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屋。
对于这里光修的回忆都不太好,因为在这里发生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幸好这家店的甜点还稍微比较合光修的口味,不是那么甜。
“谢谢。”费奥多尔有礼貌的谢过了给他端咖啡的服务员。
但是服务员没离开,反而是坐到了他的对面。
费奥多尔这才从电脑跟前抬眼。
是賀部光修。
他并不仅仅是给他端了一杯,也给自己端了一杯果汁。
他看起来面色如常。
在夏目老师的提醒下,他现在伪装的很好,完全看不出他的伤口很疼的感觉。
“不喝咖啡了今天?”费奥多尔问道。
他不是在问光修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也不问光修为什么现在应该在武装侦探社和港口fia刷好感度的时候到他这里。
费奥多尔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
光修透过了面前的玻璃,看到了隐藏在百合花吊顶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实话实说:“这家的咖啡有残渣,不符合我的口感。”
残渣?费奥多尔想起了组合的成员。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暗示了。
最近神之眼的主人异位。
组合的团长大张旗鼓的出席作证了跟政府合作的‘神之眼’的法庭,他成功的识破了公司会长想要私吞而陷害自家程序员的事情,篡夺了这家公司的大部分股份。
甚至拉拢了‘神之眼’最关键的程序员。
“费奥多尔先生,我之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放在面前的果汁因为翻涌上来的血气一口没动,光修只是用手指不断的磨蹭着杯壁。
“我对好学的人总是宽容的,问吧。”
“你的目标是成立一个没有异能者的世界,但是据我所知,您的异能‘罪与罚’,也让您成为了异能者的行列吧。”
“是这样没错。”费奥多尔将笔记本合上,他微笑着,就像是个胜利者说着接下来的话:“当这个世界回归到了我的理想世界,我的性命自然会成为我胜利旗帜上最鲜艳的颜色。”
光修放在杯壁上的手指顿住。
这个话相当于在说:这个世界没有其他异能者之后,我就去死了。
[陀!你在说什么啊陀!]
[不过这很符合陀思对于想创造一个没有异能者的世界的观念]
[但是福地的愿望难道不是毁灭世界吗?]
[世界毁灭了=没有异能者,没有毛病。]
[光修不是很疼吗?他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老朋友’指的是陀啊,原来如此。]
[待会就是史诗级演戏。]
[现在太宰还在关注山脚和山下的那两个披着斗笠的人呢。]
光修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单纯看恐怖分子的表情,变成了这是个疯子的表情。
费奥多尔被光修的眼神取悦,他的手不自觉的放到了唇边。
人在思考的时候都是有一些小动作的,就比如森鸥外,他会在真正思考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盯着自己磨蹭的手指。
而费奥多尔喜欢在思考的时候咬自己的指甲盖。
但是手放在嘴边,又没动,他缓缓的放下。
“你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你已经看出了‘共噬’的失败。”费奥多尔将旁边的咖啡端了起来,品了一口。
这里的咖啡的确如同光修所说,味道虽好,但是懂行的人自然知道其中的不足,他讪讪放下。
“这跟我们的计划一样,光修先生,庆祝的时候是需要饮酒的,建议您学习一下如何去品酒。”费奥多尔笑着。
他放下了咖啡杯子,直接毫不犹豫的将笔记本里面的资料全部格式化。
他有独特的一套手法,就算是田口六藏,甚至花袋,他们都无法窥见残留的东西。
“看来你早就知道你在山脚和山中布置的那两个伪装成你的人,一定会被太宰揭发吗?”
“关于细节的安排光修先生都想到了啊,您可真是厉害啊。”
听完光修的话,费奥多尔含笑,直接将笔记本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他说:“如果他没有这个本事,后续反而会简单很多。”
昂贵的笔记本还崭新,是用光修送给福地的礼物,那五百亿的冰山一角买的。
死屋之鼠不缺钱,甚至可以说是钵满盆满,但是费奥多尔还是用了那笔钱来购置一些不便宜的道具。
这是一番心意,是孩子给父亲的心意,不用反而显得刻意。
[特意安排的?太宰早就知道?]
[你们写剧本的时候能不能避点人?]
[神之眼吧,光修在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个摄像头了。]
[太宰没发现是plana,太宰发现了之后就是planb了。]
[三个剧本组,八百个心眼。]
[光修又把陀的剧本看穿了!]
“看来您注定要选择planb了。”
“我以为您只对那个叫做江户川乱步的名侦探有如此大的自信。”费奥多尔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显得嘲讽一些。
毕竟作为这个事件的策划人,费奥多尔刻意算是完全知道接下来光修要怎么对待乱步的。
“太宰是个聪明人,他的脑子虽没乱步强大,却也聪明到令我吃惊的地步。”光修咳嗽了两声。
光修跟太宰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两个人虽是互相嫌弃和看不顺眼,却也同时欣赏着彼此。
不管是任何军警交给武装侦探社,而武装侦探社交给太宰的,就算他吊儿郎当的样子,都能完成的很好。
太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勇猛和聪慧是常人难以匹及的,就是因为这份聪慧,那双眼睛看透的东西太多,也没有像是福泽一样的引导。
他也许更像是沉溺于深渊之中,而织田作之助强势将他拉了出来,变成了现在的太宰治。
所以光修将织田作的消息变成了太宰的解密礼物,他们得相见。
“光修先生,从共噬结束开始,我还是希望您抛下这些感情。”
费奥多尔能看出光修的欣赏,因为他丝毫不加掩饰。
“好了费奥多尔先生,又是无聊的说教了,我只是在叙述事实而已,就算你随便拉一个路过的人,都会说出我这样的话。”
费奥多尔看着光修。
太宰治那可是个档案恶劣的男人,站在路边或许是会被路人送到警察局的人,而他的确也经常被光修和藤木从局子里面捞出来。
“要跟我打个赌吗费奥多尔先生?”光修问道。
“打赌?”
费奥多尔的那双眼睛直视着光修,审视的意味不断的加重。
“我倒是很好奇,您会跟我打什么样的赌?”费奥多尔说道:“如果说是我一定会施行我的planb之类的,我可完全提不起兴趣来。”
“不赌这个,这个毫无乐趣,毕竟您专门选在了神之眼能看见的位置。”
“我们来赌太宰是什么时候跟菲茨杰拉德促成了合作吧。”
“这倒是有点意思,看来他们已经完成了合作事宜,我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看,您简直就是第一手掌握情报的来源。”
光修从看到那个摄像头开始,有个猜想就在脑海中成型。
‘神之眼’的情报,费奥多尔一定知道,而这里有摄像头的事情他也必然得知。
他故意被抓走,而从天人五衰的事情开始,太宰治知道这一切都是费奥多尔做的,他会心甘情愿的为了监视费奥多尔接下来的行为,自愿也入狱。
而失去了‘人间失格’的武装侦探社,便无法阻挡福地先生的计划。
太宰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的被抓住的,除非他主动。
“不想打赌了,费奥多尔先生,故意把烂摊子全都推到我身上可就没意思了。”
在说完看到费奥多尔并不意外自己能知道的表情,光修便知道自己的猜想并没有错。
大胆且疯狂,却在疯狂中找的到自己的理性。
费奥多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有您这样的人加入,将会是‘天人五衰’的幸事。”费奥多尔看着光修。
他的声音非常的好听,跟背景的交响乐交杂在一起,就如同是其中的指挥家。
“费奥多尔先生,虽说……”我们的志向不同,但是……“您倒也值得人敬佩。”
费奥多尔愣了愣,他捂住嘴笑了起来,笑了片刻,他举起了手上的咖啡杯,冲着光修举起,虚空碰撞。
“接下来,就要交给你了,光修先生,带领我们走向胜利吧。”费奥多尔说道。
[感觉光修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来还债了。]
[这就是说福地的计划要开始了对吧。]
[叛徒!]
[乱步得哭死吧,在光修做下决定的时候,他们注定分道扬镳了。]
[我倒要看看怎么圆。]
[倒也不能说是叛徒吧,光修本身就属于的福地那边啊。]
弹幕所言注定失败的局面,就这么将旗帜交到了光修的手上。
除了嘴里不断翻涌上来的血气,光修也看得到血红的未来在向他展开。
即使看不见未来的光明,但是他依旧接过了旗帜。
“费奥多尔先生,如果您跟太宰对上,您认为您的胜率是多少?”
“如果他待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五比五。”费奥多尔伸出一只手掌来比作‘五’,他说:“按照您的说法,接下来就要看谁更加疯狂了。”光修嗤笑了一声。
他并不是在嘲笑费奥多尔,而是在嘲笑他自己。
他对上乱步,胜率是多少?
30?40?还是利用自己的异能五比五开呢?
光修不知道,但是这个胜率却一定不会超过五。
森鸥外曾经跟太宰说过:不是异能的大脑才是世间最可怕的异能。
这一点光修也深刻的体会到了。
在他靠着弹幕,后面在努力自己思考推理的时候,乱步总是迅速的找到了真相。
快到令他不可思议。
现在的他,完全就是在依靠乱步的信任为所欲为。
两方对比,光修只能看到失败的惨状。
“那就希望您能给我带来胜利的消息了。”光修端起了手上的杯子,轻轻的跟那个精致的咖啡杯对撞。
“芥川,你知道太宰先生为什么让我们组队吗?”敦问道。
藤木站在旁边,用自己的电子设备开始接入传输,听到敦的问话,他抬头看了看敦和芥川,缓缓的叹了口气。
他也并不知道賀部大人为什么一定要他跟芥川和敦打好关系。
但是不得不说,走到这一步,缺少谁都是不行的。
他们之间就像是被不知名的线链接着,有着特殊的默契,就像是天生就应该是搭档一样。
互相嫌弃,互相成长,互相进步。
但是在关键时刻,就如同涩泽的事情中,能够打败完全是相信对方能做到,能配合好,甚至只需要喊他们的名字,就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
“不需要想这些。”芥川的声音打破了敦和藤木的思绪:“太宰先生的决策从不失误。”
“你应该看过賀部先生的档案了,只要是賀部先生参加的指挥作战,从未失败,太宰先生在港口fia,就是跟賀部先生一样的。”
“太宰先生叫你过来,只有一个原因,是信任你。”
敦太老实了,每次在武装侦探社完全就像是一个乖宝宝。
类比可以类比藤木在賀部光修面前的样子。
太宰经常会忽悠敦。
什么竹笋是竹子的孩子。
什么在图里面埋下已经吃过的虾的尾巴,明年可以收获新的虾。
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还有一些一眼就能看破的谎话。
这样的太宰先生信任他吗?
敦眼睛都瞪圆了。
“在下疑虑的不是你,而是为什么太宰先生选择了我。”
“芥川。”藤木的手在键盘上敲打,看着传输数据不断的增长,他思虑了片刻开口:“你有没有思考过,其实太宰先生也是很看好你的呢?”
芥川扭头去看藤木,藤木的表情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他在一本正经的传输材料,就像是在跟他唠家常一样。
“可在下……”
“我记得在组合战结束的时候,太宰先生夸你了,他拍着你的肩膀说你做的不错。”
“在下不记得了。”
芥川扭过头去,他的大脑产生了一瞬间的空滞,在被夸奖之中几乎失忆,印象里他的确听到了太宰先生的声音。他以为是梦境,因为这种事情在梦境中也经常出现,自以为是梦境中虚幻世界的。
“太宰先生……真的这么说过?”芥川问道。
“我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你以为我是自己想要夸奖你吗?那我夸夸你,你好棒哦。”
藤木的语气高低错落,听起来全是嘲讽的意思。
芥川差点被藤木这样的夸奖弄得作呕,他嫌弃的将头往旁边撇:“你再这么说话,在下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藤木呵了一声。
“还有多少藤木?”
“你们再聊上两三句,就差不多了。”
藤木看着进度条增长,想起了賀部大人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在他的印象中,賀部大人总是肆意而又张扬的,而不是虚弱到无法挪动,被迫接受为未来命运的自己。
这个进度条一旦走完,相当于就抓住了那个病毒源。
賀部大人又可以温柔的冲着他笑了,真是快乐。
每次都是賀部大人成为他坚强的后盾,保护着他前行,这也算是他这个学生保护了一次老师吧。
想到这里,藤木强忍着笑意,却依旧嘴角上扬的厉害。
“说起来藤木,你恐高吗?”敦忽然开口,将藤木说的一愣。
就算是田口六藏都不知道他恐高的事情,整个异能特务科知道藤木恐高的,有且仅有光修一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藤木忽然不笑了,他严肃的看向了敦。
敦被藤木的这个表情弄得一愣:“就……就这么看出来的啊,你被芥川扔到高空中的时候,下来的时候声音在抖啊。”
藤木如同被人定在了那里。
他的表情难得扭曲了起来,这是他不敢说出口的事情,却这么被无情的揭穿。
“不许说出去!”藤木张牙舞爪的,差点把连接器摔到了地上。
“知……知道了。”
芥川看向了藤木,他认识藤木的时间足够长,现在算算也有六年的时间,却从未知道藤木还有害怕的事情。
藤木在芥川的心里一直都是鲁莽却又带着点智慧的,被賀部先生宠坏的小孩。
“我记得之前有一次你救一只在高空中的三花猫……”
藤木的声音温柔,对待猫咪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英雄。
无人的角落,只有在暗处的他,在危楼上的藤木,还有一只三花猫。
那猫本来是后退的,但是在看到藤木那伸出的手好像没有任何的危险性,最后还是踱步到了藤木的面前,被他抱在了怀里。
从高空落下,被自己的影子接住的藤木,双脚刚接触地面,三花猫就挣扎了开来。
猫咪轻巧的落地,他甚至回头看了一眼藤木,随后双脚一蹬跑了很远。
“那次你在啊……”
“在下完全没看出来,这次暂且算是人虎的胜利,下次在下会赢的。”
“我们有在比赛吗?!”敦叹了口气。
“连接好了!”藤木就看见了进度条逐渐走完,兴奋了起来。
几乎是在链接完成之后的瞬间,花袋就开始接入其中的设备,他的异能就像是一台精妙的仪器,在不断的运转。“找到了,病毒异能者普希金的位置!”
“在哪?”
藤木皱起眉来,放哨的影子给予了不祥的预感。
他一只手推开了芥川。
“你们身后!”
“砰——砰——”
话音落下的瞬间,伪装成警备的普希金举起了手上的枪。
枪口还有白色的硝烟。
藤木跪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他中弹了,幸好反应迅速,并没有伤及内脏。
另一个子弹只是浅浅的擦过了芥川的脸颊。
如果不是藤木的反应迅速,现在中弹的就是他了。
芥川的眼神复杂。
在枪声落下的瞬间,奸计得逞的普希金笑的丑陋,他直接翻身上了煤炭运输车。
运输车飞速的在运输带上行驶。
“追啊!等……”
藤木捂着自己的伤口摇摇晃晃的刚站起来,就看在自己的伤口浮现出了白色的符文。
而旁边的芥川也因为一瞬间的失力而倒在了地上,他的脸颊旁边浮现出了红色的符文。
跟賀部大人和森先生一样的符号。
“艹。”藤木难得说了句脏话。
三个人的团队猛然缩短成了一个人,现在毫发无损的只有敦一个人。
“要输了吗?”芥川喃喃开口。
“敦,带着芥川跑过去!”藤木捂着腰腹,靠在了旁边的土块墙壁上。
“那你呢……”
“我?我已经没有移动和战斗能力了,我的影子是按照我本身的能力乘以二进行并且有范围的,但是芥川不一样,只要他不是完全失去战斗能力,罗生门就会很稳定。”
芥川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是因此才救我的吗?”
“不然呢?我们的关系没好到我要去给你挡子弹吧!”
敦的表情诧异:“就是说从藤木你知道危险来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判断了接下来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吗?”
“这不是很正常吗?賀部大人一直都这么做啊。”
这一点是他无法做到的,而现在的藤木让敦幻视了光修。
“快去啊,废什么话?”
敦看了芥川一眼,伸出手来直接拎住了芥川的后领子,就跟芥川之前拎着藤木的样子一模一样。
“可能有点不稳,抓紧了。”
如同第一次在涩泽的面前见到的老虎,他的脸部缓慢的浮现出了白色的毛,手脚变成了肥大的老虎爪子。
芥川几乎是跪坐在了老虎的身上,抓住了他的皮毛,以绝对的速度离开了藤木的视线范围之内。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藤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感染这个病毒是这样的感觉啊,加上失血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等之后再让铁肠先生多训练训练吧。
“前面有两个岔路口,最简单的思考离开路线是往右边,你们往左边走。”
看着屏幕上的红点移动,藤木认真的说道。
敦问:“往左?不是右边是最简单的离开路线吗?”
芥川也不赞同:“太宰先生说过了想到对方会想到的事情,才能获得胜利,我觉得是后边。”
“这算是我预判了他预判我的预判吧,往左边去吧,相信我一次。”
电流的声音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芥川拉住了敦的耳朵:“往左。”
在芥川开口之前,敦已经做好了往左的准备。
“这不是什么遥控开关!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敦往左边跑去。
“看到了!藤木你说的果然没错!”敦兴奋的给自己的耳机里面的人传达了胜利的信号。
“咳咳……剩下的就交给你跟芥川了,小猫咪。”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藤木将手上的板子扔到了旁边,既然已经看到了人,以敦的老虎天赋是不会放走刚抓住的猎物的。
“賀部大人,我有好好做好后勤。”
三十分钟后,被扔到旁边的对讲机传来了一句:“普希金已经被抓住。”
咖啡屋的音乐声停了下来,紧接着换成了一首《马太受难曲》,费奥多尔的表情却连变化都丝毫没有变化。
新一代的三刻构想成功了。
“该撤退了呢。”费奥多尔开始了自己的演戏。
这是一个信号,代表着费奥多尔需要撤退。
这也是一个信号,说明现在的费奥多尔应该被捕了。
费奥多尔看着光修冲着他笑了起来:“你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吗,光修君?”
“从我来到这里开始,您似乎很有自信能从我手底下逃脱啊。”光修端着果汁,他装作警惕的样子举起了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面的银镯已经被解了下来,手腕青紫,这就代表他没有任何的束缚了。
只要他轻轻的转动手腕,费奥多尔现在就会失去触觉,并不是武斗派的他会在众人面前被捕。
“即使您发动了自己的异能,在无法判断我的异能力是什么的情况下,您也不敢轻举妄动吧?”费奥多尔装作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说道:“这里似乎只有您一个人。”
光修还在笑着,这场戏他倒是不必伪装,因为他本就知道结果。
费奥多尔皱起眉来。
他迅速的环顾了四周,视线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
黑色头发,咖色风衣,永远不变的有特殊含义的外套。
太宰治。
他应该是刚来,旁边坐着一位眼熟的男士,他拿着报纸,金色的头发却从报纸的缝隙里面透了出来。
菲茨杰拉德。
这两个曾经是对手的人,现在因为他坐在了一起,手边都有一杯没怎么动过的咖啡。
费奥多尔猛地回头看向了光修:“看来你是过来拖延时间的,你早就知道太宰治已然知道了我的位置。”
看着光修手指点了点桌子,一副没什么变化的表情,费奥多尔做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光修配合的挑了挑眉,认认真真的演戏:“我早就跟您说过您不会成功,现在看来打赌是我赢了。”
坂口安吾带着一众特殊部队从远处走来,他们举起了枪。
周围的群众惊呼了几声,最后秉持着看热闹的心态都在周围,甚至有人用手机在拍照。
这种事情倒是不怕,官方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法将这些照片全部删除的。
“安吾,带回去吧。”光修站起身来,他看到特种部队拿出银镯:“等……”
他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玻璃瓶。
咔嚓一声。
玻璃瓶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一些玻璃碎片,果汁撒的到处都是。
光修被破碎的玻璃渣子划破了脚腕,下意识的往旁边一缩。
就这么短的时间内,费奥多尔已经被抓住了手腕,银镯还没上,特殊部队的前者已经按住了费奥多尔纤细的手腕。
砰——
明明已经穿了全套的防护服,那个人面部出血,整个人往后躺倒,瞬间就没了生息。
[陀是故意的!]
[这杯子落得时机真巧。]
[可是我记得这杯子是光修故意放在那里的啊。]
[不是,是在虚空碰杯的时候,费奥多尔有个小动作,影视化没有画出来。]
[他们演技真的很好,我真的服了。]
[谁能看得出来他们其实暗中已经有了计划?给他们颁个奖吧。奥斯卡金奖!]
“双手抱头,不要再有任何的举动,否则的话我们马上枪毙你。”安吾很官方的说道,但是面色已经很差了。
“好好知道了。”费奥多尔扭头,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光修,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耳朵后侧,率先往前走。
安吾跟在了他的身后,看向了站在那里的光修,他的眼中满怀关心,直到光修冲着他摆了摆手,他才跟上了大部队。
看着费奥多尔被那么多枪指着走远之后,光修晃了晃,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异能病毒解除的那一瞬间,他难得感受到了轻松的感觉。
但是就像是内里被掏空了一样,他的大脑一阵眩晕。
疼痛没有完全消失,各个部位都在隐隐作痛。
“你没事吧。”太宰走到了光修的面前,他难得用了关心的语气。
“没事,你知道的,我的老毛病。”
什么老毛病?
太宰思考了一会,从脑海深处想起了思考过度会陷入睡眠的这个事情。
太宰说:“安吾还没走远,需要我把他叫回来吗?”
“不用,福地先生要担心了。”光修抬起头来,忍着眩晕,笑道:“太宰,做的不错,顺便跟乱步说一声,我为他骄傲。”
[为乱步骄傲的小光修呢。]
[太宰,你是个好人。]
[感觉这些计划都建立在光修相信武装侦探社能做到的范畴诶。]
[终于结束了,光修不用再疼了!]
[真的好惨一光修。]
[陀思入狱,普天同庆。]
事件落下了一个段落,共噬结束的艰难,两个组织的损伤都很严重,尤其是港口fia。
梶井基次郎在组织战中直接炸了他们自己的楼。
刚回去养伤的森鸥外拿着报表,青筋在额上跳起。
在回家的路上,光修看见了站在门口,如同一座雕塑的福地樱痴,他缓缓的扬起了一个笑脸,走到了福地跟前。
“真的不疼,对吧?”
“真的不疼福地先生,我从不会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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