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官员得令,立马起身便走。
“别走大门,走后门,不要让太子殿下发现你的行踪。”
周洪泰想了想交代了一句,那官员掉头便去寻知府后门。
周洪泰拂过胡须,笑道:“大家也别急嘛,本官也想过,太子转头前来扬州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国舅书信交代过,这偌大的江南,唯有扬州众官是他的心腹。”
“书信还曾提及,如若能让太子楚千里在此处吃瘪,那五皇子楚渊便极有可能登上那国之储君之位。等五皇子当了国之储君,哪日坐上了那大楚唯一的龙椅之后,我等众人便可以扶摇直上。”
扶摇直上!众人神色喜悦,却没人插嘴,都在幻想五皇子楚渊坐上龙椅后,对他们这群有功之臣的嘉奖。
周泰康越发得意:“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说的便是五皇子。他需要一个契机。”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时候这小小的扬州可就容纳不下尔等了,那庙堂之上才是你们发挥才华之地。”
这么一说,众人眉开眼笑,地方官可比不了那帝都里面的官员,俗话说的好,别看你是地方上的二品三品官员,但到了帝都,那四品五品的芝麻绿豆官便能对地方官员随意的呵斥。谁让那是在天子脚下呢?
“周大人,你说的不错,此番我等齐心协力助力五皇子蹬上那国之储君之位,到时候要说功劳可就是周大人您的最大了。”
“是啊,听人讲那五皇子性格温和谦逊,说不定周大人的名号早已经被国舅说与了五皇子,现在周大人在五皇子心里面的分量可不轻,极有可能是大楚第二任的宰相也不一定。”
周洪泰听得喜形于色,宰相啊,那可是正一品官员,庙堂之上的百官之首,就说那国舅,如若不是妹妹成了当今圣上的宠妃,岂敢与宰相王元修分庭抗争?
他压了压手:“行了,现在还未到论功行赏的时机,先把太子伺候安生,让他不管江南灾民事宜,让他夜夜流连忘返女色之间,最好不出屋,而后休书一封上报庙堂说太子在扬州不理灾民,自顾贪图享乐的行径。”
“拖上一段时日,国舅便会在庙堂之上弹劾太子这个南下的安抚大臣。”
“哼哼,等五皇子从西归帝都,怕皇子之名便要改成太子称呼了。”
说到此处,众官员越发得意,可周洪泰却皱起了眉头:“不过今日那陈洪泰无端被人杀了,想来那山会大闹扬州城,到时候如若打扰了太子殿下的雅兴,惹怒了太子殿下,我等便又有一场无妄之灾了。”
什么?陈将军的儿子被人杀了?谁这么大胆?众官内心惊骇,而周洪泰笑了笑:“无伤大雅,说不定陈洪泰被杀也是一件好事嘛,以后咱们扬州城内便消停了,尔等去那秦淮河寻欢,也不会和那小辈陈洪泰挣得面红耳赤不是?”
“哈哈··哈哈···”
众官员大笑,不错,那陈洪泰太不是东西,虽然在扬州府军中担当校尉一职,但仗着山之名,去那秦淮河寻欢,如若与他们相遇,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轻则大骂,重则拳打脚踢。
众官亦是敢怒不敢言,有时还需把自己相中的美人拱手相让与陈洪泰,现在死了可真是大快人心。
“当然了,好事并不会只有这一件,太子来了之后,得知陈洪泰被杀,想来也不会太过于在乎灾民之事,恐怕要追查那杀人凶手了。到时候······”
众官笑的更加的开心,陈洪泰死的好,死的让他们免去了不少麻烦。这边聊得欢畅,知府内的厨房亦是忙的不亦乐乎,鸡鸭鱼肉,肥美河鲜等等在旱灾年月补偿多见的东西在这里应有尽有。
楚千里带着湮儿与第五战,没了牧白薇与霓裳的踪迹来到了知府门口,刚要入内,守门军士便拦住。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混账,我家公子也是尔等能拦下的?”
楚千里揽着噘嘴垮脸的湮儿冷笑不语,心想这知府衙内排面不是一般大,军士也仰着脑袋,傲然不已。
可那第五战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上去就是两脚踹翻一军士,便听到一阵阵惨叫。
而另一军士看此情形不妙,傻了眼,谁这么大胆敢在知府门口大打出手?
莫非前来之人便是太子殿下楚千里,如果不是他,谁敢在知府门前大打出手?想到此处,撒丫子便缠着门内跑。
“第五战,不需要追,让他去禀报,我要到看看这杨州知府周洪泰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楚千里喊住第五战,饶头兴趣的蹲在地上,瞧着那个军士,笑问:“喂,瞧你那眼神,怎地,想吃人啊?我告诉,既然我敢打你,便不怕这劳什子的知府,所以你最好掂量一下。”
“对了,问你一件事情。”
楚千里指着身边的白衣湮儿:“她美不美?”
军士茫然点头,不知所以。就连那湮儿亦是凤眼带着凛冽盯着楚千里,俏脸上满是幽怨。混蛋的太子又过分了,怎地又那她打趣,难道不拿她打趣会死吗?
楚千里再问:“那知府内有她这么漂亮的女子吗?”
军士后知后觉,也感觉出眼前的白衣公子不是好惹的主,摇了摇头:“没·没有,前几日周大人倒是领回来几位女子,虽然那几位女子长相清秀可人,但是和公子身边的女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完全没法比啊。”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楚千里似笑非笑,这事倒是值得回味一番了,旱灾在即,知府周泰康带了不少女人入知府。为什么要带这些女人回知府,要干什么,又要做什么,这个女人的身份是什么,都耐人寻味。
“湮儿,你听见没,不是本公子说你姿色犹如仙女,就连这军士亦说你的姿色无人能及嘛。”
楚千里强压思绪,抬头瞧了一眼嘟嘴湮儿,随即说;“这么说,本公子倒是越发坚定了内心里面的想法。”
“你·····”
湮儿气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楚千里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小侍女气的狂抓,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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