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直到一班跟七班比赛之前，周贺都会跟着去篮球场。
导致付辞行每次回去，都会被爷爷问他怎么不跟周贺一起回来。
这已经不是把周贺当做大姑娘的地步了，得是把周贺当成了隔着十床被子，都能感受到床底豌豆的公主了。
幸好一周后就是篮球比赛，付辞行终于逃过被责问的命运。
雾中来了一个研究生在读的体育实习老师，很有想法和活力。据他说的，自己本科学的是篮球，就在这一届搞了一个新模式：从比赛的班级中选出两位解说员，拿着话筒对球场赛事进行现场解说。
这个想法看起来并没有多有用。虽然都是大家都是看篮球比赛的，真要解说起来，也基本上是几个干巴巴的“球进了”“好，这是一个三分球”。
甚至在前两场，某个同学在解说自家队员“□□运球”的时候，说成了“球下运胯”，就导致了该运球选手爆笑得肚子痛，连下半场都没有办法参加，直接让该班痛失一名优秀队员。
而对于一个女多男少、周贺又不愿意上场的全文班来讲，凑到五名球技参差不齐的男生球员后，缺少替补的一班，丧心病狂地申请把会打篮球的女体育委员也加上了。
至于解说的人员，当然就落到了校园人气高、沉着稳重的周贺身上。
但总有意外发生。
比赛前一天晚上，两名队员过于紧张，翻墙出去吃冰，没想到墙外公路拆了在维修水管，双双跌到打石膏。
就算把替补的范琳算上，也还差一个。
周贺就被逼上阵，付辞行在周贺的力荐之下临危受命，赛前十分钟知道了自己是解说员。
比赛就这样兵荒马乱地开始。
付辞行也只是看过别人打比赛，他自己没打过，准备按照周贺说的，进球的时候说个“进球了”就行，连几分球也可以不用说。
但跟七班的比赛没这么轻松。
“这场没意思。”开场前，七班的对长跟周贺说，“我是看你上来了，才临时决定要来陪你玩玩儿。”
他的声音不大，又足够让在场的几位球员都听到他羞辱性十足的话：“你的队员跟我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你在你们班球队，我看着都替你憋屈。下次我给你找几个可靠的，我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裁判员拿着篮球走过来。
“或者这场我给你们放水？”陆鸣看了眼平静如水的周贺，轻笑一声，“让你们二十个球？不要五十个也行，主要是给你面子啊，怕你输了哭。”
陆鸣一个劲儿地踩低捧高，心态不稳的早就炸了。
王青青就炸了：“怎么着看我们班长牛逼你嫉妒了？”
“傻逼。”对方的13号骂了一声，“嫉妒个锤子，你待会儿哭的时候，再叫爸爸手下留情可就没用了。”
比赛开始。
陆鸣说的其实没错。
七班这场上场的甚至还只是替补队员，临时才换下一个成了陆鸣。就算是替补，那也是校篮球队的水平，更别说有了个控制全场的陆鸣，他代表市里参加过比赛，在全国都拿到了很不错的成绩。
他们用两名队员拖住周贺，从其他球员手里抢球，开场十分钟一班就只进过一个周贺投的三分球。
由于对面压制太强，一班真正能打的也就周贺加上范琳，两个人被拖着满场跑，看起来十分狼狈。
对方的解说员叭叭地说个不停，还时不时给挑衅地看付辞行一眼，付辞行气得想打人，连插嘴都找不到机会。
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
“草。”丁林已经出了一身汗，喘气跟牛一样，“咱们手气也太差了，直接对到七班，他们去年是拿了第二名？”
“第一名。”王贝贝往主席台看了一眼，“把付辞行换下来吧，我看他也不怎么想说。”
“研究策略呢，你管付辞行干什么？”范琳说他。
王贝贝说：“七班人家解说都是有备而来的，付辞行呢，他现在都还在玩儿手机！”
“付辞行是临时上场，”周贺说，“我们努力打，也给他一个学习的机会。”
周贺接着说：“说正事，我们把战略换了。范琳，有什么想法？”
范琳说：“他们打得最差那个应该是13号球衣，不过他好像有一米九，虽然我技术比他好，但他防得很紧，我不管怎么投，基本上都投不出去。”
“你们呢？”周贺琉璃似的眼珠看向其他人，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王青青的眼睛往对面看了一眼。
七班的甚至都没坐在一起，各自喝着水，跟他们严阵以待的架势完全不同。
“专注自己。”周贺掰正他的脸，沉稳的声音在经历了一场令人颓丧的比赛、失去了信心的队员面前，一如既往的很有安抚性。
“6号一个就拦了我跟贝贝。”王青青说，“他动作太快了。”
“5号跟我不相上下，但我也抢不到球。”丁林说。
周贺点头，正准备说什么，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他下意识看向主席台，付辞行见他看了过来，拿起手机冲他摇了摇。
“怎么了？”王贝贝问了声。
周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我们接着说。”
下半场即将开始，悬挂在篮球场中央的电子钟开始60秒倒计时。
几人站在场外活动准备。
“我现在想想，老吴头可能说得没错。”王贝贝盯着对面还是一片散漫的对手，头顶那个鲜红的“523”也刺眼非常。
他突然变得迷茫，“明明在抽到对手是七班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去做这件事。”
“他们甚至不需要出多大的力，也只有我们才会紧张。”
“我们甚至，连被他们放在眼里的资格都没有吧。”
“全文班每年甚至连进前五的资格都没有，我们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上场这一刻，不止是王贝贝，看到对面悠闲的状态，再看自己严阵以待的样子，这就是差别。
你就是再努力，想再多办法，也不能去弥补的鸿沟。
输是必然的结果，那费心去布置战略，去牵住对手，又有什么意义？
甚至，自己的努力和挣扎，也会变成他们征服过程中的一个可笑谈资。
没有人会记得努力的人，他们只会把胜利者挂在嘴边。
倒计时还有20秒。
“你们想考清北吗？”在士气陡然低落的时候，周贺忽然来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想啊。”王青青呼出一口气，“谁心里没个清北梦。”
倒计时15秒。
“那你考得上吗？”
沉默。
倒计时10秒。
“会因为考不上，就不努力学习了吗？”
“我也想考清北。”
周贺指着对面的人：
“所以，目标从来不是我们放弃的理由，而是努力的原因。”
零。
——“一班的欢呼声，在哪里！”
篮球场内，一班的应援坐席，听到付辞行的喊声后瞬间爆发出极高的声浪，仿佛能把篮球场上的顶都掀翻。
王贝贝他们一脸惊讶地往后看，他们想着反正都是输，为了少丢人，就跟班上的人说好了不要什么花里胡哨的应援，只在进球时叫好就行。
而此刻，几乎从开始就保持沉默的应援，在他们身后猛地响起此起彼伏的声浪，击得他们胸腔里的心脏猛跳，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冲上了头顶。
——不是理由，是原因。
“老子冲了！”
“冲！！！”
赛场中央，两班对峙。
裁判员拿着篮球站在中间。
“嘁。”七班的队长陆鸣嗤笑一声，“你们的应援，或许能拿第一。”
“真正的强者，从不需要向外寻求力量。”陆鸣看着周贺的眼里带着轻蔑。
“这是团体赛。”周贺神色依旧平淡，但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一声哨向，篮球飞跃而起——
“好，这个球是我们……”七班的解说员从容不迫地开口。
“哇，看一班走出了谁，竟然是男扮女装的李阳！”付辞行截断对方解说员的话，声线懒散且从容不迫，完全看不出来是第一次解说，“穿着草裙，似乎是要应援。”
“这个球……”对方解说员瞪他一眼，试图抢回控制权。
付辞行的兴致被刚刚那一怒吼燃得很高，再一次自顾自地说起来，“哎，对方的13号球员，你看我们班李阳干什么，那是给我们的应援——看好你的球啊拜托，注意右边！”
13号球员下意识往右去抓，范琳已经灵活地从左边运球，顺利投了个三分。
“看她一个□□运球好球！”
一班的声浪一瞬间又掀了起来，打球的几个也瞬间膨胀，热情高涨，看着七班的眼睛里都带着火。
“接下来球到了对面6号手里，让我们拭目以待，因为他，面临的是一班最强健有力的选手——怎么又走神！”付辞行“唉！”了一声，“这是七班球员第二次走神，让我们看看解说员脑子里的回放，啊，他是去看周贺去了，从而忽视了对丁林的防守，非常遗憾。”
基本上他每一次说完，不管是不是自己班上进了球，一班都要爆发出一阵欢呼。
直接打乱了七班解说员的解说节奏，还让对方球员也很懵逼，怀疑自己的球进错了框。
“傻逼。”陆鸣看向主席台的方向，虽然看不清人，但他记住声音了。
“好球！这次又进了！”付辞行看到记分牌多了两分，“看来是个不太优秀的一分球！”
进球的6号球员一脸懵逼地也看向主席台。
付辞行的声音接着传来：“友情第一，比赛第二。在七班解说员屡次闭麦的情况下，一班解说员付辞行，将不计回报给七班捎带解说。”
说完，他在欢呼声后也稍稍停顿了一下，七班解说员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现在球在队长陆鸣手里，情况还是比较轻松的——”
“简直是重大失误！”付辞行凭借着能对七班解说员的声音充耳不闻的本事，又一次抢到了话筒控制权。
陆鸣的手下的球也随之一滑，“一班刚刚犯了巨大失误，竟然让对方的1号球员抢到了手，看他一个三分——”
“失败，看来只是个两分。很遗憾！”
本来是一个优秀的两分球，在付辞行这么一说过后，七班的同学下意识就响起了一片哀叹。
接着就被一班爆发的哄笑无情嘲笑了。
“咚！”的一声响，又一次抢到球的陆鸣把球猛地往地上一掼，篮球受到巨大冲力向上弹起，在众人都愣神的时候，范琳跳起抢球投球，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直接空心。
陆鸣冷冷地看了周贺一眼，对着裁判比了个手势：“暂停。”
记分牌停在了10n3s的位置。
直到一班跟七班比赛之前，周贺都会跟着去篮球场。
导致付辞行每次回去，都会被爷爷问他怎么不跟周贺一起回来。
这已经不是把周贺当做大姑娘的地步了，得是把周贺当成了隔着十床被子，都能感受到床底豌豆的公主了。
幸好一周后就是篮球比赛，付辞行终于逃过被责问的命运。
雾中来了一个研究生在读的体育实习老师，很有想法和活力。据他说的，自己本科学的是篮球，就在这一届搞了一个新模式：从比赛的班级中选出两位解说员，拿着话筒对球场赛事进行现场解说。
这个想法看起来并没有多有用。虽然都是大家都是看篮球比赛的，真要解说起来，也基本上是几个干巴巴的“球进了”“好，这是一个三分球”。
甚至在前两场，某个同学在解说自家队员“□□运球”的时候，说成了“球下运胯”，就导致了该运球选手爆笑得肚子痛，连下半场都没有办法参加，直接让该班痛失一名优秀队员。
而对于一个女多男少、周贺又不愿意上场的全文班来讲，凑到五名球技参差不齐的男生球员后，缺少替补的一班，丧心病狂地申请把会打篮球的女体育委员也加上了。
至于解说的人员，当然就落到了校园人气高、沉着稳重的周贺身上。
但总有意外发生。
比赛前一天晚上，两名队员过于紧张，翻墙出去吃冰，没想到墙外公路拆了在维修水管，双双跌到打石膏。
就算把替补的范琳算上，也还差一个。
周贺就被逼上阵，付辞行在周贺的力荐之下临危受命，赛前十分钟知道了自己是解说员。
比赛就这样兵荒马乱地开始。
付辞行也只是看过别人打比赛，他自己没打过，准备按照周贺说的，进球的时候说个“进球了”就行，连几分球也可以不用说。
但跟七班的比赛没这么轻松。
“这场没意思。”开场前，七班的对长跟周贺说，“我是看你上来了，才临时决定要来陪你玩玩儿。”
他的声音不大，又足够让在场的几位球员都听到他羞辱性十足的话：“你的队员跟我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你在你们班球队，我看着都替你憋屈。下次我给你找几个可靠的，我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裁判员拿着篮球走过来。
“或者这场我给你们放水？”陆鸣看了眼平静如水的周贺，轻笑一声，“让你们二十个球？不要五十个也行，主要是给你面子啊，怕你输了哭。”
陆鸣一个劲儿地踩低捧高，心态不稳的早就炸了。
王青青就炸了：“怎么着看我们班长牛逼你嫉妒了？”
“傻逼。”对方的13号骂了一声，“嫉妒个锤子，你待会儿哭的时候，再叫爸爸手下留情可就没用了。”
比赛开始。
陆鸣说的其实没错。
七班这场上场的甚至还只是替补队员，临时才换下一个成了陆鸣。就算是替补，那也是校篮球队的水平，更别说有了个控制全场的陆鸣，他代表市里参加过比赛，在全国都拿到了很不错的成绩。
他们用两名队员拖住周贺，从其他球员手里抢球，开场十分钟一班就只进过一个周贺投的三分球。
由于对面压制太强，一班真正能打的也就周贺加上范琳，两个人被拖着满场跑，看起来十分狼狈。
对方的解说员叭叭地说个不停，还时不时给挑衅地看付辞行一眼，付辞行气得想打人，连插嘴都找不到机会。
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
“草。”丁林已经出了一身汗，喘气跟牛一样，“咱们手气也太差了，直接对到七班，他们去年是拿了第二名？”
“第一名。”王贝贝往主席台看了一眼，“把付辞行换下来吧，我看他也不怎么想说。”
“研究策略呢，你管付辞行干什么？”范琳说他。
王贝贝说：“七班人家解说都是有备而来的，付辞行呢，他现在都还在玩儿手机！”
“付辞行是临时上场，”周贺说，“我们努力打，也给他一个学习的机会。”
周贺接着说：“说正事，我们把战略换了。范琳，有什么想法？”
范琳说：“他们打得最差那个应该是13号球衣，不过他好像有一米九，虽然我技术比他好，但他防得很紧，我不管怎么投，基本上都投不出去。”
“你们呢？”周贺琉璃似的眼珠看向其他人，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王青青的眼睛往对面看了一眼。
七班的甚至都没坐在一起，各自喝着水，跟他们严阵以待的架势完全不同。
“专注自己。”周贺掰正他的脸，沉稳的声音在经历了一场令人颓丧的比赛、失去了信心的队员面前，一如既往的很有安抚性。
“6号一个就拦了我跟贝贝。”王青青说，“他动作太快了。”
“5号跟我不相上下，但我也抢不到球。”丁林说。
周贺点头，正准备说什么，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他下意识看向主席台，付辞行见他看了过来，拿起手机冲他摇了摇。
“怎么了？”王贝贝问了声。
周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我们接着说。”
下半场即将开始，悬挂在篮球场中央的电子钟开始60秒倒计时。
几人站在场外活动准备。
“我现在想想，老吴头可能说得没错。”王贝贝盯着对面还是一片散漫的对手，头顶那个鲜红的“523”也刺眼非常。
他突然变得迷茫，“明明在抽到对手是七班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去做这件事。”
“他们甚至不需要出多大的力，也只有我们才会紧张。”
“我们甚至，连被他们放在眼里的资格都没有吧。”
“全文班每年甚至连进前五的资格都没有，我们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上场这一刻，不止是王贝贝，看到对面悠闲的状态，再看自己严阵以待的样子，这就是差别。
你就是再努力，想再多办法，也不能去弥补的鸿沟。
输是必然的结果，那费心去布置战略，去牵住对手，又有什么意义？
甚至，自己的努力和挣扎，也会变成他们征服过程中的一个可笑谈资。
没有人会记得努力的人，他们只会把胜利者挂在嘴边。
倒计时还有20秒。
“你们想考清北吗？”在士气陡然低落的时候，周贺忽然来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想啊。”王青青呼出一口气，“谁心里没个清北梦。”
倒计时15秒。
“那你考得上吗？”
沉默。
倒计时10秒。
“会因为考不上，就不努力学习了吗？”
“我也想考清北。”
周贺指着对面的人：
“所以，目标从来不是我们放弃的理由，而是努力的原因。”
零。
——“一班的欢呼声，在哪里！”
篮球场内，一班的应援坐席，听到付辞行的喊声后瞬间爆发出极高的声浪，仿佛能把篮球场上的顶都掀翻。
王贝贝他们一脸惊讶地往后看，他们想着反正都是输，为了少丢人，就跟班上的人说好了不要什么花里胡哨的应援，只在进球时叫好就行。
而此刻，几乎从开始就保持沉默的应援，在他们身后猛地响起此起彼伏的声浪，击得他们胸腔里的心脏猛跳，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冲上了头顶。
——不是理由，是原因。
“老子冲了！”
“冲！！！”
赛场中央，两班对峙。
裁判员拿着篮球站在中间。
“嘁。”七班的队长陆鸣嗤笑一声，“你们的应援，或许能拿第一。”
“真正的强者，从不需要向外寻求力量。”陆鸣看着周贺的眼里带着轻蔑。
“这是团体赛。”周贺神色依旧平淡，但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一声哨向，篮球飞跃而起——
“好，这个球是我们……”七班的解说员从容不迫地开口。
“哇，看一班走出了谁，竟然是男扮女装的李阳！”付辞行截断对方解说员的话，声线懒散且从容不迫，完全看不出来是第一次解说，“穿着草裙，似乎是要应援。”
“这个球……”对方解说员瞪他一眼，试图抢回控制权。
付辞行的兴致被刚刚那一怒吼燃得很高，再一次自顾自地说起来，“哎，对方的13号球员，你看我们班李阳干什么，那是给我们的应援——看好你的球啊拜托，注意右边！”
13号球员下意识往右去抓，范琳已经灵活地从左边运球，顺利投了个三分。
“看她一个□□运球好球！”
一班的声浪一瞬间又掀了起来，打球的几个也瞬间膨胀，热情高涨，看着七班的眼睛里都带着火。
“接下来球到了对面6号手里，让我们拭目以待，因为他，面临的是一班最强健有力的选手——怎么又走神！”付辞行“唉！”了一声，“这是七班球员第二次走神，让我们看看解说员脑子里的回放，啊，他是去看周贺去了，从而忽视了对丁林的防守，非常遗憾。”
基本上他每一次说完，不管是不是自己班上进了球，一班都要爆发出一阵欢呼。
直接打乱了七班解说员的解说节奏，还让对方球员也很懵逼，怀疑自己的球进错了框。
“傻逼。”陆鸣看向主席台的方向，虽然看不清人，但他记住声音了。
“好球！这次又进了！”付辞行看到记分牌多了两分，“看来是个不太优秀的一分球！”
进球的6号球员一脸懵逼地也看向主席台。
付辞行的声音接着传来：“友情第一，比赛第二。在七班解说员屡次闭麦的情况下，一班解说员付辞行，将不计回报给七班捎带解说。”
说完，他在欢呼声后也稍稍停顿了一下，七班解说员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现在球在队长陆鸣手里，情况还是比较轻松的——”
“简直是重大失误！”付辞行凭借着能对七班解说员的声音充耳不闻的本事，又一次抢到了话筒控制权。
陆鸣的手下的球也随之一滑，“一班刚刚犯了巨大失误，竟然让对方的1号球员抢到了手，看他一个三分——”
“失败，看来只是个两分。很遗憾！”
本来是一个优秀的两分球，在付辞行这么一说过后，七班的同学下意识就响起了一片哀叹。
接着就被一班爆发的哄笑无情嘲笑了。
“咚！”的一声响，又一次抢到球的陆鸣把球猛地往地上一掼，篮球受到巨大冲力向上弹起，在众人都愣神的时候，范琳跳起抢球投球，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直接空心。
陆鸣冷冷地看了周贺一眼，对着裁判比了个手势：“暂停。”
记分牌停在了10n3s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