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嘴唇贴了上来,我有些怜惜的让它变得湿润。陈弈的身上还有沐浴时的药香,唇上则是茶香。温热的呼吸从脸颊到耳垂、再到颈间、再向下……
“你在干嘛?”我忍不住问,没等到他热情的引导,我耐不住了性子。
“嗯……”他皱皱眉,起来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不是吧……你要停下来?”我猜到了他异于常人的举动,真想送他去东瀛当忍者……倒是送去当和尚也不是不行。
果不其然,陈弈直起腰,退了一步,一脸尊敬。我甚至觉得他要给我磕个头。
“明日夫人还要去宫里伴读还是早些睡吧。”他竟给我敬了个礼,转身逃走了。
“有点意思啊,这人。”我挑了一下眉毛,盖上被子。明日还要早起!睡觉!靠之!
奈何下午睡过,我辗转反侧也睡不着。只好去散散步,吹些冷风。
花园中,迎春花偷偷的开了。空地处有人潇洒的练枪。兵器划过空气的“嗖嗖”声音,让我有些手痒。他的姿势真漂亮,每一个动作收放自如。这必是武功盖世之姿。一套动作下来,他平静的呼吸。高强度的动作没能让他气息起伏。
“好枪法。”我鼓了鼓掌。
“夫人怎么没睡?”他把枪背到身后走向我。
“给我看看!”我就要去抢他背上的枪。
他退了一步躲开我:“可别伤了自己。”
“哼!小气鬼。”我撅起嘴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拿枪可是很厉害的!给我给我!”
“有些沉。”他嘱咐我后就递给了我。
“哼,再重的枪对我来说也轻如鸿……”我刚接过枪只觉得手上一沉,人和枪差点重心不稳的摔在地上。
“小心!”他上前一步,单手接过枪,让我能安全的摔在他身上。
“怎么这么沉!”我委屈的说,我的赤色金可重千斤可不是凡人能拿得起的,如今我连个凡人的枪都拿不动。
“我是有些轻的给你玩吧。”他就要把武器藏在身后。
“不要不要!就要这个!”我撒起娇。
“我扶着。”他无奈的又递给我。
“你松手,我绝对能拿的起来!”说是这么说,我还是不能适应这个重量,额角冒出冷汗。看我逐渐拿稳,他才慢慢松手。我费劲的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就挥舞了起来。
“别……”他本是怕我伤到自己,没想到我熟练的动作和漂亮的招式让他没有说完这句话。
第一式,落日余晖。退敌千里,未遇敌手。
第二式,烈火燎原。漫山浸染,灰飞烟灭。
第三式,红莲清雪。换冬为夏,天地可鉴。
第四式,青炎耀日,□□出手,所向披靡……
收枪。我一个没停住,摔在地上。全身都精疲力竭。真的好沉!
“夫人。”他看出了神没有及时接住我。
“厉害吧!”我得意的靠在他怀里说。
“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他问。
“这是我的独门秘籍,当然是自己的想的!”我的优越感上来了!果然我还是战无不胜的上神!
“手腕疼吗?”他没有理会我的炫耀,抬起我红肿的手腕问。刚刚大概是戳到地上了……
“何止是手腕。”别看我刚刚耍的一套一套,这重枪与身体相触定是会在我这薄皮嫩肉的身上留下不少青斑。
“带你去上药。”他抱起我,任由他最爱的武器滚落到一边。
“枪掉了!”我提醒。
“不管它!”他似乎还和武器生起了气。
“你凶我!”我还没听他这么生气的声音呢。
“嗯?”他疑惑的看着我。
“你对我大声说话!”我提醒他。
“好好好。”他无奈:“夫人要怎么罚?”
“那你一会儿亲自给我上药吧!”我说。
“嗯……叫银环过来吧。”他慌乱的不敢看我的眼神。他知道那一把武器在我身上缠绕的时候定是给我没少留下淤青。
“不嘛!”我任性的说。
“好吧……”他又让步了。
陈弈的房间和他本人一样无聊,什么都没有,跟我的房间装潢可差远了,可见他是费了心的。
“手疼脱不了衣服。”我展开双臂想让他伺候。他拿着药却迟迟不动,左思右想,还是把药瓶放在一边。
“只是为了上药……”他和内心高到天际的道德标准商量着。
“磨磨唧唧的。”我嫌弃的说:“作为男人你最好利落点!”
他没有回话,只是严肃的解开我的衣带,然后僵在原地。
“只是上药……”我拍了拍他的肩鼓励。
指腹上的药油涂在身上开始发烫。
“明日便好。”他温柔的给我披上衣服。
“伤势好了,见到南华熙我又要开始眼睛疼,头痛的。”我说。
“皇上他……”他没有继续说,换了个话题:“我送你回房。”
“啊?我家夫君都不让我留宿!”我委屈的说。我浑身都动可不想再走动了。
“好。”他摇摇头,从柜中取出一床新被。他的房间没有仆人候着,他自行准备着。他这样的人是愿意劳烦他人的。
“你要和一起睡吗?”我问。
“你不愿意?”他有些迟疑。
“愿意,愿意!”我躺在床上看他差些打翻蜡烛,关紧门,缓缓躺在床上,等了一小会又不自然的拥我入怀。
“碰到患处了吗?”他温润的声音传来。
“没有。”我安心的靠在他身上:“你还想做点什么吗?”他的身子震了一下没有回答我。“我教教你?”我热心的说。
“不劳烦。”他轻拍我的背像是哄小孩睡觉一样。
“嗯~”我乖乖的答应,不打算再强迫他做什么。
“我喜欢你。”他突然冒出一句。
“说这些干什么?”我疑惑。他把我搞得很迷糊。
“想让你知道。”他回答。他身上很热,我满身是汗也不想挪动地方。周围静的只能听见心跳的声音。屋外慢慢又了风声,一会儿雨滴落地嘀嗒。
“下雨了,夫君。”我说。
“嗯。”他的臂弯收紧了些。他也难受的睡不着了,某些东西我都碰到了,状况不妙。
“行房吗?”我蹭了蹭他的颈。
“好……”他轻啄了一下我的脸。
哎……让我教教他吧就。
屋外的雨渐渐大了,劈里啪啦的砸在地上,不像是润物的春雨,而是一场激烈的雷阵雨。难得赶上一场,便长些吧。雷声震耳,雨声鼎沸,若是忍耐了一整个寒冬的冰冷的孤寂也该是这般天气了吧。
我是等了许久的。若是到了夏日雨季,风雨也是长久不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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