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僵硬了一瞬,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和他预想中的哄人方式……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实际上就想浅哄一下,然后两人“酒足饭饱”窝一块说说各自的神奇经历。
他这边已经交代差不多了,但顾劭承还没告诉他前世种种呢,郁沅越想越亏。
顾劭承说得没错,他之前的确是说什么补偿都可以的,但他觉得夫夫间是有默契的,即顾劭承不是很认真的生气,他嘻嘻哈哈哄上一哄。
而不是眼下这个他闹着玩,对方抠眼珠子的状态。
郁沅嘴角抽动:“这实在……明天还要和妈妈她们……”
不等他说完,顾劭承烫人的唇碰上郁沅柔软的耳垂:“你会和她们去到处游玩么?”
郁沅瘪了瘪嘴,当然不会,他现在虽然对自家人和熟悉的朋友接受良好,但一上学马上怂,幸亏有顾劭承天天陪着他,甚至学校里各种通知群都是顾劭承替他加的。
“姑姑和柠柠也要来的……”
顾劭承轻笑了声:“她们晚上七点才会到。”
郁沅:“……”
他深吸了一口气,严重怀疑顾劭承的每一步都是算好的……郁沅想了又想,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
顾劭承的脸皮显然早就锻炼得刀枪不入,闻言只是轻轻应了声,期间不忘压着嗓音撩上一把。
“你答应我的,想食言么宝贝?”顾劭承说着将人转向自己。
两人的夜晚还没正式拉开帷幕,郁沅已经被自己脑补出的东西臊红了脸,再对上顾劭承这副厚颜无耻的模样,郁沅磨了磨牙:“你算是找到尚方宝剑了?”
顾劭承将头埋进他颈窝低低笑了起来,震得郁沅心尖一片酥痒。
顾劭承淡笑着将郁沅按进圆床之中,两人来之前已经洗完澡了,所以顾劭承的吻落下时急切又毫不迟疑。
琼岛的冬天依旧温暖,但夜里的海风还是微微有些凉意。
郁沅被顾劭承一路牵着手走来,皮肤上潮润的水汽被风带走,软白微凉的皮肤更像一块顶级羊脂玉,让顾劭承更加爱不释手。
不过这玉很快就变得越来越热,乳脂的奶白逐渐变为桃粉的诱色,床侧的开关还未被光顾,郁沅就已经酡红着脸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气音:“唔。”
顾劭承的唇齿剥离,新鲜的氧气涌入在郁沅混沌的思绪中破开一丝清明,他鸦羽般的长睫又因湿热漫延一颤再颤。
迷濛了好半晌才算重新将双眼睁开,郁沅半阖着弧度优美的杏眼,镜面天花板上两具交叠的裸白色让他的呼吸更加急促。
软白的指尖攥紧身旁的床单,紧接着便在视觉和触觉的双重感官激刺下,一次性落下几大滴浊泪。
顾劭承今晚也有些急切,明知道郁沅现在虽然任人摆弄但受不得更多,偏要提前插队坐跳楼机。
结果跳楼机一开始运行,郁沅在一个余温未退的状态下,一经下坠便在兴奋和恐惧中哭了出来。
顾劭承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可恶的,虽然平时他会尽可能照顾郁沅的感受,但一旦情绪上头也是难免会放纵一些。
见到郁沅细白的手臂搭在脸上,用以遮挡脆弱的眼泪顾劭承更兴奋了,恨不得让跳楼机的运行速度加快十倍,当然,他也是尽可能这样做的。
郁沅的眼泪很快不足以应对这样的失控,他扯过一旁的枕头捂在头上,掩耳盗铃般哭叫出声。
泪,毫无预兆地疾速坠|落,带着一股淡淡的腥甜,飞溅在顾劭承完美如雕塑般的肌肉线条上。
顾劭承手指捻上一点,掀开郁沅的枕头按上郁沅湿意淋漓的唇角,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顾劭承的吻夹杂着一股腥甜落了下来。
郁沅脑后一热,觉得顾劭承疯了么!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味道并不算好的吻,却让他粗蛮又原始的贪念都被激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骤雨逐渐转为和风细雨,顾劭承细细吮碾着郁沅带给他不一样的甜软,并试图覆盖脑中一些不好却一直忘不掉的记忆。
浓稠的褐色药汁自然无法和鲜美的奶白乳脂相提并论,顾劭承心满意足地加深了这个吻。
郁沅的甜软乖巧不断助长着顾劭承心中的贪念,在他强行拉着郁沅将圆床的四个方向五个档位都试了一遍后,顾劭承又将人抱进了主题房间。
很明显,这些隐藏的小房间也被顾劭承着人重新布置了一番,郁沅记忆不错,还清晰的记得曾经的道具服饰都是偏女性的,比如jk裙校服、蕾丝护士服、黑丝短裙什么的。
这次来都换成了男款不说,尺码还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郁沅:“……”
他真的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顾劭承这是想让他哄人么,这是想曰死他吧!
于是,郁沅穿上了英伦风校服,长裤衬衫外加一个薄款针织背心。
顾劭承还提前为他设计好了剧本,两人先去公交车主题房进行电车痴汉part,然后擦洗干净继续穿着有些褶皱的校服进入校园主题房。
坐进教室里,“同桌”顾某摸着裤子上那些清|理不掉的湿痕,压低声音恶劣问道:“这是什么?”
最离谱的是,讲台上虽然没人但却播放着上课的录音,讲的还是郁沅熟悉的楞次定律。
郁沅白眼翻得太频繁都有点落不下来了,这狗男人还问他是什么!不正是十分钟前大叶片榨出的汁儿么!!
他真的不想以后用楞次定律的时候,想起来的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顾劭承见他不配合,捻起布料的指尖又向前挪了一寸,一把攥上小叶片,郁沅身上余温未消就被他拖来赶下一场戏,被这么一碾顿时浑身一颤。
郁沅从未想过虽然没能从事演戏行当,却也能感受一把轧戏的痛苦,他咬着下唇小声配合:“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
顾劭承阴恻恻地勾了勾唇:“你嗯了是不是又欠幹?”
郁沅抿了抿唇,磨了磨牙,终究是没忍住:“我现在嗯得起来么!”
两人在圆床上待了那么久,他现在就是被榨干了油汁的豆饼残渣,别说嗯了,要不是上一场公交车里有栏杆可以扶着,他都站不稳。
顾劭承闻言笑出声,凑到他耳垂上轻啄了一下:“乖宝。”
郁沅翻了个白眼,就又被顾劭承扯进老师办公室里了。
郁沅:我他|妈……
虽然顾劭承告诉他只需要站几秒钟,让他配合一下,但郁沅没信,毕竟每次顾劭承说“快了”就代表着还有得磨呢。
好在他在教室里坐了一会儿体力又恢复点,不过即使现在状态还勉强维系,但明天某地肯定又会肿得不能看了。
郁沅也很无奈,顾劭承这房间一看就是精心准备了很久的,他不配合有点说不过去,虽然白眼翻上天,郁沅觉得自己实际行动上还是很“宠妻”的。
顾劭承还准备了能伸缩的银白色金属教鞭,郁沅被安排站到“顾老师”半米远的位置上,低着头装出犯错学生的模样。
郁沅想着配合呗,不然还能咋办?
顾劭承当人的时间多,但狗起来也是真有特色,他正准备支支吾吾装个被欺负后,终于要被老师解救的小可怜。
毕竟,为人师表总不能……下一瞬,冰凉的金属教鞭就戳上郁沅到锁骨。
“顾老师”煞有介事严厉开口:“你同桌说你不仅不听课,还威胁他帮你的小屁月殳止痒?”
郁沅:!!!
顾老师完全不给郁沅回答的时间,一把将人扯进怀里:“让我看看你到底多s嗯?”
缩成金属短圆柱的教鞭隔着他的裤子就……郁沅一声闷哼,很快就变成呜呜咽咽的哭求。
郁沅勾着顾劭承的脖子小声求饶:“真不行了,我感觉快死了。”
顾劭承微微颔首,将郁沅放在办公桌上开始熟练清|理,郁沅缓了口气又被喂了点水,以为总算能回家了,再不济回那个电动床上睡一觉也不是不行。
没曾想顾劭承帮他穿上校服后,又把被扯掉的领带重新打好,从抽屉里抽出件白大褂套在了身上,在郁沅目瞪口呆中戴上了听诊器和一副金丝边眼镜。
郁沅:窝嫩爹……
然后笑吟吟地抱起郁沅就往隔壁的诊疗室走,边走边切换角色:“楚同学是中暑了吗?我这就送你去校医室。”
一人分饰两角,郁沅真想大嘴巴子扇顾劭承脸上给他鼓鼓掌。
他这回不用故意翻白眼了,眼睛就累得忍不住上翻,像个仰泳的死鱼。
郁沅累得不行,躺进“校医室”的单人床里,心里想着随便吧,顾劭承爱做什么做什么,谁也无法阻止他呼呼睡大觉。
顾劭承这么戏精,估计也不在乎有没有人配合他搭戏,哪怕是郁沅出于对蜜月和最初目的不纯的补偿,也觉得他出个躯壳仁至义尽了。
然后……
郁沅咬牙怒目:“谁家校医指检啊!!!”
顾劭承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十足地斯文败类相,手上戳着内部并不存在的东西开始无实物表演:“楚同学不愿意自己排出来,这么多原子模型放久了是会发炎的,我也是为你好。”
郁沅气若游丝地扯了扯嘴角,缓缓竖起中指。
最后顾校医不仅检查个彻底,还将他的校服撕碎了,郁沅以为总算结束了。
事实证明,顾劭承狗起来是他无法想象的,校服撕了只能代表从上公交车开始的校园四部曲结束。
后续顾劭承还给他安排了未亡人四部曲。
让郁沅穿上围裙在厨房给老黄瓜刷绿漆的小叔子顾劭承煮饭,然后又被亡夫的朋友顾某上门占便宜,下楼倒垃圾被流浪汉顾乞丐欺负。
而这只是四部曲中的第一部。
郁·小白花·沅作为男性小娇|妻一直被丈夫养着,又不能给顾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在丈夫死后这朵小白花自然要扛起生活的重担,为抚养还在上高中的丈夫幼弟努力工作。
所以第一部分,郁沅进入便利店打工,遇到人模狗样的顾老板和身材高大健硕的送水攻,以及大金链子花衬衫的地痞流|氓顾某。
然而即便他再忍辱负重,皮都快磨漏了,以为总算渡过艰难的一天,却听说自家小叔子因惹怒富一代同学被扣在ktv需要他解救。
剧情曲折度令他叹为观止!
郁沅是到了ktv主题房,趁顾劭承去换衣服拿道具时瘫在沙发上狗喘,突然看到遗落在沙发角落的剧本才知道。
郁沅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到ktv才是第三部,再往后还有惹怒ktv富一代家长富一代大佬,被狠狠欺负后扣上黑锅扭送监狱……
监狱里又……顾劭承是真不打算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郁沅怒了,决定对顾劭承施行惨无人道的报复!
然而他现在累得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完全是配合顾劭承搬来扛去的人偶。
恰在此时,郁沅瞄到了一旁的玻璃茶几。
虽然每间主题房的尺寸都比实际要小,但内饰软装却十分精致,就好比眼下的ktv包房,头顶上旋转的宇宙球灯,身下是宽大的皮沙发,茶几上摆着水果拼盘、干果拼盘、气氛道具,最外边的冰桶里还放了瓶威士忌。
郁沅目光锁定在冰桶上,冷笑一声。
他现在也知道自己喝酒后是个什么熊样,一旦他喝醉顾劭承非但不能得逞,还要想方设法才能将他控制住……
郁沅深吸了一口气拧开瓶盖,舌尖触上瓶口才确认不对劲,难怪酒瓶这么轻,这瓶子应该是某种硬糖做成的,摸着接近塑料质感,但在内部酒液和外面冰桶的浸润下,有点微微软化。
应该是为了对应剧本里,小白花无法接受富一代顾大佬逼他和小叔子乱来,突然奋起用酒瓶砸破了对方的头。
郁沅都有点佩服顾劭承了,为了搞这些设计可真没少费心思。
他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吨吨吨喝了三大口烈酒,紧接着便觉得从口腔到胃肠都像被火舌燎过一样,浓重的酒意直冲天灵盖。
郁沅满嘴火|辣辣的,顿觉伤敌一千自损一百五,哭唧唧拎起冰桶继续吨吨吨喝冰水解辣。
顾劭承重新换上英伦风校服,调整好“高中生小叔子”的状态后,走出换衣间看到的就是郁沅拎起冰桶吨吨吨的模样。
顾劭承:“……”
不等他去阻止,郁沅已经喝完将桶放下了,酡红着一张小脸,醉眼迷离地望向他:“嗝儿……开始了吗?”
顾劭承这才注意到郁沅身侧还放着一瓶打开的特制威士忌,为了砸酒时效果带劲,虽然瓶子是假的,但酒是真的……顾劭承心下一沉,已经开始头痛了。
顾劭承将人抱起,打算趁郁沅还没开始“发作”前先带人去洗澡。
这样即便郁沅猴瘾犯了,他也能用被子将人捆在怀里,折腾这么久估计对方没剩什么体力,顺势也就睡了。
结果顾劭承搂住人还没等起身,就被郁沅一把挣开。
郁沅像在和前方的空气进行老鹰捉小鸡般,扎着马步挡在顾劭承身前,对前方空气大着舌头喊道:“有窝在,谁都不能伤害他!他还系个孩纸!”
醉酒都不忘照本演戏,这一段刚好是顾劭承换好衣服马上要演到的部分,小白花大嫂ktv勇救小叔子。
顾劭承:“……”
就在顾劭承以为郁沅这次要换种方式耍酒疯的时候,郁沅终究是抵抗不住源自血脉的呼唤,扬起手臂开始捶胸,边捶边说台词:“顾先森,您、少爷、有什么,不满!豆冲窝来!”
顾劭承:“…………”
郁沅说完四肢乱晃地开始围着茶几小跑起来,时不时夹杂一个大跳和疯叫,顾劭承不仅兴趣全消,还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句两岸猿声啼不住……长臂猿在万重青山间呼啸奔袭的模样,估计也不过如此。
郁沅呼哧带喘地疯跑了十来圈,出了满身热汗后体力不济,整个人顺着惯性作用撞向顾劭承,两人一并摔进宽大的沙发中。
大概是郁沅记忆力太好了,哪怕是酒醉后还隐隐记得顾劭承给他安排的剧情,不过没什么顺序,想起哪段演哪段。
他看到一旁的特制酒瓶子,立即切换到大佬逼迫叔嫂一人当众表演,小白花宁死不屈奋起反抗,下一瞬,郁沅就朝着顾劭承头上砸去。
好在顾劭承即使偏头,酒瓶碎在头顶,高度烈酒混合着碎糖片淋了两人一身。
郁沅扬起手臂开始捶胸:“系可杀不可辱,窝、窝系不会和承承做辣种系情嗒!”
大叶片本来是一萎再萎的,毕竟人猿有别,然而郁沅这套小白花服装也是特制的,布料不仅好撕还特别轻薄。
被酒液打湿后,衣服就变成了一层肉粉色的水膜,看起来比裸白更有视觉效果,顾劭承深吸一口气。
而郁沅深陷危险而不自知,酒精令他空前膨胀,反抗起来不像是小白花的以命相搏,反到像是山里走出的小土匪。
拿起不久前被他丢到一边的碎瓶口,抵住男人十分立体的喉结,口齿不清地喊道:“还不、还不把银放了?!”
如果郁沅还是清醒的,就该注意到眼前人眼底已经不仅是浓黑一片,简直是翻滚的岩浆。
顾劭承握住郁沅细瘦的腕骨,迫使他手中的碎瓶口向上移到唇侧,他微微偏头咬下一片碎糖,由舌尖缓缓送入口腔。
他微扬着下颌,薄唇微微张开露出一角泛着水泽的糖片,狭长的黑眸只剩下深不见底的贪念。
紧接着郁沅只觉得腰上一紧,头便因疾速反转而阵阵眩晕,双臂受潜意识驱动胡乱甩动,顾劭承目的鲜明的动作从未停止。
直到做好一切准备后,将小猴猴双臂扣在身后,桎梏在沙发中一连串的吻落在裸白的脊背上。
削薄的肩胛骨不断挣动,像一只振翅欲飞的羽蝶,中央缀着的精致红痣被顾劭承的吻一点点蚕食殆尽。
郁沅发现抡不了双拳又开始蹬腿,每一下都是将腿筋舒展到极致的舞动。
顾劭承以前心疼郁沅,只要对方一哼唧就停手,现在一看喝酒也不是没有好处,这柔韧性可比清醒时好太多了。
最后的最后,监狱到底是没去成,潮热腥甜的气息终止在ktv包房。
郁沅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梦里在睡觉,隔一段时间就会被顾劭承抱起身喂点肉粥汤羹,然后翻个身再沉沉睡去。
所以当他睁开眼,透过挡风玻璃看到破晓前昏暗的天空海面时,人还处于十分茫然的状态。
是梦吧?
这次怎么没人喂饭喂水和抱他上厕所?
郁沅闭上眼又眯了一会儿,再次被顾劭承叫醒时,黑沉混沌的海天交际处已经出现一道鲜明的亮线。
那道线越亮,就衬得周围越发幽深黑暗。
郁沅迷茫地转向一旁的顾劭承,对方已经打开了他这一侧的车门,正抖开一张短绒毛毯将郁沅罩住。
“外面海风有点大,先披上点。”
郁沅乖乖配合,随后被顾劭承抱下了车,带着淡淡咸味的清凉海风一吹,郁沅才彻底清醒。
这不是梦啊……
他有点睡糊涂了,顾劭承带他过来看日出?
郁沅宕机多时的大脑总算恢复运行,立即想起……前一晚把他搞成那样,第一天一大早把他带来看日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以为他站都站不住,结果还行,靠在顾劭承身侧站得很稳。
郁沅稍微感受了一下,发现他以为会很糟糕的地方也没什么发肿刺痛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海风舒服的功效,他浑身上下都很轻松。
顾劭承从身后拥住他,薄唇擦着郁沅微凉的面颊,低低提醒道:“太阳出来了。”
郁沅一抬头,刚好是太阳从海面完全浮出的画面。
前一刻还雾沉沉的厚重云层倏然分开,阳光从中奔涌而出,万丈耀眼霞光如同烧融的浓金,瞬息间泼满了海面。
太阳唤醒沉睡的世界,同时将每一处沟坎都照得灿烂明媚。
郁沅来不及和顾劭承算账,全部注意力都被眼前璀璨绝美的海上日出吸引了,唇齿微微张开,缓了好半晌才恢复呼吸讷讷感叹:“哇……好漂亮啊……”
被拖来看日出似乎也不是不行,郁沅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美景,想用双眼将这幅画卷永久保存下来。
等他再回神,眼前多了一枚铂金指环,顾劭承绕到郁沅身前单膝跪地。
男人仰起英俊的眉眼,唇侧噙着轻浅的弧度,整个人笼在金色的朝霞中梦幻又美好。
顾劭承直直地望向郁沅,薄唇轻启:“沅沅,嫁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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