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第一人称自述,较为主观的文字记录,是很难全面客观的记录实情的。我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对一些事情本就是一知半解,叙述起来肯定有夸张的地方。
比如现在,我宣布,他的发小是绿茶。
绿茶,绿茶,绿茶。
说了这么几遍,都有点想去绿茶餐厅吃饭了。校园大排,狠狠来两块。面包的诱惑也要点,虽然一年比一年难吃,但不吃这道甜品,来绿茶吃饭是没有意义的。就和去新白鹿不点蛋黄鸡翅一样外行。
除了找我私信,发了七八页截图都截不全的咯噔文学外,发小的其余行为都很正常。加上当时的我没有立刻察觉,还胡思乱想,室友找我男友去小教室对线,发小找我且企鹅小窗,字数没对上,行为倒是对称。
就是后边我抱作业去办公室,两人碰见打招呼,比从前慢了一秒。
对方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发了那么多话,有些不妥。我当时的心情无法形容,只觉得微妙,直到几年后的互联网的世界帮我概括:替别人尴尬。
幸好,这些事没有分享我太多的注意力。即使在一个课外补习班,该上的课还是要上的。特别是物理选修的内容。书本都叫选修了,凭什么我这个不选的还得学!好难啊!
本来小球在四分之三的圆圈上打转,就已经让我的脑子坐过山车了,居然还有电和磁。
我边骂边学,不会就问。老师在忙,就抓空闲的学霸。发小身边一直有人扎堆,幸好我还有便宜弟,左右手一拧,豪气万丈:“姐,懂了不?”
他讲完,我复述一遍,他纠错,我重新来。直到我能完美讲清楚这题,趁热打铁来道同类题。结束后,两个人帮培训班锁门的大爷关空调关灯,窗户就开着,换气通风。
下楼,一人一辆自行车骑回去。他蓝黑配色giant,极其拉风。我骑着永久牌淑女车跟在后边。
发小有时候留得晚,也会跟我们一路。他坐公交,在车站上对我们摆摆手:“学校见。”
便宜弟食指中指并拢,冲他潇洒敬个礼。
我拨了一下铃,就当回应。
骑过两个路口,便宜弟问我:姐,你不喜欢他?
我懒懒地讲:没啊,他帮我送过好几次作业本呢。
哪有那么多喜欢不喜欢的,最清楚爱恨都给几门理科了。就算是一个班相处三年的同学,总有那么几个话都没讲过两句,硬要说印象,只能用好像是坐后排的男生来概括的人。何况是外班的。
点头之交,差不多就行了。
我蹬了一脚踏板,车轮往前滚。
啊,等等,自行车两车轮摩擦力的题目刚刚忘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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