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上许多……”胤孝语重心长地对着弘历说道:“不过这话你心里想想就好,千万不能让你阿玛知道,他这个人心窄还爱吃醋……”。
可可端着已经空了的药碗冷静的看着突然精神起来并开始喋喋不休的丈夫,突然之间,就觉得放心了很多。
嗯,等等……
那架玉兰鹦鹉的鎏金屏风后头,好像还有一个人……
可可冷静的瞅了瞅那映在地上的倒影,又转过头使劲瞅了瞅越发自吹自擂的丈夫……嗯,一会儿去厨房把那两只熊掌处理了吧,是清蒸还是红扒比较好呢?可可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三分钟后。
可可不能再继续思索下去了,因为胤孝突然喷了一口血水出来,弘历见状难以自制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屏风哐当一声被撞倒,胤禛冲了过来。再然后康熙和太医全部都赶来了。
胤禛一脸铁青地质问太医,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突然吐血。
结果太医犹豫了一小会后,居然说了句:“大约是话说的有些太多了吧!”
胤禛闻言顿时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养伤养伤再养伤,期间,有很多人跑过来看望了他,十三阿哥胤祥就十分同情他的遭遇,甚至当面说了一句你也真是够倒霉的话。阿兰也跑过来看他,只是这个家伙,真的非常气人,他并不关心胤孝的伤势,反而嘀嘀咕咕的对他发了一顿婚姻方面的牢骚。说是他那个富婆老婆因为只生了三个闺女而没有给他生下儿子而心怀不安,如今无论如何都要给他纳妾。
当然,让阿兰烦恼的肯定不是什么婚姻忠贞问题,而是——
“她要给我纳的都是一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有什么意思!”阿兰坐在病床边上,一脸愁容的直叹气。是的,这个人他不喜欢青葱羞涩的小妹妹,他喜欢的是成熟丰腴的大姐姐。
但问题的关键是,阿兰不但不能直接跟老婆提,他还得表现出一种强烈的为难和推拒。
这中间的【度】必须仔细把握。
胤孝:“………”。
这混蛋绝对忘了自己是来探病的。
从十一月中旬到十二月末,胤孝的伤势在飞速好转着。
隆冬,寒风凛冽,天上积云甚重,一场大雪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室内,温暖如春,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胤孝正在被儿子监管着吃药,弘正这个小牢头,看他看的极严,少喝一点点都不行。捏了块蜜饯放进嘴巴里,胤孝抱怨地说道:“这破药怎么还是这样苦,是不是有人故意往里面放黄连了?”
对于父亲无理的抱怨已经习以为常的弘正,认真说道:“腊月之后,您的伤势又有了些反复,太医这才不得不又加大了些剂量,但黄连……是绝对没有的!您不要冤枉他们。”
不过倒是有一味苦参,但这就没有必要告诉给父亲大人了。
胤孝闻言长长长长地叹了好一口气,喃喃说道:“早知这样,还不如被那熊瞎子一巴掌拍死呢!”
“阿玛!”弘正小脸一肃。
“混账东西,胡说什么!”几乎同时的,康熙的怒斥声在外面响起。
于是下一秒,他就被三双眼睛同时凶狠的瞪了。没错,就是三双,因为胤禛也来了!
“皇阿玛安。”胤孝颤颤地叫了声:“四哥也来了啊。”
胤禛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五百万两银子似的。
弘正知道大人们有话要说,于是很规矩的行了个礼后,就默默的退了出去。不同与瞪胤孝时的眼神,无论是康熙还是胤禛,看着弘正的目光都是温和疼惜的。胤禛甚至还在弘正经过的时候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孩子退了出去,很快地,屋子里就剩下他们父子三人了。
胤孝不知怎地忽然有了一种自己即将挨骂的预感,于是他提前抢先一步做出虚弱的模样,蛆一样的趴在床上蛄蛹了几下后,方才颤颤说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康熙:“………”。
胤禛:“………”。
真的,要不是看在他身上有伤的份上,非得好好收拾一遍不可。
“你啊!”康熙点着他的脑袋,恨的直摇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朕放心些。”
说这话就不爱听了,我这么聪明勇敢,纯洁坚强的男人,怎么就让你不放心了?
“不!在皇阿玛那,我永远都是孩子。”胤孝甜兮兮地说道:“您就得替我操一辈子的心。”
瞬间由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转变为宠溺无度的老父亲,康熙摇头道:“……真是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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