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野男人是常客,他只披了件雪白里衣,惊恐的被三夫人踢落于地,抬眼,便瞧见一双云纹黑靴徐步靠近,在往上,墨氅蓝袍随着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摇曳晃动,裴炎兴杀伐气场强大,猛的踩于野男人的脖颈喉结上,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如死亡交响曲飘荡于整间屋子,野男人都没瞧见杀他之人长何模样,口吐鲜血抽搐两下,眼珠爆凸爬满血丝,一命呜呼。
三夫人陡然惊悚的瞪大了眼睛,她指着裴炎兴,骇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是、是钰、钰儿……你什么时候…回府的?”
“我…”三夫人吓的面色铁青,缴着胸前的棉被出言解释:“钰儿,不是、那样,我没有对不起你三哥哥,只是、只是…”
女人还要狡辩,被一只毫无温度的血手掐住脖颈,裴炎兴歪了歪头,眼中的厌恶憎恨汹涌澎湃,凶煞寒凉的口吻低沉着笑道:“三嫂夫人,败坏门风,按裴家的祖训规矩,该被白绫绞死。”
他冷酷无情的说着,扯下青纱帐帷幔,狠狠勒在三夫人纤细白嫩的脖颈上。
裴炎兴眼露凶光,掌心蛮力拉扯,三夫人呜呜咽咽憋涨得脸色铁青,甚至都来不及呼喊救命,手臂下垂头颅耷拉着没了气息。
韩娇小跑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被踩断喉结的野男人与白绫绞死的三夫人,丫鬟婆子们见状,又是惨叫不断,有的吓尿裤子,有的直接晕了过去,连滚带爬逃命似的跑了。
侯爷凶残霸道,暴虐血腥,手段狠辣歹毒,不然,十年前,怎能以一己之力镇压威慑燕云十六州,执掌帅印,与北周血战厮杀,稳住大梁的半壁江山。
饶是伴他身侧近两年,看到这副场景,韩娇仍是怕的腿软,掌心出了层细腻的薄汗。
这时,老夫人在老侯爷妾室的搀扶下与二夫人匆忙着跑过来,瞧见屋内的两具死尸后,捂着胸口后退三步,催心肝的差点缓不过气来。
“老夫人!”
“老夫人…”
“老夫人。”妾室们与二夫人连声惊呼,抹胸掐人中的,老夫人才悠悠转醒,拄着龙头拐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斟酌语气,缓声道:“钰儿,你、你…是何时回府的?三儿媳虽不安于室,但罪不至死,又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女,你杀了她,不就是得罪兵部尚书?钰儿,你糊涂啊!”
老夫人掷地有声的指着男人谴责,还当裴炎兴是儿时那个任女人摆布拿捏惩戒鞭挞的稚童,语调责备嗔怪,神色傲慢轻蔑,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大梁孝悌忠信,老夫人深知,裴炎兴已然袭爵当了定远侯,是要入朝为官的,他做了在大的官,忤逆压迫母亲的罪名响当当的臭名远扬,他要想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孝悌二字必须遵守,不管她如何数落,钰儿也只能洗耳恭听。
哪知,裴炎兴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小时候的挨打罚跪与折磨摧残尚且抛于脑后,光凭治家不严,纵容三嫂夫人苟且偷情,老夫人便违反祖训规矩,他松开了手里的白绫,转身回眸,寒潭冰瞳死死的盯着面前这帮曾经虐待嘲讽过他的女人们。
女人们被他看的汗毛倒竖,冷汗蹭蹭,呜呜咽咽着小声啼哭不止。
“裴家的男人还没死绝呢。”裴炎兴凉凉开口,贯常用的审讯犯人语调,一字一句的道:“纵媳偷情,治家不严,门风败坏,令我三哥颜面尽失,当真是祖宗蒙羞,置裴家祖训于何地,嗯?”
“你这个老夫人,还是交出府中事物,颐养天年的好。”男子伸出一只手来,冷眼威逼,示意她识趣交出候府大权。
老夫人被他那双阴鸷深邃又杀气腾腾的眸子看的心里哆嗦,颤抖着手指,解下腰中的一把金钥匙,放于裴炎兴的手中。
裴炎兴转手便将金钥匙扔给韩娇,小姑娘猝不及防,缓不过神来,摸着那把触感寒凉冰滑的钥匙,猜想着,侯爷的意思,难不成让她管理打点这偌大的候府?
“侯爷…”小姑娘弱弱的嘟囔了一声,望着对面抱团抽泣的女眷,曾非人摧残过裴炎兴的几个妾室更加恐惧难安的不敢抬头,生怕侯爷报当年欺凌打骂之仇,被掐死活埋。
前院折腾的血雨腥风,鞭挞杖毙,韩娇困的直打瞌睡,她在丫鬟们的带领下被领进一间古色古香的主屋。
半月来风尘仆仆的赶路,逛了整晚灯会,又演了场捉奸杀人的好戏,累得眼冒金星,未曾宽衣解带,她爬于床上倒头便睡,翌日晨早,逐渐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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