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墨渊,这条狗不对劲,不像普通的狼狗。”
“傻女人,这是吞尸犬,比猛虎可凶狠多了,听说吞尸犬是半阴半阳的邪物。
将怀崽的母狗扔进江中活活淹死,母狗死前的怨气就会传进腹中胎。
再将只剩下一口气的幼崽生掏出来,用尸肉养大,便成了吞尸犬。”
“够狠!”山茶的眼神闪了下,看来王瞎子也不是善类,这种人绝不能留在身边,等解决了幽夜,便拿些金银打发了他。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场中的两个人已经斗了起来。
苗凤离扔出十六面招尸幡,摆出了尸阵。
而王瞎子则是不慌不忙的坐在一块山石上,伸手轻轻抚摸着狗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过他的眼睛中却闪着冷芒,看苗凤离的眼神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般。
那十六面招尸幡越转越快,浓郁的尸气从招尸幡中弥漫出来。
“我艹,她这么狂吗?敢把尸阵摆在幽山死门之上,她这是要对付咱们所有人啊!”刘瑞华气得破口大骂,“这欠收拾的傻比,看本少主不挠死她。”
“噗嗤!”
山茶每次看见刘瑞华,都忍不住发笑,这货即使穿男装了,却也像个泼妇一样喜欢骂人。
不过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确实像刘瑞华说的那样,苗凤离把尸阵摆在幽山死门之上,漫天的尸气将幽山笼罩在其中。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而为之,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山茶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队友,她倒是想派仙家过去帮忙,可这些帮手都是新招来的,也不知道根底,思来想去还是把目光投向问天,“问天,要不你和六爷辛苦一趟吧!”
“好!”问天应了一声,拉着黄六爷向场中走去,两个人在王瞎子身边坐了下来,盯着忙活布阵的苗凤离。
三人一犬觉得干坐着有点单调,还拿出了旱烟袋锅抽了起来,还给吞尸犬扔了一块骨头啃着玩。
现在最难受的就是苗凤离了,在心里暗暗骂大街,咋就这么巧呢,随手就把招尸幡扔死门上了。
这么大的阵,她也没摆过。布的阵越大越消耗法力,以她的修为顶多能坚持一个时辰。
有心撤阵,又有些下不来脸,两条手臂催动阵法,都快累出肩周炎了。
更何况应战的还是苗家的死对头王瞎子,自从阿爹杀了天一真人,这个王瞎子算是和他们苗家生磕上了。
苗家人走到哪,他跟到哪,四个师兄弟都死在他手中,还没完没了的找事。
如果她今天收手,别说王瞎子看不起他们苗家,以后在玄门,也没有他们苗家的立足之地了。
想清楚后,苗凤离的眼神中闪出凶光,随手将一块调尸令扔进阵中。
“呼………!”
令牌刚刚落地,平地就刮起了阴风,一股阴寒气息向几个人袭来。
一个人影在阴雾中蹦蹦哒哒向他们走了过来。
黄六爷伸头一看,“我艹,来了一个双头怪。”
“你那是啥眼神啊,这是子母尸煞,有一个婴尸坐在女尸的肩膀上。”问天一阵无语,心想他咋摊上这么一个队友。
道行不咋地不说,这眼睛还他娘的有点瞎。
连人都看不清楚,这还怎么斗?
随着子母尸煞走近,连王瞎子的目光都是一凝,“这不是子母尸煞,是十世子母怨煞,她们全身都是怨毒,都小心些,千万别被她们抓伤了,否则就是九天药神都救不了你们。
别看她们的眼睛,这种邪物可以通过眼睛把怨念传给别人,勾起别人的心魔。”
“咯咯咯!”
在三个人说话的时候,女尸已经阴笑着冲了过来,一口白森森的獠牙都呲了出来,像是要吃人一样。
王瞎子从怀里摸出铜铃,“铛铛”摇了起来。
那婴尸捂着耳朵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随即从女尸的肩膀上纵身跃下,向几个人扑了过来。
不等几个人做出反应,吞尸犬就跳了起来,直扑婴尸,一下将它的身体撞飞出去几米远。
在婴尸即将落地之即,吞尸犬纵身一跃,一口就叼住了婴尸。
只听“呼哧”一声轻响,吞尸犬直接将婴尸一口吞下,咀嚼了两下,舔了舔舌头,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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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瞎子眉头紧皱,不过也没说什么。
这一幕,让山茶心里压抑的不行,没想到王瞎子出手直接断人生机。
除此之外还有震惊和难以想象,那可是怨婴煞,凶煞之首,竟然被吞尸犬一口给吃了。
黄六爷却松了一口气,“王瞎子,你养的吞尸犬够凶悍了,今天还多亏有它了。”
“别夸它,这畜牲嘴馋,总是惹祸事。”
见王瞎子面色凝重,问天也有几分心悸,“可是出了什么事?”
“都小心些吧,怨婴煞被吃了,母怨煞要是发起疯来,道行起码暴涨两倍有余。”
王瞎子这两句话,惊得问天一下站了起来,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母怨煞不见了,周围变得雾蒙蒙的,能见度不足一米。
四野一片死寂,静得让人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天上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天空阴沉的让人胸口闷闷的。
阴雾越来越浓郁,成团的朝着几个人围了过来。
“艹!”黄六爷怒骂了一句,“老子就怕这看不见摸不着的邪物,现在可怎么办啊?”
吞尸犬也“嗷呜”吼叫出声,它呲牙咧嘴,愤恨的向着阴雾怒视着。
王瞎子拿着旱烟袋锅往石头上磕了几下,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母怨煞这是憋大招呢,她想让咱们给怨婴煞赔命。”
“给邪物赔命?她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爷爷可不是吓大的,老子去会会她,看她有多大的脾气。”黄六爷神情变得狰狞无比,拿出了要拼命的架势。
话音刚落,问天就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冷冰冰的芒刺感,转头一看,就见母怨煞贴在一块山石上阴笑着。
母怨煞脸色青白,仿佛身体里的血液已经流干了,眼角却流着血泪。
她的嘴巴没有张开,一阵悲切的哭泣声却在几个人耳边炸响。
这冷幽幽的哭声,听得几个人脑袋都要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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