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甜香的花瓣中,指尖缭绕着暖润的水雾,窗外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这般真是如极乐世界。我靠在浴桶木臂享受着人生,人间还是值得的嘛!
屏风后传来细碎响声,我不假思索的叫了起来:“姚临舟?”这小子不会来夜袭吧!我一把抓起旁边的外衣披着它从水里跳出。仿佛是听见了我的响声,屏风之后不速之客夺窗而逃。
我冲出屏风,看着我的钱袋竟然大开落在地上!有贼!我去!我想都没有直接从窗追了出去!
我看见前方有一个黑影在房檐上跳跃!我光着脚不顾里衣未穿、雨天路滑,天气微凉死命追着他。这钱财被盗的满腔怒火还能忍?淦!
“毛头小贼!还我钱财!”我大喊震慑他。
那贼没有被我吓住,动作轻盈与我来开距离。
“臭小子!”我咬着牙走在瓦片上,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出一个扣子。
那可恶的小子竟然站住了,挑衅的在我面前摆出奇怪的动作。趁着这时候我逼着自己又跑快了些。穿过无数尖顶,我才知道他怎么敢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我与他之间竟隔着一条街!
“你!”我停在墙边看着那得瑟的小贼!
“追我啊!”一个少年音传过来。他在我面前摇摇屁股转头就跑。
“老子不要命了!”我就直接跳过去。
果不其然我没有跳了过去即将掉在楼中间。一只小手拉住了我的手臂,但是显然他不能把我拉回到房顶,我们两个人都摔了下来。他好心的做我的肉垫,我才没有大碍。
“喂,还钱!”我翻身压在他身上。
他抬头盯着我胸前没有说话。我低头看见大敞的衣服没有理会,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看什么看!你这毛头小贼!”
“我可是救了你,你怎么这么凶?”我眼前的小少年眉目清秀,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只有十三岁的样子。
“这还不是因为你敢偷我钱!”我怒不可遏!还好因为下雨这街上没有行人,要不还不知道是那个疯婆子在这里大吼大叫呢。
“嗯……你先起来。”他看向一边我裸露的腿。
“还是你先还钱,然后我再打断你的腿怎么样?”我恶狠狠的说,这一生最讨厌贼了!
“小姐,你先把衣服穿好怎么样?”他又说。
“你不给我自己搜!”我开始他身上找那银子。
“哎哎哎!男女授受不亲你别碰我!”他也叫喊起来?
“还授受不亲?我还要揍你个满地找牙呢!这么小就不学好!”我掀开他像乞丐一样的外衣果然发现几个硬邦邦的袋子。
“你别动!”他急了。
“这是我的东西!”我打开缝缝补补的破布袋子,却看见一个灰白不平整的东西,碎成几块。里面还有一个雨水黏黏的东西。我开口问:“这是什么?”
“馒头……”他小声说。
“馒头?这还怎么吃?”我看着里面的东西才推断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个发了霉的碎馒头,还有半块糖。
“还我!”他伸手抢回去说。
“你就吃这些?”我问他,我未成仙时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乞丐,怎么会不知道被人踩着的滋味。
“管你什么事!”他带着哭腔说。
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他身上还有大小不一的伤口,也许他偷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我心情复杂的问:“我问你为什么偷我银子?”
“救我师傅。”他抹着眼泪说。
“他……怎么了?”我问。
“他给我偷糖,被官府抓去了……”他哭说。
“那你……就算是你把钱送过去了,他们也不会放你师傅的,他们知道是你偷的还会打你一顿。”我说。
“那怎么办!他不应该偷糖的,他应该逃……”他泣不成声。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尹钟。”他说。
“你随我来。”我拉着他走回客栈。
客栈大厅还有几个余客,他们无一不看我衣冠不整的出现在这里。包括伙计。包括拿着对账本的姚临舟。
“灼儿?你怎么穿成这样?”他英俊的脸红了起来。
“没有衣服换,里衣脏了。”我随口说。
“也不穿鞋?他是谁?”他追问我身后的尹钟。
“路边捡的。”我回答说。
“先是那个刘承阳,又是这个?”他严肃的说:“少惹是非。”
“谁让我心地善良呢?”我假委屈的说:“舅舅不喜欢我良善?”
“我是觉的你不知轻重。”他说。
“困了,我要回去睡了。”我干脆不理他,最讨厌被说教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要带他回房?”姚临舟把我拉到他身边耳语。
“是啊,这店不是没房间了吗?正巧我也不放心留他一人。”我说。
姚临舟看了看身边的壮伙计。那伙计走上楼,一会儿拎着一个人下来扔出门外:“恕不相送。”他啪的一声关上门,一会儿又把那个人的行李扔出门。这一套骚操作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姚临舟看向我冷冷的说:“现在有空房了,带小客官上楼。”
“您这边请。”伙计半拉半拽把尹钟送了上去。
“姚临舟你真是个狠人。”我有点害怕的说。
“正式在下。云灼你最好这几天不要再给我添乱,否则我就让你再也不能去凌城。”他冷冷的说、
唉,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怂怂的妥协了:“是,舅舅。”还给他行了一个礼,我赶紧回房。
翌日,偶师刘承阳不辞而别了,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无论是情路还是人生路。
我的床头放置了衣服,应该是姚临舟给我的吧。我还没走出房门就听见尹钟在嘶哈叫喊。我换好衣服跑过去就看见一身伤疤,皮肤还青青紫紫的尹钟被两个大汉架着搓澡……
“姐姐,救我!”他可怜的看了我一眼说。
“哈哈,你是该好好洗洗了。”我笑道。这水都是黑的还是洗洗的好。
“你们轻点。”尹钟大喊着。
“这孩子几年没洗了!”大汉发着牢骚。
我看着桌子上摆了很多药。这姚临舟想的还是很周到的嘛。
“我舅舅呢?”我问那人。
“去忘情楼了。”其中一个高点的告诉我。
“那是什么地方?”我问,难不成他背着我吃饭?
“是男人享乐的地方。”另一个伙计说。
嗯?难不成是妓院?这狗男人还有这癖好!看我不捉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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