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我不是自愿的,是太子殿下半推半就临幸了罪妇,罪妇真的不愿,可是却抵挡不住太子殿下猛烈的攻势,罪妇只是一介女人,太子乃万金之躯,我··”
楚雄哑然失笑:“朕没责怪你之意,其实太子身边多一个像你这样饱读诗书的女子也是一件好事,朕岂能责怪你。”
“起来吧。”
在李嫣然战战兢兢起来之后,楚雄说:“千里远在江南,那湮儿脾气秉性估摸太子一时半会收服不了,在太子临行前,朕交代过牧白薇,不能私自爬上太子床榻,想来太子亦是听从了朕的交代,未临幸狐媚,而你又是太子女人,朕便想让你入江南,陪伴在太子身边。”
什么?让她下江南和太子在一起?李嫣然一时间有惆怅,又有欣喜。惆怅的是那太子殿下简直就不是人,夜夜折腾她,像是不知疲倦的老牛,总是变着花样的折腾。就她着柔弱娇躯经得住太子殿下几夜的折腾?
欣喜的是如若真的陪伴在太子身边,说不定爹爹即便在江南发现了滔天过错,只要服侍太子得当,那爹爹也能免去杀头之罪。
卫钰吃了味,楚千里难道只是临幸了李嫣然,也临幸了她。为什么陛下不让她去江南找楚千里。
当想到她最后的归宿,卫钰悄然叹息,她已经被皇帝下了密令在入冬之际入那西凉,不知成为何人之妻,怎能在这个时候去江南?
“怎地?你不愿意?”
楚雄的话吓得李嫣然又打了个激灵,她兢兢战战的说:“不,罪妇愿意,罪妇十二分愿意。”
“哼,谅你也不敢不愿意。”
楚雄得意一笑,心想太子定是身边无临幸之女才会在扬州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有李嫣然入扬州,一定会让太子收心,好好彻查扬州之事。
拂过龙须,楚雄说:“朕也是为你好,毕竟你是太子临幸之女,说不定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太子心血来潮,收回了休书,你虽然不能成为太子妃,但左右妃还是既有可能的嘛。”
“万一你的肚皮再争争气,为千里添一个男丁,那千里岂会亏待你?”
李嫣然害臊不轻,陛下怎能顺如此之话?
······
入夜,国舅府里未见异样,只有那国舅躺在床榻之上沉默寡言,今日在东宫发生的一切一切,他可以看出皇上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可是他就想不明白皇上隐忍了他这么久,为何在今日爆发,难道就是因为他私闯太子东宫这么简单?
“国舅,无需担忧,不管陛下如何龙颜不悦,但楚千里在扬州的所作所为我等必将会大肆宣传出去。”
说话的是当初在庙堂之上被楚千里狠踹的周大人,他笑的很阴险:“您想啊,大楚是大楚,陛下是陛下,民众是民众。陛下能让大楚众官员闭嘴,但是能管住民众议论之嘴?”
“哦?周大人何意?”
“我的意思便是在江南旱灾,灾民衣不蔽体,吃不饱之际,把楚千里这个安抚大臣下江南之后不顾灾民安危,自顾寻欢作乐的事情传遍整个江南乃至大楚。”
“并说五皇子楚渊为了大楚边境安宁,在西凉的所作所为,最好说五皇子被西夏羞辱,亦是迎难而上,为大楚谋福利········”
“好,快去安排,就这么做。”
国舅大喜,虽然皇帝已经隐晦的提及会保住楚千里的太子之位,但是如若民心所愿楚渊当那太子,皇帝还会坚持吗?
坚持,便会引起民愤,到时候他再联合近半朝臣死谏,看皇上怎么下台。
“国舅放心,下官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到时江南之地楚千里必定成过街老鼠,而五皇子楚渊在江南的威望也会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周大人与国舅对视一眼,阴恻恻笑了起来。
“如若这般,那五皇子去西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国舅起身,心里可不管在东宫之内楚雄的威胁,心情大悦:“今儿陛下说过,五皇子在与西夏交涉中虽然能占据上风,是陛下安排有后手。”
“此事隐秘,陛下亦不愿说出来,最终结果还是五皇子得到好处,让大楚所有人都认为是五皇子的功劳。”
“而楚千里在江南名声一败涂地,正好与五皇子来一个天壤之别,实乃天赐良机。”
“是啊,一个胡作非为,一个呕心沥血为大楚。想必再次提起废旧立新时,陛下也要好好斟酌考虑一下了。”
另一边,宰相王元修与那邹正正在秉烛下棋,邹正是个臭棋篓子,可不是王元修的对手,几十步之后,便隐隐有溃败态势。
他气的呼啦一声掀翻棋盘,棋子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邹正横眉瞪眼:“下棋,下棋,老匹夫,你大半夜让人请我入府,非但没有好酒好菜,连一杯茶亦是没有,就让老夫陪你下棋?”
“哟,邹大人,你有气何须撒在这棋盘之上。”
王元修拂过胡须,也不生气,笑道:“你与老夫说说,为何生气,说不定老夫还能为你排忧解难。”
“我可没生气。”
邹正冷哼一声:“就是口渴又腹饥,在你这宰相府里讨不到一杯酒喝,便觉得你这个老匹夫不是东西而已。”
“其实啊,我早就准备好了,就怕好酒好菜上了之后,你邹大人吃不下也喝不下。”
王元修挥了挥手,一旁伺候的侍女便出门开始上酒菜,而他笑道:“邹大人,老夫知道太子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已经传入你的耳朵,想必你又准备在明天朝会之时谏言安抚大臣在江南胡作非为,并让陛下之罪太子喏。”
“哼,怎地,你又要为那无良的太子求情?”
邹正翻了翻白眼,站立而起:“王老匹夫,老夫可告诉你,这一次你别想着忽悠我,老夫也不是那么好被忽悠的,此次太子在江南的行为方式实在太过于嚣张,老夫为了江南黎民,明天不得不在朝会时候向圣上谏言。”
此时酒菜已上桌,王元修拉着吹胡子瞪眼的邹正坐在凳子上,亲自倒了两杯酒,举杯示意,嘿,邹正竟然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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