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结束以后的那天晚上,桥本给温莎打了电话。
温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桥本很关切地嘱咐温莎,要按时吃饭,不要熬夜。
温莎其实很不会照顾自己,听着温莎在听筒那边轻轻的咳嗽声,桥本忍不住:“妈妈,要不然我还是回墨尔本吧。”
“你担心我啦?”温莎的声音含着笑,“你回来我不放心你,回家也吃不上一口热乎饭。”
“没事的,明年妈妈工作不那么忙了,就接你回家。”温莎似是叹了口气。
桥本很乖的嗯了一声。
那天晚上,桥本破天荒的失眠了。
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桥本干脆坐在窗户边,呆呆地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
这种时候,应该唱歌。
桥本小声地哼了自己以前常听的口水歌,哼完又感觉自己这样实在有点傻,又爬回床上数羊了。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溜走了,等到有一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桥本光脚踩在地板上被冻了个透心凉,她才发现秋天真的已经来了。
上学路上突然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桥本撑开伞的时候发现越前是没拿伞的,看着越前的眉眼湮没在密密的雨丝间,她踮起脚尖,将伞举到两人中间,轻轻向越前那侧倾斜。
越前没说话,压低帽檐:“我不用…”
只是看见桥本眼睛里固执的光,只好又改口:“我来举伞。”
伞不大,两个人挨得似乎过分近了,桥本闻得到越前身上的卡鲁宾的味道,毛茸茸的,暖烘烘的。
到校门口的时候,查记录的风纪委员看见越前立刻喊住了他:“越前同学,网球部的人在找你,像是有急事。”
越前认出风纪委员是手冢国光的同班同学,于是点头谢过:“谢谢…前辈。”
然而网球场和教学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越前便想把伞还给桥本,桥本只是摇摇头:“网球场远一点,你拿着伞吧。”
桥本其实讨厌淋雨,不喜欢身上湿漉漉的感觉,可是这念头在一看到越前的时候就一整个消失了,她不愿意淋雨,也不愿意看到越前挨浇。
越前没纠结,摘下头上的帽子反戴在桥本头上,然后举着伞像阵风一样跑走了,只留下一句极淡极轻的谢谢。
桥本看见越前撑着栏杆一下子越过矮墙的身影,深深的感觉让越前跟自己走在一起,实在是委屈他了。
越前赶到网球部的会议室时,正选都已经到齐了。
他一推开门,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只是越前敏锐的察觉到这眼神多了些什么难以察觉的感情。
越前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摆在龙崎教练身边的黑板,发现黑板上写的是这次关东大赛的赛事安排。他略扫过一眼,却发觉这上头没有自己的名字。他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甚至连双打的位置也看了,确实是没有自己的名字。
越前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他嘴比心快,只淡淡地问:“替补吗?”
桥本啊了一声,有些吃惊:“替补吗?”
“是啊,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网球部交上去的表上就是这么写的。”小林道。
桥本心里千回百转。越前不是首发,她不意外,青学网球部众星云集,说是卧虎藏龙也不为过,但是要把越前和替补两个字联系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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