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潭眉头微紧,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心中一颤,仿佛自己是一个坠落深渊的恶魔,连自己都恐惧现在的自己。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应该受到加倍的惩罚,但是自己虽然讨厌她,但也不能容忍玷污她的人活命。

    也许这种想法很可笑,就连商月潭自己也如此认为,但是她还是要这么做。

    这也是自己给商月芳上的第一堂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相信如此的惨痛代价她应该会有所感悟。

    犹如被黑暗逐渐吞噬的幽暗房间中,商月芳睡了一天还未醒来,眉头紧皱、汗珠从额头渗出,仿佛再梦中正在逃避豺狼虎豹的攻击,微微晃动的烛光,将她映衬得楚楚可怜。

    商震、吴夫人脸上充满了焦急和心疼,不敢想商月芳回来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吴夫人看着稳坐桌案前的商月潭,如发疯似的举起拳头向她攻击而去:“都是你,一定是你芳儿才会变成这样。”

    商震拉着吴夫人,气愤的说道:“净胡说,这与潭儿能有什么关系?”

    商月潭不紧不慢的问道:“吴夫人为何如此冤枉潭儿?

    潭儿有伤害芳儿的理由吗?

    我自己竟不知道?

    再怎么说,我们都是爹爹的女儿,就算你和芳儿不喜欢我有意刁难,但潭儿也从未计较过,如今夫人所言究竟又是何意?

    难道还是要把这脏水泼到潭儿身上?”

    胡说八道谁不会?不就是绿茶白莲花吗?老娘之前看过的电视剧和话本比你见过的人还多,和我斗,就凭你?

    “夫人就是心疼芳儿一时着急,所以才会口不择言。潭儿你别和她计较。”商震夹在中间也十分难办,只能打圆场。

    “是爹爹,不过人还是要善良一些,因为作恶太多会反噬。”说着看了看情绪崩溃的吴夫人。

    吴夫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更是崩溃:“就是你,一定是你,原本躺在床上的昏迷不醒的应该是你,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魔鬼手段,才会才会”吴夫人泣不成声地大哭起来。

    商月潭一脸蒙圈地问道:“爹爹,我不懂吴夫人的意思,什么叫躺在床上的人应该是我?

    难道难道伤害芳儿地那伙人的目标原本是我?

    可夫人又怎么会知道?”商月潭直接瘫倒在地:“我和你们有什么愁、什么怨,为什么要如此设计残害我?”

    “你这个小贱人,不仅要谋取商家家财,还要将我和芳儿扫地出门,若不是你傍上了皇室的四皇子,我们早就取你性命了,不愧是狐狸精的后人一群男人围着你转,毁你清白、让你名誉扫地那都是轻的,就应该让你万劫不复。”吴夫人像是一只咆哮着的猛虎,面色狰狞,仿佛想要一口吞掉眼前的商月潭。

    商震听着吴夫人的言语,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疼爱多年的夫人和女儿竟然会如此恶毒,她们不明白商月潭为这个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但他明白。

    “啪——”

    商震一巴掌打在了吴夫人的脸上,冷冷的呵斥道:“醒了没?

    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来人,带夫人回房间休息。”

    商震看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商月潭心疼不已,本身就满是愧疚,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更是于心不忍:“潭儿,是商家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放心这件事爹爹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爹爹,算了,既然芳儿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现在商家也已经度过危机了,潭儿和父亲便一别两宽吧,毕竟现在您有了新家,都说家和万事兴就不要再因为潭儿扰了这原本安逸的生活。”商月潭这句话并不是为了博同情,而是真的没有必要在因为自己使商家再起风波,毕竟如今无论是商家,还是自己都失去了各自的利用价值,商震对自己不错,何必使他陷入两难。

    “潭儿,这么能行,你始终都是我女儿。”商震情真意切的挽留。

    “我此意已决,这个留给你,一定要保存好关键时刻可保性命,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希望爹爹能够成全,至于你的家产我一分不要,更不要再因为如此言语给潭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商月潭眼神坚定,不容质疑,瞬时间商震都有点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女儿了,掂着手中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沉甸甸的物品,一打开他吓了一跳。

    ……

    古明谦也算是一个攻于心计的皇子,善于伪装,擅长和所有人打好关系,所以成婚没两日便主动上门拜见前岳父侯达。

    侯达并不吃惊古明谦的的到来,因为无论是在外人还是侯家的眼中,他从来都是一个过分完美合格的女婿,若不是此时的他早已知道真相,估计他还是会对古明谦深信不疑。

    “谦儿,拜见岳丈大人。”古明谦依旧为侯达行了一个晚辈礼,并继续解释道:“岳丈大人谦儿不求您原谅自己如此着急的迎娶徐太尉的千金,但您一定要相信渊儿从未背叛过自己对芸儿的感情,因为自己现在所处的地位尴尬,太需要有太尉的支持,对于此次的大婚谦儿也是实属无奈!”

    侯达看着满脸诚恳的古明谦微微一笑,心想还真是贪心,鱼和熊掌都想要,谋害了自己的女儿还痴心妄想的让自己帮他,即使把责任都推到了徐太尉身上,他也不值得原谅:“你的为人老夫还是知道的,你对芸儿的感情我也是心知肚明,不用有什么负担,老夫都懂,安心去干你的大事吧?”

    古明谦仿佛是一个终于被人理解的孩童,忍不住的痛哭流涕:“谢谢岳丈大人体谅,您永远都是谦儿最敬重的岳丈。”

    古明谦走后,侯达想着古明谦虚假的表演,心中泛起了阵阵恶心,以前自己真是看错了眼,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狼子野心之徒。

    得到侯达的谅解,古明谦也更是神清气爽,如今日进斗金,朝堂上风生水起,向他示好的比比皆是,而如今京中再次传来了另一则消息,让他大惊失色,忌惮重重,心想父皇最倚重的始终还是他。

    东黎国与西朝皆是国富民强的大国,两国的邦交与联姻注定了西朝国主的选择,而自己此时刚刚迎娶了太尉之女,恐怕落在自己头上的几率几乎为零,如今七弟发配到南岭、其他皇子影单力薄,自然难成气候,眼下也只剩下古明渊一人最有可能被选中,而且他的婚约即将到期。

    若真是如此,必定是父皇有意撮合,甚至这场婚姻本来就是父皇为他求来的,如今军权在手,又身处高位,如果这次去润河在立了功,加上这场婚事,估计他距离储君之位唾手可得。如此看来即使他荒淫无道、摆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颓废姿态,也自然容不了他!这个亲爱的父皇还真是偏心呐。

    幽暗的林荫小道路旁,丛林密布,仿佛每片树叶底下都掩盖着让人不可直视的阴谋,这是古明渊前往润河的第三日,他隐隐感觉到凶险离他也来越近。

    远处传来了不明的莎莎声,让人分不出来是微风吹动树叶后的沙沙作响,还是暗流涌动丛林深处的敌人正在像此处前进。

    “小心警惕!”古明渊眉头紧锁。

    百十来号的军队逐渐进入了防御准备,看来幕后的人真的坐不住了,终于开始对自己下手了。

    就在此时,几十名黑衣人从树林深处袭来,将古明渊等人团团包围。

    “先不说武力值如何,你看看你们多少人,我们多少人?

    给你们个机会,说出幕后指使者,饶你们性命!”古明渊语气冰冷中又带有些许调侃。

    只是黑衣人并未理会,拔出手中的刀剑,齐齐奔着古明渊攻击而来,刀刀致命,步步杀招。但古明渊也不是吃素的,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都是一些拿不上台面的小把戏,连敌人都算不上,还没等他出手便全部被击倒在地。

    十方:“殿下,我去审审他们。”

    古明渊示意的点点头,他明白估计也审不出来太多有用的东西,毕竟自己的目地明确,满朝文武皆知,又直奔润河,除了是润河隐藏的贪墨人物,就是隐藏在京中的幕后操盘者,而这些人的身份根本不会因如此小事暴漏,估计都是手底下的小兵在执行。

    但蚂蚁肉也是肉,也是破案的关键,所以有线索总比没线索的好,只是为了不再这么麻烦,动不动就来一场刺杀,得什么时候才能到润河?

    说着便看了看被困在林边的杀手,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十方一见自家殿下的表情就知道估计有人又要倒霉了。

    商月芳紧皱眉头,随着一声:“不要!”

    在梦中惊醒,她抬头看着眼前轻纱帷幔,采光通透熟悉房间才逐渐放松了紧张的神经。

    见到商月芳苏醒,商震和吴夫人才逐渐松了一口气。

    “醒了就好,没事就好。”商震安慰的说道。

    “你是不打算替芳儿主持公道了吗?”吴夫人语气强硬,眼神中充满了狠辣。

    “她这怨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近日带回来的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我不追究就不错了?

    芳儿这样心疼?

    难道潭儿落得这部田地就不值得心疼了吗?

    商家欠潭儿的太多了,你以为没有潭儿,会有如今的商家,那是她舍弃自己得名节、委屈求全换回来的,为了商家,她即将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被弃妇人,不仅毫无怨言,还整日忍受你们的尖酸刻薄,你们也配追究潭儿?

    总之芳儿这也算自食恶果,她走到今天这一步也都是源于你的纵容,现在她在京椋是呆不下去了,明日前往岳山老家,我已为她寻得一良人,就嫁了吧!”

    吴夫人听到商震的言论,及不可思议,又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芳儿?”

    商月芳听到这一切,也愤怒了起来,如今自己落到如此田地,不仅没能得到父亲的安慰,还迎来了远嫁偏远山村的消息,忍不住痛哭流泪:“都是商月潭的错,为什么要让我承担恶果,我不服,我宁死都不会离开京椋!”

    “你可以不离开,但前提是你能否经得住外面人的言论,你若可以我没意见。

    女子的清白比命都重要,丢了也就罢了,还偏偏衣不蔽体的走大路回来,闹得人尽皆知?

    轿子准备好了,我劝你明日乖乖的离开,我会给你带上丰厚的嫁妆,你自己想想吧!”商震的话句句如刀锥刺入商月芳的每一寸皮肤,再一次揭开她还未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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