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着云夏的眼泪。我的袖子已经被她的泪水染湿。女人都是水做的吗?怎么就这么多眼泪呢?我的娘亲诶!现在是谁安慰谁呢?
“都是女儿不孝,不关娘的事。”我说。
“都是娘,要是我……”云夏又一次泣不成声。安慰女人还不简单,给她想要的,她也就不会闹了。但是我没有什么能给她的。我知道她想要的只有一个人,我又能怎么办呢?拿刀架着他脖子?让父亲妥协?我敢做,你信不信云夏能直接气晕过去,不认我这个儿子?当然是儿子,说过了,我是男人这一点绝不妥协!
“姐姐?”是云暖来了,这下好了,我们娘仨可以抱在一起哭了。接下来的画面的确是如此。哎……我有什么办法?
晚上,我回到自己房间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人间永远逃不过这两个词啊,权利,金钱。做人也怪累的。敲门声响起,我不情愿的跳下床,去开门。
门外是云沫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不愧是我的小美人,知道我肚子饿了。在她面前我狼吞虎咽的吃下饭。本来中午实在闷热,没吃几口,谁想还遇到这种破事。
“姐姐,可还合胃口?”她贴心的问到。
“嗯!很好。”我回答她。
“其实我今天,跟爹爹提林哥哥事。然后林伯伯就来为姐姐说亲……”她低着头红着脸,有些语无伦次。
“慢慢说。”这小妮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脸愧疚样子。
“爹一定是觉得我与姐姐的事有些冲突所以才……”她继续说着。我却有点明白了。林玉泽巩固两家关系所以找了已到16岁婚龄的我。刚好云沫把对林禀云的心意告诉了父亲。父亲自然要为云沫着想,所以就在林玉泽面前演了一出戏。林玉泽自然就知道我不合适。之后父亲再去提云沫这事大概就成了吧?不过很奇怪的是,林玉泽难道请不起媒婆吗?这种事用他亲自出面?哎,算了,更这些比云沫妹妹的心意更重要,我又不能强迫她嫁给我?
“没事,姐姐不记仇你不用担心。”我对她说。
“嗯,但是……姐姐能不能不嫁给林哥哥……”云沫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当然,我知道沫儿的心意,自然不能嫁。”我可是男人嫁什么嫁?
“嗯!谢谢姐姐。”云沫听了我的话,一下扑到我怀里,一脸笑意:“云灼姐姐对我最好了!”
我叹了口气,不是滋味的对她说:“你知道就好。”嫁给我多好?等我个几十年,还比你的林哥哥强?罢了,人家两情相悦再阻止岂不是个千古恶人。
在此我很想为各位神仙申辩一下。感情没有什么对错,神仙们不会闲来无事阻断一个姻缘。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三生石都是骗人的,骗一些懵懵懂懂痴男怨女。刻一个名字就能在一起,那改名了怎么办?要是我家,我的名字旁边还不刻一圈名字?爱就是爱,爱上一个或几个都没有问题,是男是女也没有问题。也没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下一世喝完孟婆汤就都忘了,再遇之人不一定是前世爱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人活一世为自己活。
曾听闻哪个友人说过,不是,天帝的小说写过:人生如梦,何必谈什么真假对错,小酌一杯,梦醒便忘却了。
敢劝世人一句,别非要追求什么魂飞魄散的千古虐恋。人是会变的,什么都会变。成仙,成了神就都看淡了。情啊,无定数的虚幻之物。无愧于自己就行了。
早上起来,我决定贪睡一会儿。本来也没有我什么事,有情人终成眷属,受罪人活该单身。我那苦命的丫鬟,到是没忘给我送个早点。为什么说苦命呢?年纪轻轻没了爹娘,卖身葬父才入的云家。到是有个六七年了,一直跟着我。说来我也爱多管闲事,什么人都爱往身边拦。毕竟女子和男人不一样,要是遇见一个心怀不轨的这辈子就完了。这世上本就是不平等的,天帝都管不了,我一个受罪人有怎么样呢?
“小姐……早点备好了。”我的小丫鬟叫着我。她名叫云杉,是个爱害羞的小姑娘。平时我也总爱逗逗她。
“要杉儿喂我,不然我不吃。”我躺在床上支着头看她。
“嗯……小姐……”她端着餐盘来到我身边,小手拿起勺子盛了粥喂我。她比沫儿小一岁今年13。我倒也舍不得她干什么重活,但总也有看漏的时候,府里的其他家仆总背着我欺负她。
“嗯,真好吃。”我揉揉她的头。对可怜的孩子多一些照顾,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很好,谁知道会不会间接的伤害到她呢?神仙也破不了天命,只是看惯了,就习惯了麻木了,也就释然了。这和疼久了就不疼了是一个道理吧。
“小姐,刚刚好像有一个媒婆模样的人来了。”云杉告诉我。
“哦?”不用她提,我就知道早早晚晚的事,没想到这么快,这林玉泽是多想要儿媳啊?刚刚嫁了个女儿还不够忙?
“那个媒婆好大的排场啊!”云杉有些激动的说着。
“是吗?”现在媒婆都这样?我怀疑的看着她。
“嗯,小姐看看便知。”杉儿到卖关子来了。
“以后杉儿的婚事也会有大排场的,小姐我给你攒着。”我逗她,她就一下子羞红了脸。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也该憧憬这些事了。
我站了起来:“走,我们去凑个热闹。”闲来无事,我便去看看究竟吧。
果然,看起来排场挺大。这家伙,仆人排排站,屋门敞开着,父亲母亲恭敬的站在一边。家仆们挤在大门口看着屋内的人。
我拍拍一个人的肩膀,说:“怎么回事。”
“是大小姐啊。王府来人提亲了。”他说着。我平时对待他们随和,他们也不怕我。
“王府?”堂堂王府会娶一个百姓之女吗?在怎么说也要是官家子女啊。
“灼儿快来。”母亲唤我。我便进去了。
“娘。爹。”这云夏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还哭哭啼啼呢今天就笑容满面的。
“这玉符可是姑娘的?”坐在正位的媒婆到是先开口了。
“玉符?”我看看她手里的东西。是娘为我求得玉符:“是啊,怎么会在你手里?”
那媒婆站了起来围着我转了三圈,说到:“姑娘可还留着舞扇吗?”
嗯?舞扇?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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