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生,父皇对吾就不冷不热,唯有国舅和母妃对吾百般好,楚渊感激涕零。”
楚渊收拢心神,一脸正色,对着国舅弓腰施礼,吓得国舅赶紧拖住:“五皇子,您这是要折煞老臣,老臣怎能担当皇子如此大礼?”
“担的,国舅担的心之坦然。”
楚渊顺势起身,故作抹泪状,语气哽咽:“若不是国舅,废旧立新不曾提。若不是国舅为吾,才女嫣然岂会入东宫做那楚千里之妃,却又被楚千里一纸休妃,您为楚渊饱受如此屈辱,楚渊怎么能不拜?”
说道此处,青衫楚渊后退一步,便又一拜,还未等国舅开口,他便哽咽说道:“为让楚渊当那南下江南的安抚大臣,得民心,树威望。国舅与李青书敢冒大不韪,在庙堂之上,众臣乃至父皇面前瞒天过海,而李青书更是被打入天牢,了无音讯。”
楚渊再拜:“虽然那安抚大臣便宜了楚千里,可国舅却想亡羊补牢,在楚千里南下途中设置障碍,这一切亦是为了楚渊。”
“国舅大恩,楚渊必当铭记于心,等有朝一日,楚渊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位,国舅便是扶龙之臣,楚渊定当有所回报。”
众侍卫惊骇,不曾想五皇子如此礼贤,竟然以皇子身份三拜于国舅。
他们都是楚渊身边忠心之士,这一刻心有壮志凌云,更想此次去西,在危险之际,必当为楚渊挡刀,助能礼贤楚渊荣登国之储君之位。
国舅老眼发酸,伸手抹泪,五皇子在他面前能称楚渊而非皇子,亦能三拜与他,让国舅感动之余,更觉得所做一切是那么值得。
托起依旧弓腰楚渊,他亦语带哽咽:“好,好,五皇子能如此待老臣,老臣必当万死不辞,也要助皇子荣登国之储君之位。”
于此同时,楚千里那里,由于没了那金丝玉软,床榻硬而坚,不管坐着还是躺着都很不舒服。
这倒是让楚千里想起了与才女在一起时候的场景。
穿越来大楚之后,床榻坚硬可没有未穿越之前的席梦思睡着舒服。有一晚,因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才女仿佛也看出了异样,便怯生生的让楚千里枕在她娇躯之上入睡。
嘿!还别说,软而绵的娇躯,在楚千里枕上去之后,才女轻哼不知名却优美的歌谣,他很快便安详入睡。
也没几日的功夫,便造就了楚千里未穿越前不知女人是何滋味,穿越后已养成每每睡觉爱枕美人娇躯入睡之习惯。
眼下,楚千里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湮儿阿娜身段,湮儿身段虽不及才女乃至卫钰,但也出落有致,不容小瞧。
当看到这个小侍女竟在烛光萤火中翻弄着一本书籍。那青丝遮挡了半张青莲俏脸,时而皱眉,时而舒眉之姿让楚千里眼前一亮,想必湮儿对书中知识应当有不理解之处。
这便让穿越之前还是二类大学“高材生”,只不过读了大二便辍学在街道口摆摊卖烤肠的楚千里来说今晚能否枕美人膝入睡,就看能不能讲解此书之中湮儿不懂之处了。
“湮儿,你在英灵殿待了接近二十余载,竟能看书识字?谁教你的?”
“要你管。”
楚千里兴致开口,便阑珊而至。湮儿头也不抬,稍稍背身,不愿理会与他。
反正床榻之硬,让人无法午睡,楚千里翻身下床,来湮儿近前,趁其不备,伸手便夺过她手中之书。
“你干什么?快把书还给我。”
湮儿凤眼含怒,伸手便夺,而那可恶的楚千里就是不给,连连躲过。
“楚千里,你过分了,夜深人静,你不睡觉,还不允许我看书吗?”
湮儿见争抢不过楚千里,太子,殿下通通也不喊,直呼其名,比楚千里在楚雄面前更加无法无天。
她双手掐腰,俏脸不屈:“快把书还我。”
“不还,吾就是不还,你一个小小贴身侍女能把吾怎么样?”
“楚千里,别欺人太甚。我虽为你侍女,但是也有自己的自由时间,你为何连我的自由时间也要剥夺?你还是不是人?”
“湮儿,你虽为侍女,但却是本太子贴身侍女。既然贴身,你有何自由时间?”
楚千里学着湮儿双手掐腰,丝毫不让:“你的时间全是吾的,吾给你时间,你就有时间,不给,你就没时间。”
“你,你无耻。”
好啊,到现在楚千里这个登徒子还对她有非分只想,湮儿顿时气不过,朱唇一张一合,狡辩:“我已经做的够可以了,照顾你饮食起居,你还想怎样?”
“你觉得吾想怎么样?”
楚千里向前一步,白衣飘飘,赫然反问。吓得湮儿后退一步,白衣亦飞舞,只不过可没有楚千里那般潇洒,玉背已贴在了马车逼仄的角落里。
楚千里跨出半步,有心想要压一压湮儿孤傲性子之时,悲愤湮儿刺杀楚千里之心又起,袖中匕首再次握紧,只等楚千里这个登徒子再靠近一步,她便和楚千里同归于尽。
“湮儿,书,吾可还你。”
楚千里把书放在湮儿眼前,湮儿趁此机会,伸手便又去夺,而楚千里更快,把书藏在身后,得意一笑。
湮儿撇了撇嘴,跺了跺脚,很显然为没有夺走楚千里手中之书而郁闷不已。
“行了,行了,吾也不拿你打趣了。”
楚千里把书还给湮儿,在湮儿凤眼带异彩,如获至宝之时,楚千里笑问:“湮儿,你与吾说说是不是书中之意你有很多不懂,或者说有些词字并不认识,如若真是这样,吾可教你。”
“你真有那好心?”
湮儿凤眼精光闪烁,随即暗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楚千里愿教她习字,肯定没按好心。
她把书抱在怀里,想后退,去已经在角落里。只能色厉内荏的说道:“楚千里,休要打什么坏主意,湮儿虽为侍女,但却不同你那东宫之内的宫女侍女,可以随意被你欺凌。”
“哟,哟。你想什么呢?”
楚千里伸手勾指,敲在湮儿洁白额头之上。
“楚千里,你怎又打我,已经是第二次了。”
吃痛湮儿,凤眼怒火,咬牙切齿,手再次握住袖中匕首。
“不打你打谁?”
楚千里扫视湮儿娇躯,一副瞧不起,撇嘴嗤笑:“本太子还瞧不上你这种干瘪小身板,吾东宫之女,谁不比你强?”
“楚千里,你过分了,说谁的身板干瘪?”
湮儿凤眼怒火涌动,青莲俏脸越发清冷。袖中匕首紧紧握着,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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