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傒摇摇头,“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呢,早就留在了景雪山。”南辰不相信的问:“为什么啊?你为什么把心法留在景雪山,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还打算把沈若夏带回去,是不是?”
北傒点了点头,难得正经的说道:“南辰,师傅留下来的命令我不得不从,眼看着千年浩劫将至,我又岂能坐视不理,沈若夏注定是这次劫难的牺牲者,纵然有万般不舍,但是在天下苍生面前,我别无选择。”南辰上前给了他一拳愤恨的说道:“牺牲?你和风洛寒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说会死,你的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北傒揉了揉胸口,“如果不这样说,他会考虑吗?过几日,他再不说这件事,我便亲自去找沈若夏,我尊重她的选择,我也会想办法尽量保全她。”
南辰还想打他,但是看了看他眼底的乌青愤然离去,北傒愣在原地,自己的朋友们都让自己搞得四分五裂,也许自己一辈子注定孤独一人。
“橙儿,这些就够了,不要再加了。”沈若夏喝着茶说,“不行小姐,这几天越来越冷了,你看看你的手,都已经红肿了,再不暖和一点,你的手还要不要了。”沈若夏摇着头说:“橙儿,我知道你的心意,这几日我的身体好像出了些状况,就算你把屋子点着了,我也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沈若夏皱着眉毛,风洛寒明显有什么心事,而自己的身体就像要结成寒冰似的,越来越冷,自己今日一定要去问清楚,橙儿担心的说道:“小姐,你等一等,我现在就去寻北傒过来。”说着橙儿快速的离开了,面包这几日跟在沈名硕的身边,或许是沈名硕的身边有很多好吃的吧,墨竹照顾的也很好,说起墨竹,她现在应该也开心许多了吧,毕竟丞相府出了一些事,沈律那个老家伙,你的结局马上就要到了。
太子府里,聂雯在房间里拿着针线装模作样慢吞吞的绣了很长时间的鞋子,只为了让风一承看见,可是这么久了,风一承都没来找过她,反而又去了那些烟花场所,据说还是会去沈川妍的院子,聂雯更是生气的把鞋子扔在一边。另一边的沈川妍因为安胎不得不吃那些补药,她三番两次的想要堕胎,都被风一承拦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了,他怎么还能当做没发生的样子,竟然还和自己平淡说话,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他的本来模样,都差点以为他就是这个样子的人了,直到他发现自己把安胎药偷偷换成堕胎药,整个人又恢复了残忍暴虐的样子,对啊,这才是他。
夜里,“风一承,我不想陪你演戏,我不会留下这个孽种。”
风一承不可置信的说:“你疯了,那不仅仅是我的孩子,还是你的孩子!”沈川妍冷笑着:“风一承,从始至终你根本就不爱我,我又何必自欺欺人,你要的不过是美色、权利、财富,倘若我不是丞相府的小姐,你绝对不会多看我一眼的吧,可怜我现在才想清楚,那日的惊鸿一瞥,不过是为了让我倾心于你,和我相比,你更不想迎娶痴傻的沈若夏罢了,如今,沈若夏不痴傻了,你便厌恶我,娶了青楼女子来打我的脸……如此这般对我,我怎么可能对你还有真情。”
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利剑般扎在沈川妍的心上,她早就看清了风一承,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她原以为即使风一承不爱自己,起码还有太子妃这个身份,而如今,这个身份名存实亡,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还要演戏,还要处心积虑的保全这个位置。
风一承一把抓起沈川妍,让她直视自己,“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我要定了,你越是不想要,我便偏要留下他,忘了告诉你,那日带走赤龙的时候,他并没有死,我告诉他,你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沈川妍听了发疯般说道:“那他人呢?人呢?”风一承痛恨的说道:“我原本是想杀了他的,但是现在你这么关心他,我便不杀了,有什么是比得上,明明都活着,却再难以见到更痛苦的呢!”沈川妍怒吼着:“风一承,这件事是我命令赤龙的,放了他!”风一承掐住她的脖子,“沈川妍,你难得对一个下人这么上心,莫不是真的爱上他了?”风一承的心不自然的慢了一拍。
“是,我爱他,因为他真心对我好,他会给我各种小物件,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和他在一起的几天里我感受到了爱,他是没有你身份尊贵,也没有你英俊潇洒,但是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让我开心,这一点你远远比不上,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宁愿选择一个真心爱我的莽夫,也不愿意嫁给一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
这或许是沈川妍最清醒的时候了吧,她以为赤龙死了,为了让他安息,便要活下去,得知赤龙没有死,便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了,风一承也没有想到沈川妍竟然变得如此让人捉摸不透,无论是初见时的娇羞模样,还是大闹青楼时的泼妇模样,甚至是为了太子妃的位置阴险狡诈的模样,他都不会感到意外,而如今,这样清新且无所牵挂的样子,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哈哈哈,沈川妍,我自以为已经了解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深情的一面,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没每日都去看看赤龙,而且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他,就算是本太子给你的惊喜,哈哈哈……”他厌恶的放下沈川妍,沈川妍跌坐在地上,“风一承,你就是个魔鬼,你就是个魔鬼,啊……魔鬼……风一承……”
“来人,时刻看着太子妃,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太子妃离开院子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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