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第一节魔药课后,格兰芬多传出一件全院都很惊讶的事,甚至就连韦斯莱家的双子知道后,都想去摘下斯内普教授的脑袋,问一问那里面是不是装多了西昂常喝的那种蜂蜜甜酒,把他弄得晕呼呼了。
不论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大家都有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个子小小的长相像个洋娃娃似的女孩西昂是那个冰冷冷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的斯内普教授最喜爱的学生。
甚至可以超过斯莱特林的马尔福。
这大概可以表现在,在西昂的坩埚差点炸了一排学生的作业时,他只是念了“清理一新”的咒语便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在西昂去橱柜取甘草药时却由于分不清楚而弄成了珍贵异常的玻利维尔白蛇皮,并且加到了坩埚里,他只是皱着眉头告诉她,她把两者搞混了。
也可以说,格兰芬多之所以没在魔药课上丢掉大半的分数,西昂有很大的功劳。
要不是知道西昂的父亲是魔法部法律事务司的司长,大家都怀疑,西昂是不是斯内普教授失散多年的女儿。
而这学期第一节魔药课后,西昂被罚了紧闭。
就连哈利都忍不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是因为我的青蛙跳到了他脚上吧?”哈利跟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说,“他好像以为那是你的青蛙,我知道他最讨厌这种东西,但是”
“不是啊,斯内普教授不是因为这个扣掉了五分吗?”
哈利不好意思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一旁的赫敏瞪了他一眼,“你如果知道除垢咒的话,就用不着在清理你指甲缝里的污垢时忽略了眼前的青蛙。”
斯莱特林休息室里。
布雷斯拿起桌上切好的水果递给德拉科,“喂!那头狮子也会被关禁闭,这是院长在打破流言吧!”
德拉科抬手推拒,又把手搭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流言?”
“就是,他们都说,斯内普教授有一儿一女,哥哥是你,妹妹是格兰芬多的那头蠢狮子呗。”潘西接过话头,不屑地说,仿佛因为德拉科和另一个女生的名字扯在一起而生着闷气。
德拉科扯了扯嘴角,什么鬼话?
潘西还在抱怨,还时不时地添油加醋着。
“每次魔药课她做的都那么差,真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怎么忍受的。”
“她的青蛙跑到教授脚上时,我都替她不好意思呢。”
他起身,看了潘西一眼,往门外走。
潘西见状忙跟过去,“这么晚了,德拉科,你要去哪里?”
德拉科没有回头,“去摘花。”
刚刚从休息室出来,走到地下教室门口时却开始懊恼,他怎么会对禁闭这种事情感兴趣,于是毫不迟疑地调转头出了城堡大门。
月光下的黑湖安安静静,水上没有一点涟漪,湖上时不时有气泡冒出,德拉科靠在树上,看着城堡隐隐露出的大理石台阶,若有所思。
最近压在他身上的事情也很多,每晚的黑湖寂静的很像沉睡中的巨兽,偶尔发出低微沉重的声响,他却总能在这里静下心来。
父亲是食死徒,在黑魔标记出现后藏起来的兜帽被他发现,他只知道如果黑魔王回来了,那父亲会不会被原谅还很难说。
城堡门口一个纤细的身影走出,她低着头,短发在夜风吹拂下扬起,月光照着洁白的皮肤,周围草丛隐隐有飞来飞去的萤火虫,让德拉科看的更真切了些。
西昂从地下教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却还碰上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捣鬼的皮皮鬼,她趁皮皮鬼不注意藏在走廊一侧的甲胄中,直到皮皮鬼尖叫着飞走才出来。
德拉科看到女孩小小的手掌紧握着,里面露出来一条银色丝带,绑在棕色的木塞子上,透明的试剂瓶被她握的紧紧的。
西昂强忍着泪意,眼眶通红,于是从城堡出来想踏着宁静的月光散散心。
斯内普教授交给了她母亲生前保存在他那里的一剂魔药。
看到树下的德拉科注视着她,她揉了揉眼睛,还以为又在做梦。
德拉科还是平时的模样,即使已经这么晚了,身前的领带还是系的整整齐齐,看到西昂红着眼睛走过来,他下意识地扯了扯那条黑色领带,轻咳一声,却在女孩靠近时又恢复成平日里戏谑的语调。
“看呢,这是谁?”
“我想想,”他偏头,嘴角轻轻扯出一抹恶劣的笑,“流言里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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