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痛苦吗？”
墨一：“十分痛苦。”
哭声顿时大了一倍。
韩澔：“……”这小孩真坏。
“谁要杀我儿啊，我的儿……”妇人已经不再顾及自己的形象。
纵是坚强的刘长洪，此刻也无法控制，呜呜的痛哭出声。
半晌。
“他不在家三个月，你们就不担心？”
刘长洪：“他出狱以后，说要去找朋友聚聚，期间我们也通过几次电话。”
“有说去找哪个朋友吗？”韩澔问。
刘长洪摇摇头，“只知道他要去h市。”
闻言韩澔二人相视无言，心知肚明。
“麻烦你将死者朋友们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墨一淡淡的说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死者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妇人忽然抽噎一声，刘长洪也面色僵硬。
韩澔：“……”他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把这小孩嘴堵上吧。
＊19:20
“所以他去h市是为了找冯菲菲，还是找他的朋友。”周晋冷着脸。
孟辰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沉声道：“他在h市确实有朋友。”
但未免太过于巧合。
可他们却没找到这个案件和冯菲菲的关联之处。徐志也没再传来任何关于冯菲菲的消息。
韩澔把死者在h市的朋友信息给了徐志，让他帮忙调查。
“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也许这个案件和冯菲菲没有关系。”周晋摊手。
如果他们只抓住这一个点不放，很有可能会偏离调查方向。
更何况，像刘鹏山那样的人，肯定不止这一个过错。
墨一：“但冯菲菲的案子，是摆到明面上的。”
她像是又想起来什么，“胡姐，死者的生殖器也是被活切下来的吗？”
吸气声彼此起伏。几位男士纷纷翘起了二郎腿。
胡莹点头，“看肌肉含血量，凶手就是先切了这玩意儿。”
“还劈成了两半？”墨一故意问。
“没错。”
几位男士脸色苍白，如坐针毡。这人啊，向来不能体会别人的痛苦，除非感同身受。
墨一看向周晋，“你觉得凶手是否存在刻意行为？”
“……绝对存在。”周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喃喃道。
这意图可太明显了。
孟辰：“所以凶手还是和冯菲菲有关？”
兜兜转转还是原点。可是徐志也不会框他们，冯菲菲和她的家人确实没有离开过h市。
“我在想为什么凶手只片了五百多刀就停下了呢？”
此刻外面已经彻底被黑夜笼罩，局里大部分人已经下班回家。只有重案组办公室还亮着灯。
墨一的声音就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虚无缥缈的音调让几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胡莹若有所思的开口，“死者被肢解的时候，已经死了。”
所以凶手发现死者死了以后就没再继续下刀，而且粗略的肢解了事。
墨一：“凶手做这些主要是为了折磨死者，直到死者咽气。”
所以死人就没什么好玩的了，既听不到哀嚎，又显得自己像片烤鸭的厨师。
“这让我想起了古代的一种酷刑，凌迟。”她又说。
很明显，这位“刽子手”并没有超高的技艺，才切了五百多刀就让死者咽气了。
她的每句话都让人毛骨悚然。
但胡莹十分感兴趣，“我知道这个酷刑，而且看凶手切的薄厚度，大概能切1600片左右。”
“此为凌迟的第三等，1585刀。”
她们旁顾无人的讨论着，从而忽略了那几人的难看脸色。
半晌。
韩澔清了清嗓子，“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和墨一周晋去h市。”
总麻烦徐志是行不通的。
……
“天很晚了，坐我车？”
韩澔立在市局门口，侧头看向她。
两旁的路灯散着暖光，将她照的似画里人一般。
高挺的直鼻配上那鹅蛋脸庞，温婉却也不失英气。她的眼尾微微下垂，透着无辜，但周身上下却又散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不用了，谢谢。”
韩澔垂眸，他不喜也听不得她拒绝自己。
“我也住乐府江南。”
墨一顿住身形，“我还有点事情，韩队长先回去吧。”
什么事情还要大晚上的去办？难不成她有男朋友……
想想也是，她正值花样年华，谈谈恋爱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韩澔只感觉一阵酸水咕噜咕噜的冒上来，连带着说话都带着酸气，“什么事啊，还要晚上去，你一个女孩子……”
“韩队长，”墨一打断了他的絮叨，心里知道他是好心，也就说不出难听的话，“我会注意人身安全的，谢谢。”
说罢她便快步离开了，生怕某人再次开启“妈妈”模式。
看着她忙不迭的背影，这快入夏的微风竟也让韩澔感到寒冷。
这个坏女人不识抬举！
＊20:10
酒吧，包间内。
“你倒是出国潇洒了一年，把我们几个丢在这里受苦受难。”
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倾诉苦水。
“潇洒？”
墨一冷哼，她喝了点酒，声音有点沙哑。
如果那种生活叫做潇洒……真是没天理。
“太无聊了，太无聊了，你不在，我们也都懒得接委托了，无所事事的混了一年。”
德宇放下二郎腿，摘掉碍事的面具扔在一旁。
面具下是一张精致到雌雄莫辨的脸，阴暗的灯光交错打在他身上，衬得他如同黑夜里的吸血鬼一般。
“没饿死吗？”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像是进了舒适圈。
男人盯着她半晌，笑了笑，他冲旁边几人扬了扬下巴，“行了，你们也别戴着面具了，像一群傻子。”
他们几人不愿意暴露在摄像头下，尤其是在酒吧这种地方。
“拜托，你没觉得很酷吗？我们此刻就像一个不知名的组织，正在秘密的进行重大会议。”
文哲恋恋不舍的把面具摘了下来，他有着一副童颜，每次来酒吧都必须要出示身份证以此来证明自己已经成年。
“确实有点像。”长着一身腱子肉的英博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比喻。
“呵，你可真是幼稚。”
瀚天摘掉了自己的口罩，也算是配合他们一下。
这几人是墨一的多年好友，高中时期他们便相识。
“所以你想好了？要为他做事？”文哲看着手中的饮料杯，对她这个决定并不看好。
市局是什么地方，可由不得她胡来。一不小心万劫不复。
“各取所需吧。”她不会为任何人所用。
他不方便做这些事情，所以他需要她做自己的剑刃；而她的身份过于特殊，需要他来替她遮掩。
就算遮掩不了，至少也能让某些人不敢动她。
不然她哪来的底气去市局兴风作浪。
“这不像你的作风。”瀚天嘴边噙着笑，他扶了扶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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