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招我池哥了?他刚刚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对劲,”盛澜拍了拍自己,“怪吓人。”
“难道不是又凶又帅?”颜酒把化妆师用发冠高高挽起的假发甩到脑后。
“我和他打小一起活泥巴长大的,对他早就没有粉丝滤镜了。”盛澜遗憾道。
颜酒:“那应该去治治。”
盛澜站在颜酒面前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己但凡再说一句重话,都是在欺负孩子。
剧里的角色年轻稚嫩,化妆师按照人物特色做的造型,颜酒本来就长了一张无辜的嫩脸,掐一掐能出水,现在看着更显小。
“你是不是谎报年龄了,说是二十八,其实才二十。”盛澜跃跃欲试想掐一把。
“对,我是天山童姥,”颜酒胡噜掉他凑上来的爪子,“谁家报年龄往大报?”
盛澜:“你们这些恋爱脑什么做不出来?”
当年池弋差点为了颜酒谎报自己的第二性征,好说歹说才被他拦下。
不过这事颜酒不知道,当年是不敢说,现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是烂在地里的好。
就算颜酒追上,池弋不计前嫌,可两个人从家庭到粉丝,阻碍那么多,更何况池弋还有……
算了,盛澜摇了摇头,闹归闹,他从不看好这段感情,说了也是徒增遗憾罢了。
“颜老师这边好了吗,可以准备开拍了。”门口,工作人员过来叫。
“可以了。”颜酒演啥像啥,穿着一身月牙白滚边刺绣常服,矜贵的不行。
工作人员下意识鞠了一躬,就差没喊一句:吾皇万岁。
颜酒提步要走,盛澜轻轻拽了一下他,小声提醒,“颜哥,你们私下怎么玩儿,我都可以不管,但人前得……”
盛澜轻咳了一下。
“我提前和拍摄组打好招呼了,但是现在还没官宣,舆论不可把控,你还是尽量和池哥保持点距离,池哥对家不少,万一被有心人拍照添油加醋在我们之前发出去,估计得掉层皮。”
颜酒欲言又止的看着弱小卑微又无助的盛澜。
他当然知道要保持距离,不然也不会在一下车的时候就和池弋拉开那么远。
他自己怎么被骂都无所谓,但池弋不能。
化妆室到拍摄场地有一段狭长的路要走,路两旁是经年累月堆积的道具和背景布,很适合躲在里面偷懒聊八卦。
果不其然,颜酒没走多远,就听见了一旁角落里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声音很耳熟,颜酒刚刚才听过,是玲玲。
“他俩真和好了啊?”一个声音问。
玲玲:“我看不像,俩人全程无交流。”
“也是,那谁都糊了这么多年了,手里的资源谁知道是怎么来的,指不定被玩儿过多少次了。”
玲玲:“你说池弋为啥要签他啊。”
“嗐,我听说池家不行了,有时候都靠池弋才能周转,估计是想搞炒作,玩投资那一套呗。”
玲玲:“和绿了自己的炒作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都是逢场作戏,这一波操作,话题肯定爆了,说不定池弋还能落下个痴情好男人的人设……”
两个人越说越离谱,不去写剧本甚至有些浪费天赋。
颜酒捡了脚边一块废木料,随手扔在了墙角躺着的一个破锣上,发出惊天一响,周遭再没了声音。
但颜酒知道,这些带着满满恶意毫无逻辑的言论,只会是他进入池弋工作室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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