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与沈秋芸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儿,着实为鹊儿忧心忡忡,二位姑娘双双跑于崖边关心切切的焦急喊着:“鹊儿,当心,这铁锁滑的很,别摔下去了。”
“是啊鹊儿姑娘。”沈秋芸虽与鹊儿不熟,她还掳走了娘,但良善的她很不希望鹊儿出事,同妹妹一起喊着:“你当心脚下,我兄长不会诓你的,这铁锁看着粗壮,实则百年风吹雨打,很容易断裂。”
不晓得是不是二位女子乌鸦嘴,沈秋芸方才说完,铁锁的另一端,便发出咯吱一声脆响,紧接着,砰的一声崩裂,铁环套锁如箭反弹射回,打在裴闻鹊的身上。
“鹊儿!”裴炎兴惊呼,他正要拔出腰间的扶月相助,怎奈侄女要强的很,霸道强势的道一句:“别过来!这铁锁,承载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鹊儿!”
“鹊儿姑娘!”
裴闻鹊听得身后三人急切的惊呼,翠浓出鞘,借着铁锁反弹而来的猛烈攻势,她嗖嗖几剑斩断朝她打来的如蛇铁锁,踩踏着碎成数断的铁链子,纵身一跃,筋斗空翻,平稳落在了对崖的雪地上。
幸好,有惊无险。
裴炎兴提起的心缓缓的放下,冷冰冰的数落:“逞强好胜的臭下头,这是初犯,没有下次。”
“知道了。”裴闻鹊也心有余悸,方才是她幸运又眼疾手快,且,她总觉得凭借自己那点内力没可能纵身跳跃那么平稳,定有高人在背后相助,乘乱扔了一截铁链子,她方能踩踏着那截铁链平稳落地,否则,早就摔下悬崖成了肉饼。
想明白后,裴闻鹊很是好奇,何人能在如此险象环生之时施以援手,她得去瞧清楚,朝对岸喊了句:“你们快些,我先走了。”便胡乱蒙头选了条道路,消失在重重云雾之中。
“鹊儿!鹊儿…”裴炎兴深深锁眉,他这侄女,保准瞧见什么对她胃口的人或事,否则,是不会撂下他一走了之。
铁锁断裂时的惨烈现场,令二位女子皆吓得不轻,韩娇大着胆子给自己打气,鼓励道:“姐姐,你还记得,小的时候,娘教咱们跳舞,那招马踏飞燕你还会吗?”
“自然会。”沈秋芸说的信誓旦旦,她撸起袖子,一副要与妹妹比赛的模样,傲娇的道:“在娘的指点下,我可是天天再练,妹妹,咱比比,就用马踏飞燕,看谁先过得去这铁锁。”
“好、好啊。”韩娇有些糯糯的答,她也有练马踏飞燕,想娘与姐姐时,这是她唯一的念想,三伏数九的练了十年,壮着胆子,站在了断桥边。
同为女子,鹊儿如此胆识过人,姊妹二人也不能太差,她们对望一眼,如燕般轻盈的身姿跃上铁锁,张开双臂,似飞鸣天际的大雁,转着欢快的步伐,跳起舞来。
崖边的二位男子皆将心提在了嗓子眼,胆战心惊的瞧着,奈何铁锁的重量承载不了两人,只能是一人一铁锁。
沈明翰柔声细语的安抚着铁索上小心翼翼翩翩起舞的小姑娘,向她呐喊打气:“芸妹妹,别怕,兄长在这里,安心前行,不会让你出事情的。”
“兄、兄长,我才不怕,你不要说话,令我分心…”撸袖子比拼,逞强好胜,沈秋芸的骨气满满,走了半截子路,她望着下方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小腿肚酸软,惧的口齿发颤,与韩娇对望一眼,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徒手走这霜雪铁锁断桥,韩娇虽也如履薄冰,却比沈秋芸强,这十年,她颠沛流离,睁眼瞧见的便是刀光剑影与血腥残暴的战场,郎哥哥又手把手教了她一身好功夫,内力虽比不上鹊儿,轻功也不如她,心理素质与胆量强出深闺内院的姐姐不少。
少女见姐姐惊吓的紧,笑盈盈的开玩笑打趣:“姐姐,从小到大,你可是什么都没怕过,样样都比妹妹强。”
“谁、谁怕了!”沈秋芸羞恼的望着将她甩于身后的妹妹,攀比自尊要强的她,脚下的步调快了不少,犟嘴道:“我方才是让着你的,看我不超过你。”
沈明翰在崖边观望,热锅上的蚂蚁般急的团团转,他高呼提点:“芸妹妹,慢些走,侯夫人的功夫比你高出不少,不要逞强好胜。”
被妹妹甩于身后,本就窝火至极,此刻,又被兄长揭了老底,说不如妹妹,沈秋芸气的抓狂,使小性子,咬牙切齿,未曾放缓步伐,反而走的更加快了:“我一定要超过妹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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