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儿妹妹,其实太子殿下并不是你想的这般,前行江南之后,亦是做了不少事情的。”
一旁的李嫣然捋了捋额头青丝,替楚千里辩解:“有时候累了,偶尔寻寻乐子亦没有过错的。”
湮儿嗤鼻一笑,她是最为了解楚千里的性子,这个登徒子除了欺负她,欺负女人,一无是处,也就是今天做的事情让她感觉像个太子之样。
“湮儿,你听听才女说的,本太子操劳过度,偶尔放松下心情,怎就没有太子之样?”
楚千里把“眼罩”塞入湮儿怀里,迈步入房。
李嫣然在一旁倒水服侍,反倒湮儿疑惑的眨动着凤眼瞧着楚千里给的一物,陷入茫然。
这是什么?怎就如此奇怪,从未见过?不过这布料入手好柔软,摸起来很舒服。
对了,方才楚千里把此物放在眼睛处,莫非是睡觉时候用来遮挡刺眼光线的?湮儿不由自主的学着楚千里用此物遮挡住眼睛,顿时黑乎乎一片。
因为在走路,眼不能看路,湮儿莽莽撞撞直接撞在了楚千里的后背上。
“呀··”
惊呼声嘴中起,湮儿气鼓鼓的把那物扔给楚千里:“无用的东西,要它能干什么?睡觉眼皮闭着,还需要它遮挡光芒?”
楚千里赶紧接住眼罩,湮儿岂能随意乱扔?
他沉着脸说:“湮儿,这是本太子送给你的礼物,这可是好东西啊,对你来说用处可大了,你怎就扔了?”
“切,湮儿才不要,再说对我来说无用,湮儿睡觉,从来不用任何东西遮挡眼睛。”
湮儿没好气的回道:“如若真是好东西,你楚千里肯定藏着掖着,亦不会那么好心的把它送给我。”
“你,本太子倒是想用,可是吾用不了啊。”
“切,什么用不了,分明就是一件鸡肋之物。”
湮儿心里更加相信此物无用,如若不然,楚千里岂会便宜了她?好嘛!这个登徒子拿一件鸡肋便想哄她开心,想都不要想。
“湮儿,这东西对你来说真的特别重要,你怎就不信本太子的话?”
“不是不信,是压根不信,容不得湮儿信。”
楚千里瞪眼,湮儿瞪大凤眼,反瞪回去,两人谁也不让谁。
瞧着两人斗嘴,一旁的李嫣然妙目连连,瞅着那件被太子殿下说的好东西,亦是不知有何用。
心里亦是羡慕与感叹。也许在这大楚之内,唯有湮儿敢这般对待楚千里,就连卫钰姑娘也不敢这般。
李嫣然怯生生的开口:“殿下,既然湮儿妹妹不喜欢,那您就送给贱内吧。”
“对,楚千里,你送给李嫣然吧。”
湮儿说:“李嫣然已经答应你从明天开始帮你主政扬州事宜,她乃一介女子,不顾祖宗训诫,抛头露面,你理应给予她一些好处的。”
什么?李嫣然真的答应了?楚千里今天之所以没自己找李嫣然说此事,就怕才女心里认为他这个无良太子又要用太子之威威压与她,让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所以便让湮儿来代说。不曾想口是心非的湮儿竟然真的劝说了李嫣然。
扬州之地民不聊生,缺乏一个管理政务的官员,恰恰楚千里前来扬州跟随的人不是将领便是高手,压根没有一个可以主政之人。
而李嫣然不同,此女自幼饱读诗书,又生在李家,那李家李恒和李青书可是官场老油条,耳目熏染下,肯定对主政应该又独到的见解。
他说:“嫣然啊,此物并不适合你,而是为湮儿量身定制的,本太子亦想过给你做一件此物,不过你的小,湮儿的大,这件大的不适合你,等明日,吾便让霓裳为你量身定制一件可好?”
湮儿撇了撇嘴,什么她的大,才女的小,不过说的倒也对,她的眼睛貌似是比李嫣然的大了两分。
瞬间小侍女心有喜意,看来啊,这个楚千里对她满上心的,竟然还会贴心的为她量身定做东西。
不过当想到量身定做,湮儿警惕心大起,莫非这个登徒子还未有死心,还想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混蛋,这个色胚子想都不要想,她湮儿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哦··”
李嫣然稍稍有些失落,毕竟楚千里对湮儿过于好,而对她却从未如此上心,想想便释然,毕竟爷爷,爹爹乃至于贵妃姑姑都视殿下为眼中钉,她又推殿下落水,殿下没有辣手摧花,反而把她留在东宫,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她还渴求什么呢?
难道还想让太子殿下再立她为太子妃?想都不要想了,只要太子不要折磨她,李嫣然内心便有无限感激了。
说到正事,楚千里便没有嬉闹之心,他说:“嫣然,杨家之事,吾亦与你说过,当初你爹爹李青书送灾粮入扬州之后,未过几日,杨家便被抄家问斩,霓裳与她母亲更被卖入了青楼。”
李嫣然不语,自顾低着小脑袋,妙目里泪水涌动。心里面害怕极了,她本就聪慧,哪里不知杨家惨案乃是爹爹一手造成,看来想让爹爹出天牢无望了,甚至极有可能被杀。
恰恰现在霓裳又在太子身边,她与霓裳虽然未过多接触,但才女依旧能看出对谁都热乎乎的霓裳,对她冷漠至极。
“在你爹爹未到扬州之前,杨康主事赈灾事宜,那时扬州灾民叫好一片,恰恰杨康死后,扬州灾民不能果腹。”
说到此处,出生直视李嫣然,缓了口气:“嫣然,你要知这件事情本就触及了大楚底线,毕竟瞒着圣上,栽赃嫁祸忠臣,任谁都不可忍。”
“而今让你主政扬州,不是说本太子违背祖制,让一介女流抛头露面,而是想让你李嫣然在扬州为你爹爹所做事情做出补救。”
李嫣然点头,表示知道太子的善意之举。既然有此机会,她必当为爷爷,爹爹赎罪,好减轻两人身上的罪孽。
楚千里无奈叹息:“杨康死了,活不了了,但,扬州还有千万万灾民等待被拯救。你可知本太子的用心良苦?”
“贱内知。”
李嫣然抬头,泪水顺着俏脸流淌,她说:“嫣然必当为大楚,为殿下,为扬州灾民,做好主政一时,殿下放心便是。”
说到此处,她贝齿咬着朱唇,跪在地上:“殿下,贱内亦知道爷爷与爹爹所做之事已经挑拨了圣上与您内心的底线,可嫣然乃是爹爹之女,恳请殿下看在嫣然份上,如若能够饶了爹爹,便饶了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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