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时候吃了不少零嘴, 贺岚起身消消食,顺便参观参观。
这一看才发现,秦家的布置真是处处精心。
不说那满屋子的电器了, 贺岚从京市来, 这些时髦的电器没少见,顶多是感慨一句秦家家境殷实, 也舍得花钱。
白色的秋千、篮球架, 这都不像院子了, 倒像是个小型游乐场。
贺岚走到屋檐底下,看着屋檐上挂着的那一串串贝壳风铃。
彩色的小孩巴掌大的贝壳被麻绳串成一串,尾端系了铃铛, 风一吹, 贝壳风铃就叮铃作响, 这是海岛独有的特色。
看到贺岚对贝壳风铃很是喜欢, 邵华道, “这是贝壳风铃, 刚来的时候, 我跟秦团长带孩子们去海边玩, 他们捡了不少贝壳, 都拿来串风铃了,你要是喜欢,可以多去海边走走,能捡到好多漂亮的贝壳呢。”
贺岚眼睛一亮,点点头,“好, 到时候我也要捡贝壳回来做贝壳风铃。”
邵华笑道, “你要是运气好, 还能捡到那种比手还大的白色的大海螺,放到耳朵旁边,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贺岚被她描述得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海边去捡几个贝壳。
五个小孩玩了一会,肚子都饿了,跑到圆桌旁吃零嘴。
方一诺听到邵华说有白色大海螺,觉得很新奇,毕竟之前生活在内陆,比手还大的大海螺是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的。
他好奇地问邵美琳,“你家有白色大海螺吗?”
四个小孩常往海边跑,当然是捡到过白色大海螺的。
见新来的小伙伴想看,邵美琳噔噔蹬跑上楼,把自己捡到的白色海螺拿下来展示给他。
邵美琳捡的这个海螺只有拳头大小,但是不妨碍方一诺感到新奇。
邵美琳把海螺递给方一诺,“你放到耳边试试。”
方一诺依言把海螺放到耳边,登时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真的诶,里面有呜呜呜的声音,又像风吹声又像海浪声,好好听啊。”
邵美琳很大方,“你要是喜欢,这个就送你了。”
方一诺虽然很喜欢白色海螺,但想到这应该是邵美琳心爱的收藏品,他不好意思要,犹豫道,“不用了吧。”
邵美琳摆摆手,“没事,反正我经常去海边,这种海螺虽然难捡,但是仔细找还是能找到的。”
既然邵美琳都这么说了,方一诺小心翼翼地把白色海螺收起来,“那谢谢你了。”他抿抿嘴,“对不起,刚才不应该跟你说男女授受不亲的。”
邵美琳歪头,很大方地表示,“没关系,不过我给你的这个白色海螺你要仔细收好了。”
“为什么?”方一诺道。
邵美琳眨了眨眼睛,理所应当地道,“因为这个海螺里面住了田螺姑娘呀,你听过田螺姑娘的故事吧?”
方一诺当然听过,他看了看手上的白色海螺,犹豫道,“海螺跟田螺不是一个品种的吧?”
邵美琳晃晃小脑袋,“都一样,反正两个都是螺,海螺就是田螺的升级版,就跟百货商店里的水果糖和奶糖一样,虽然卖的价钱不一样,但都是糖,所以你得保管好了。”
方一诺被她侃晕了,全然信了,握紧小拳头保证,“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不过因为他经常丢东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如果丢了会怎样啊?”
邵美琳小鼻子里哼出一个气声,“这可是我送你的宝贝,如果丢了的话,我想想啊,你得赔我一个田螺姑娘。”
方一诺耷拉着小脑袋,“怎么赔啊,也去捡一个一模一样的海螺给你吗?”
“你肯定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海螺赔给我。”邵美琳道,“算了,等丢了再说吧。”
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到了傍晚。
贺岚看看墙上的挂钟,该告辞了。
邵华顺便把下周六秦厉庆功会的事告诉了他们夫妻两,两人允诺一定会来。
方一诺一下午玩得都挺开心的,还收获了一个邵美琳给他的白色海螺做礼物,临走的时候依依不舍。
邵华摸了摸这个小正太的脑袋,问贺岚,“你们家一诺今年几岁了?”
“九岁了,在上三年级。”贺岚道。
邵华道,“那跟我们家老二同岁,比老大小一岁,他们也是上三年级。”
贺岚看了一眼儿子,刚来的时候还不情愿呢,现在就不想走了,“明天他转到岛上小学三年级,念的是一班。”
那很巧,以后方一诺跟邵美琳和秦磊就是同班同学了。
邵华笑着对方一诺道,“以后你们天天都要一起上学,也不差这相处的一时半会。”
方一诺眼睛一亮,重重点头,朝邵美琳挥挥手,“那我走啦。”
邵美琳也朝他挥了挥手,“拜拜,明天班上见。”
送走贺岚一家人,秦鑫转了转眼珠,“方一诺偏心,他只跟老二说拜拜。”
邵美琳拧一把他的脸蛋,“叫姐姐,老二是你叫的吗,他只跟我说拜拜那是因为我给了他礼物,我把白色海螺送他了。”
邵美婵听到‘白色海螺’这四个字,疑惑道,“什么白色海螺,你说的是你用来垫桌角的那个吗?”
当然,从桌子底下捡出来的时候,她还放到水龙头底下把灰尘冲洗干净了,才拿给方一诺的。
谁让他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邵美琳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也知道这是不给她戳脸的意思。
邵美琳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那个啥,妈,我饿了,该吃饭了。”
邵华拧一把她的小脸蛋,“你可真行,把自己不要的东西给人家当礼物,还喊饿呢,刚才桌上的零嘴你吃的最多。”
翌日一早,周一。
邵华没忘了提醒秦厉把水果跟饼干分给他团里的兵。
秦厉心里也记挂着这件事,早早地就出门了。
他到了部队,先带着团里的兵晨练。
晨练完,秦厉让他们先别急着走,然后喊了几个力气大的士兵,跟他还有小胡一起去他的办公室里搬水果跟饼干。
一团里的兵还以为秦厉留他们下来是要训话的,想了想,大家最近表现不错啊,大比武也赢过其他三个团了。
等秦厉领着几个士兵扛着大箱小箱地从办公室出来,站台底下的兵们都兴奋了。
有跟小胡关系好的就跟他打听,“小胡,团长这是弄啥嘞?”
小胡眉开眼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秦厉也不喜欢废话,言简意赅的把他评上了二等功的事说了,然后感谢大家为他出了不少力,说完就把水果跟饼干都发了。
一团的士兵们也没想到,秦厉评上了二等功之后,居然还想着他们。
这些水果跟饼干,一看就是高档货,估计花了秦厉不少钱。
水果跟饼干平均分配到每一个兵的手里其实并不多,但最重要的是秦厉的这份心意。
一团的士兵们人人都拿着水果跟饼干的事自然被有心人发现了。
像刘团长那等心眼子小的就会说秦厉收买人心,明里暗里地都会损他几句。
对此秦厉只是一笑而过,只要他做到问心无愧就好,别人怎么看他,他不在乎。
刚开学这段时间,学校食堂总是最忙的。
邵华摸了摸手臂,感觉抡勺都快抡出了肌肉。
下午下班,她先绕到小卖铺买了几瓶酒精。
贺岚一家刚来岛上,被蚊子咬的不行,邵华就送了他们两瓶自己做的花露水,送完后家里的花露水只剩下了一瓶。
四月份是蚊子开始多起来的季节,所以她赶紧把酒精买回来,打算多弄几瓶花露水,免得四个小孩身上被叮出红点点。
买完酒精,她领着瓶瓶罐罐回家,路上正好经过大榕树,远远就看到树底下或坐或站了不少人。
邹小荷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拿着蒲扇,看到邵华,她眼睛一亮,赶紧朝她挥手,“小邵,快来。”
邵华走了过去,“你们在这干嘛呢。”
邹小荷指了指放在地上的菠萝蜜,“分菠萝蜜呢,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家属区不少地方都种了菠萝蜜树,刚结果子那会,邵华经常能看到小孩站在树底下仰头看着菠萝蜜流口水。
这些菠萝蜜个头都不小,通体呈黄绿色,远远看上去就跟蜂巢似的,都放在了报纸上,邵华粗粗一数,大概有十来个。
明晃晃的菠萝蜜就长在树上,看得到吃不到,大家都馋了,索性一商量,找了几个身手利落的爬树把菠萝蜜摘下来分了。
邵华道,“那感情好,我也拿点回去,给我们家那四个小皮猴甜甜嘴。”
四月份其实菠萝蜜才刚上市,还没完全成熟,不到最好吃的时候。
但是上回吃菠萝蜜还是去年的八月份,更别说这回摘下来的这十来个菠萝蜜个头都大,邵华看着也馋了。
邵华跟在后头排队,很快就排到她了。
负责分菠萝蜜的不是别人,正是喜嫂,她人缘好,性子也软和,这回分菠萝蜜大家都提议让她来分。
喜嫂看见邵华,操起刀就切下了老大一块,足足有半个菠萝蜜,把菠萝蜜递给邵华的时候,捏了下她的手,还扬声道,“你们家大人少,小孩多,我给你切少一点啊。”
邵华忍笑,应了声,“好的,嫂子。”
分完菠萝蜜,邵华也不急着走,跟邹小荷站在一块聊天。
邵华拿着那半个菠萝蜜打量,切面露出的果肉呈浅黄色,看起来不是很熟,“感觉吃起来应该不甜。”
邹小荷道,“没事,到时候把菠萝蜜籽去了,果肉留下,上面洒一层白糖,一样香甜。”
邵华道,“籽也别丢了,用开水煮过,再把皮剥了,粉粉糯糯,也很好吃。”
菠萝蜜籽能吃的事,邵华还是听金婶说的,金婶毕竟是老军属了,呆在岛上的时间久,懂得也比她们这些来了没几年的多。
“好,我记下了。”邹小荷连连点头。
她家孩子多,怕这菠萝蜜不够分,现在一听菠萝蜜籽能吃,又多一样东西分,家里的几个小祖宗应该不会闹了,倒是舒了口气。
正说着话呢,邵华就看见一个挺眼生的姑娘走进了分菠萝蜜的队伍里。
那姑娘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五官清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还不足巴掌大,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里仿佛含了水雾,唇边一粒黑色的小痣,更显俏丽,乌黑亮丽的头发梳了两个辫子,一左一右别在两肩上,看起来十分的青春。
邵华挑挑眉,“这是新来的军属?还是哪家的孩子?”
这个年纪还是个大姑娘,邵华理所应当地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孩了。
邹小荷是家属区的包打听,问她准没错。
邹小荷把嘴一撇,“都不是,她啊,是孙连长家的人,好像叫什么秀芹,三月初上的岛。”
邹小荷话音刚落,就见邱秀芹嗓音柔柔地对喜嫂道,“嫂子,我是来替孙连长家领菠萝蜜的。”
喜嫂看这姑娘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仿佛说话大声点就把她给吓走了,“嗯,这就分给你。”
邹小荷接着道,“听说是孙连长媳妇的远房亲戚,来投奔的,孙连长收留了她,让她平时在家里做些家务,顺带照顾照顾小孩。”
其实就是做保姆的活,不过保姆两个字太惹人忌讳,颇有些小布尔乔亚,对外都说是来投奔的远房亲戚,不过这样说也没错,这位秀芹姑娘也确实是来投奔的远房亲戚。
邱秀芹领完菠萝蜜,就提着袋子袅袅婷婷地走了。
邹小荷看着她的背影,嗤了一声,提醒邵华,“你警醒点,让你们家秦团长离这姑娘远点。”
邹小荷平白蹦出这一句,让邵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啥?”
这孙连长家的保姆,还能跟秦厉扯上关系?
邹小荷让邵华附耳过来,压低了声,“上回我跟我家老张在家属区里散步,我就离开上个厕所,回来就看见我家老张身边站着这位秀芹姑娘,老张还半蹲在地上,我回去问他,他说给人家找帕子。”
邹小荷翻了个白眼,“哼,找个帕子至于有说有笑的吗,再说了,家属区就这么大点地方,她走两步都能找着了,喊我家老张干嘛,丢个帕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是不是还要发动全家属区的男人帮她翻个底朝天啊。”
“而且啊,她一看我就跑,也不提什么找帕子了,摆明了就是有鬼。”邹小荷笃定地道。
看得出来,邹小荷对邱秀芹的意见很大。
邵华听着,也觉得这事透着奇怪,家属区又不是没有其他人了,听邹小荷说,当时也有其他女人在场,这位秀芹姑娘为什么不找别的女人帮她找,偏偏盯上张旅长。
再说了,找东西这种事,当然是人多力量大才容易找得着。
邹小荷回来了,又多个人帮邱秀芹找,她应该开心才对,怎么反而躲了。
喜嫂分完菠萝蜜,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你们在聊啥呢。”
邹小荷道,“说孙连长家新来的那个小保姆。”
“哦,邱秀芹啊。”喜嫂接嘴道。
邵华跟邹小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喜嫂,你认识?”
喜嫂撇撇嘴,“我不认识,我们家老冯认识,也不知道两人怎么搭上的,反正冯高峰那个怂货现在对人可亲热了,一口一个大妹子。”
邵华皱眉,“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个邱秀芹对你们家老张跟老冯有意思啊。”
喜嫂毕竟是过来人,她一打眼,看邱秀芹那眼神,那冲着她们家老冯扭的腰身,就知邱秀芹藏着什么小心思,“肯定有想法。”
邵华更无语了,“这姑娘知道破坏军婚啥罪名不,分分钟送她进监狱踩缝纫机。”
喜嫂嗤笑一声,“她又不是跟咱们家的男人发生什么实际关系,就是嘴甜地喊两声大哥,讨点小好处罢了,且判不了她,总不能因为她跟人抛个媚眼,就把她给抓进去吧。”
邵华对这位鼎鼎大名的邱秀芹还挺佩服的,听邹小荷说,这才上岛一个月,就这一个月的时间,把家属区里什么人什么职级都摸清楚了,还把人勾搭了个遍。
不过邵华也觉得奇怪,“说句难听的,咱们岛上未婚的年轻小军官不少,她不找年轻的勾搭反而去勾搭有妇之夫,这咋想的。”
邹小荷弯起嘴角,“这你就不懂了吧,年轻的级别低,工资低,秀芹姑娘还看不上呢,哪像我们家老张,喜嫂家的老冯,一个旅长,一个营长,这才够牌面,所以我让你小心,你们家秦团长是团长,说不准就上了秀芹姑娘的名单。”
邵华警醒地点点头。
跟喜嫂和邹小荷道完别,邵华提着酒精跟菠萝蜜回家。
秦厉跟四个小孩早都在家了。
秦厉顺手接过邵华手上的东西,打开一看,“菠萝蜜,哪来的?”
邵华道,“分的,你去厨房把油给我拿来。”
邵美琳看到菠萝蜜,哇了一声,“居然是菠萝蜜,好久没吃了。”
她说着,就想上手去掰一块菠萝蜜下来尝尝,其他三个小孩也跃跃欲试。
邵华赶紧拦住了,“别直接用手掰,上面那些白色的胶黏手,很难洗得干净,等你们爸把油拿来了,我帮你们剥。”
秦厉把油拿来了,邵华往手上沾点油,就开始掰菠萝蜜,掰的时候顺便把里面的籽给去掉了,果肉跟籽分别放在两个碗里。
半个大菠萝蜜剥了好久,剥到最后邵华都不往手上沾油了,直接上手掰,反正最后用油洗也一样。
秦厉看着咂舌,“你这油浪费的,油可比菠萝蜜值钱多了。”
邵华斜他一眼,“那你吃油别吃菠萝蜜。”
秦厉:“当我没说。”
现在菠萝蜜都还青涩,果肉都是浅黄色的,就算拿盐水泡过了也不是很甜。
四个小孩都喜欢甜口,所以吃得不情不愿的。
不过好在还有煮过的菠萝蜜籽吃,剥去外皮里面的籽个个都有拇指头大,粉粉糯糯的,跟吃菱角一样。
邵华捏了一个菠萝蜜籽,一边剥皮,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秦厉,“你认识秀芹吗。”
秦厉一脸懵,“什么芹?水芹吗?”
他满脑子都是能吃的那个水芹,一拍大腿,“现在正好是水芹上市的季节,要不买点回来,我们炒水芹吃吧。”
邵华白他一眼,这个吃货,满脑子都想着吃,提醒他,“我说的是邱秀芹,就是孙连长家那个新来的家属。”
秦厉更纳闷了,摸了摸后脑勺,“你都说了,那是孙连长家来的新家属,我哪认识呢。”
邵华不信,“你肯定见过。”
邱秀芹连冯营长、张旅长都勾搭了,没道理会放过秦厉。
毕竟秦厉是团长,长得又不赖,一看就很符合邱秀芹的目标。
邵华道,“就是那个白白瘦瘦,脸很小,大概十七八岁的姑娘。”她想了想,补充道,“对了,她唇边还长了一粒很小的痣,就长在这个地方。”她用手比了比嘴唇右下角一点的位置,大概就是腮边。
邵华这么一描述,秦厉就想起来了,一拍大腿,“哦,你说她啊,我见过,还见过好几回了。”
一听到秦厉说见过邱秀芹,邵华脑海里那根弦登时绷紧了。
她眯着眼睛打量秦厉,眼里透出危险的目光。
要是秦厉说他跟张旅长、冯营长一样,帮人家找什么手帕,或者喊人家大妹子,那她今天绝对要让秦厉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秦厉没注意到邵华的表情已经变了,四个小孩倒是察觉到了。
邵美琳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厉说他见过这个什么‘邱秀芹’,邵华会是这副神色,以她跟邵华相处多年的经验,这绝对是要发火了!
她赶紧朝秦鑫努努嘴,秦鑫了然,捂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喊饿,“妈,我饿了,快开饭吧。”
邵华看他一眼,“不是刚吃完菠萝蜜吗,怎么又喊饿。”
“就是。”秦厉眉飞色舞地继续说下去,“你说她叫邱秀芹是吧。”他还嘟囔了一句,“咋不叫水芹呢,好听又好吃。”
秦厉接着道,“这个邱秀芹,我见过她,我数数,应该是三回了,都是在路上见到的,这姑娘每回见我小脸都白白的,嘴巴一张,也不知道想说什么,直接就往我跟前倒。”
邵华赶紧追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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