的手就往外走去,金舞鹿不知道师姐想干什么,赶紧跟上去。
令狐雯把陈迷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说道:“现在没时间了,我只有教你几招上去应付,打不打得过就看你的了。”
金舞鹿赶来说道:“不如让我教吧。”
令狐雯说道:“不行,你的招式太过柔和,必须用我教的,速战速决,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越不利,就看能不能一招制敌了。”
只见令狐雯拔剑出鞘,行云流水地舞了一套剑招,跟先前那个吴非梦的路数差不多,都是狠毒的招式。
紧接着令狐雯把剑交到陈迷手里,让他练一遍看看,陈迷照葫芦画瓢地耍了一遍,套路倒是记得没错,只是出手远没有令狐雯犀利。
一套还未打完,闷木头便急匆匆赶来说道:“你们在磨蹭什么呢,拔萃台那边快乱套了。”一见小师叔正在教陈迷剑法,懵了一下,惊诧道:“你不是我们湔雪阁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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