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三天之内我必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既然你真的想回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快说,什么办法。”
苏京西指了指窗子:“头朝下从这里跳下去,说不定就能换回来。”
“你当我傻啊,你怎么不跳?”
“我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一跳最后脑袋开瓢的是谁的身体呢?”
听他这么一说,“苏京西”才反应过来:“算了,先这样吧,以后再想办法。”他可舍不得用自己的身体去冒这个险。
“不过,我警告你啊,虽然我现在回不去,但你不许用我的身体干丢人现眼的事情,最重要的一点,不许和颜宁来往。”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苏京西”一屁股坐到病床上,闷声道:“讨厌就是讨厌,还需要理由吗?”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颜宁。讨厌她的孤傲清高,更讨厌她从不拿正眼瞧自己。
甚至,她还说要和自己退婚。
就算是退婚,凭什么她先提?他苏京西要告诉全世界,是他看不上她,是他先要退婚的。
从那以后,他就处处和颜宁作对。越是她不喜欢的,就越要弄到她眼前。
她不喜欢痞里痞气的男生,他偏偏就染一头红毛,打架斗殴,惹尽麻烦。
可每次看到她冷笑不屑的模样,他心里的火就更甚了。
后来发现她不喜欢马小鱼,有次还看到俩人在他们家宴会上在争执什么,他故意上前帮了马小鱼,看到她皱着眉头,终于不再是那种冷漠不屑的表情,他心里从未如此畅快。
好像她很不喜欢看到自己和马小鱼同框出现,所以总是不停地给马小鱼找麻烦,周围很多人说她是吃醋了所以才会这样。
听到这话他心里升起一股得意,原来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他会撕开她冷漠的外衣。
为了刺激她,他故意而她说自己要退婚,去追求马小鱼,可她却说求之不得,还说草包配缺心眼,天造地设。
他当时真的气昏头了,二话不说当众退了婚,在校园里高调的向马小鱼表白。
当时的场景,马小鱼说什么,他也没听清,好像是拒绝了他,他也没在意,因为那时他看到颜宁正和一个男人并肩走着还有说有笑。
他的愤怒值达到了巅峰,后来喝了好多酒,将机车油门拧到最大,再然后他就撞上护栏什么也不记得了。
谁知道,这一觉醒来,就变成了马小鱼,而自己的身体也被一个陌生人占据了。
“苏京西”烦恼地揉了揉头发:“总之,你不许和颜宁说话,也不许和她走的太近,要是被我看到,你就死定了。”
“你说的太迟了——”
“什么意思”?“苏京西”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正在追她。”
“你大爷的——”
“借我一百块钱。”
“没钱——”
“胡说,我刚才看你钱包里还有好几张票子。”
“你借钱干什么?”
这几天,颜宁都快被马小鱼烦死了,自从她出院以后,就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还找她借钱,借钱就算了,态度还这么理直气壮,好像自己欠她的一样。
“剪头发。”
“苏京西”变成马小鱼也有好几天,方方面面都很不适应。
尤其是这头发,马小鱼头发很长,以前她好像都是梳着一个麻花辫,可他作为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是不会去梳那么娘的发型。
他要去理发,可是没钱,口袋里所有的钱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块。
“我凭什么借给你?”
“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这样吗?”
“苏京西”没有实情告诉颜宁,更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么离谱的事说了他们也不信,还有可能将他当精神病抓起来。
颜宁懒得搭理他,转身就离开了。
可这个马小鱼却不依不饶,就跟在她后面。
最后颜宁被缠的不耐烦了:“不就是剪头发吗?走,我带你去。”
“马小鱼”得意的挑挑眉,一副胜利的模样。
颜宁带她在学校门口找了一家理发店。
“马小鱼”一脸嫌弃:“你寒碜谁呢?就带我来这种小破店”?
“不然呢?”
“我要去hisalon。”
hisalon是以前苏京西御用造型工作室,技术没看出来有多好,但价格绝对够高,因为那位大少爷消费原则就一条: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马小鱼,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像苏京西了?不对,你比他还猖狂,他现在可低调多了。”
“怎么个低调法?”
“比如,人家现在可不去那个hisalon了,来的可都是这样的理发店。”
“老子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想到那个人顶着自己的脸却出入这种小破店,“马小鱼”暗啐一口。
颜宁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很快,他脸上恢复如常。
“所以你到底剪不剪?不剪我走了。”
“剪,我剪——”
“马小鱼”一把拽住她,深深叹了口气,他现在一贫如洗,也只能妥协了。
三天没有梳头,头发都打成死结了,因为要先洗头,“马小鱼”疼的嗷嗷叫。
可他一边疼地龇牙咧嘴,还一边不忘问颜宁:“那个苏京西是不是在追求你?”
“管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啊,我可警告你,你不许答应他,也不许和他走的太近,更不许喜欢他。”
“你放心,我这辈子就是喜欢狗都不会喜欢他那种人。”
听她这么说自己,“马小鱼”突然不爽了,话锋一转:“你什么意思?苏京西哪点儿不好了,让你这么瞧不上?”
“”颜宁冷嗤,不屑回答。
“今天你必须说说,你到底看不上他哪一点儿了?”
“”
“快说啊——”“马小鱼”又催促道。
“你有毛病吧——”
颜宁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之前是苏京西性情大变,现在是马小鱼性情大变,变得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不可理喻。
不伺候了,她将理发的五十块钱往台子上一放,推门就离开了。
苏京西刚才去一班找颜宁,没看到人,听她同学说,她一下课被马小鱼喊走了。
他脸色一黑,这个人还还真是双标啊,不许他找颜宁,自己倒老是去缠着她。
在学校里找了几圈,没有看到人,苏京西正准备去校外找时,就看到颜宁从门口进来,还好就她一个,身边没有那个烦人的“马小鱼”。
“颜宁——”他跑过去,喊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颜宁偏过头不想搭理。
这两位书中的男女主,总是在以各种方式不断的给她制造麻烦,她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他们俩的了。
而且她刚才被马小鱼烦的,实在没什么心情再应付他了。
“怎么?心情不好?”
“嗯。”
“是不是马小鱼和你说什么了?”
“想知道,问她去——”颜宁越过他,连眼皮都懒得掀。
“别走,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这时,颜宁还没回话,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马小鱼”伸个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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