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会因为一点点好奇心,而丧失了自己做为一个男人应有的节操。
喻风∶“这是怎么回事?”
凌倾倾已经拿出下一张纸加热,听他询问,才懒懒抬了抬眼眸,不紧不慢的说。
凌倾倾∶“你很想知道?”
喻风连忙点头。
凌倾倾∶“求我。”
喻风∶“……”
“其实只是常见的显隐墨水,晚上他们来三楼调查的时候,可能是把这些纸当成了普通的白纸,于是与线索擦肩而过。”黑发少女大方的收回了玩笑,“显隐墨水书写时是无形的,一般须加热或经与化学才显出颜色的墨水。”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是显隐墨水?”喻风还是忍不住问了,节操逼格什么的,不要也罢。
“猜的。”
说话之间,她已经热好了第二张纸,上面的字迹也显现出来。
[刚来第一天的时候,我只觉得妻儿和仆人的行为有些怪异,但是我只是以为他们刚来到一个地方,水土不服,怪异很正常。]
[可到了第三天,我已经不能够在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哦,上帝,我看到了什么,那个仆人,我记得她叫迪娅,她居然在啃着鲜血淋漓的骨肉!我将她赶了出去。]
[可是没过几天,越来越多的人行为都已经怪异起来,他们,他们简直不能够再称之为人了,我的古堡被鲜血染红,就连院子里的花朵都被血污染了,我无法再在这样一个环境生存下去了。]
[我不得不相信,当初那个人说的是正确的。]
[我带着我的妻儿连夜出逃。]
……
[天啊,我们居然在森林里迷路了,不管我们怎么走,总是会走回这里。]
……
[我们已经放弃了逃跑,再次回到这里。比起有食物和遮蔽所的这里,外面还需要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野兽。]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的妻子就死在我的旁边,我的小儿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了秋千上,我太害怕了,我知道,接下来死亡的就会是我。]
[我很害怕,于是找来了很多的资料,我才发现,原来这座古堡曾经居然是……,我下意识的去摸口袋,我看到了它。]
的确是有什么力量覆盖住,最后一张纸,凌倾倾热了很多遍,可最关键的字还是无法显现。
喻风忍不住摸了摸口袋,他穿的是西装,下意识就把手放进去∶“扑克牌,国王游戏,该不会这古堡以前是赌……”
凌倾倾见他戛然而止,面色甚至有些古怪,他哆嗦这手指从口袋中夹出来一张梅花9。
“卧槽,之前明明没有的!”喻风直接把从口袋中掏出来的扑克牌往桌上一扔,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这张牌是如何跑到自己口袋里的。
那看来他抽到的卡牌是9。
凌倾倾由于穿着浴袍,身上并没有可以装卡片的口袋,装模作样在身上摸索一阵,随后耸肩,表示自己并没有收到卡牌。但极有可能是在卧室的礼服塞着。
桌上的卡牌显然已经有些年代了,边角已经磨损的起翘,还沾着点红色不知道是涂料还是蹭上去的血迹,突兀的出现,落在人眼里就惊悚了。
凌倾倾∶“看来是在我们发现了这些纸之后出现的。”
“现在怎么办?”
“睡觉。”
“嗯,嗯?!”
现在难道不是应该把其他玩家叫醒来商讨对策吗?!
喻风就差没使劲掏掏自己的耳朵,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落在少女脸上,她表情甚至还有点严肃。凌倾倾则压根没看到喻风惊悚的表情,收起了纸,端着烛台走出房间。
窗外的风雨仍旧没有停歇,甚至落在少女眼里,正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与此同时,在古堡的另一间房中,齐雅已经被朋友安定下来,哄睡着了。
床上的她眉头紧锁,辗转反侧甚至觉得耳边有些吵闹,把枕头盖在了耳朵上。
雨在呜呜下着。
“咚咚咚——”突然响起来敲门声。
“齐雅,齐雅,是我,你开开门啊。”那是一道柔软的女声,听声音正是齐雅的朋友,赵月。
齐雅睁开眼睛,她此刻眼中一片清明,压根就不像精神失常的样子。
她不由得看向墙面,凌晨三点九分,这个时间赵月来找她干什么?
她简单披了一件外套,来到门口。
“有什么事不会明天再来找我吗?”
她问出声,可门外却没有人回应。
倘若不是敲门声执着的响着,她差点以为门后的人已经走了。
齐雅犹豫了一瞬,放在门把的手收了回来,利落上了锁,眼中浮现一抹警惕,不动声色退后两步,连忙跑回床上,抓紧了三枚符篆。
齐雅又尝试着问了几句,门后始终没有人回答,敲门的声音更加大了。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从枕头旁拿起手机拨给赵月的电话。
如她所料的,门外并没有响起电话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敲门的人似乎有点累了,停止了敲击。
可齐雅并不觉得对方会轻易罢休,她依旧抓紧符篆,在十分钟之后,依旧没有动静。
她稍微松了一口气,想要透过猫眼看一看外面的情况。
对上猫眼,外面的走廊一派寂静,任何身影都没有,她这次稍稍放下心来,刚一回头,一张长相凄惨的鬼脸赫然从下面蹿在她面前!
齐雅手中的符篆迅速燃烧起来,她竭尽全力想要发出一声尖叫,可还没有来得及,符篆已经彻底消失,一双鬼手攀上她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口鼻,临死前她才看到,那扇被她关紧了的窗户,不知道何时已经打开……
狂风吹的那扇窗户吱呀吱呀的摇摇欲坠。
清晨。
这间房门才被人用外力破开。
所有玩家面目憔悴,显然睡眠质量并不好,昨夜他们也听到了敲门声,声音那么大,想装作听不到都不行。砸门一样的声音瞬间把他们的睡意给吓没了……
齐雅死相相当的惨,脖子被人生生的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瞳孔涣散,死不瞑目。
赵月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齐雅,怎么会,怎么会,接下来该死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昨天晚上她还因为这件事情,一夜没睡,生怕睡梦中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肖淮拿出来那本相册,上面赫然浮现了一张新的画册,却是齐雅穿着和赵月一样的衣服,被人拧断头躺在地板上。
但却多了一个字∶8。
老管家匆匆忙忙穿戴好赶来这里,见到这一幕,也露出了沉痛的表情∶“这,怎么回事,诸位客人,有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祁楠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他蹲下身子在齐雅身上摸了摸,一张被划得不成样子的扑克牌从齐雅的腰间掉了出来,上面画着的,赫然是梅花8。
与相册上的数字吻合了。更印证了国王游戏。
他拿起那张梅花8,似无意的从口袋中也摸出了一张牌,梅花k。
“那个……”刚起床不久还穿着一条睡裤的喻风,左右望了望,没看到凌倾倾的身影。
他忍不住将昨天晚上的经历说了出来,但很含蓄,只将昨晚他们发现的那叠纸和卡牌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给鬼梳过头的凌倾倾,他不想说。
——那家伙大半夜不怕死的溜达出去,还给女鬼松绑,梳头,这种丧心病狂惹人侧目的事情,就算是说出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好吧!
那简直不能称之为人,魔鬼来形容她才比较贴切好吗!
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所有玩家,集体陷入了沉默。
他们也从身上找出了属于自己的卡牌,但……不管是谁,所属的卡牌都不是鬼牌。
也就是说,那只恶鬼所扮成的玩家,还潜伏在他们之中。
——这并不是一个值得乐观的发现。
死了一个人,只要没有找到谁是国王,那只鬼还会再次进行屠杀的。
众人围着老管家做样子说了几句话,管家福斯悲痛的抱着尸体离开了。
早餐他们吃的食不知味,随便咽了两口,有人合上伞从门外走进来。
空白发尾已经被淋湿,裸露在外的衣服也如遭被洗,她面无表情的落座∶“雨一时半会不会停,桥也断了,外面在涨潮。 ”
齐笑笑闻言放下刀叉,“涨潮很正常,我们四周都是海,等等。你的意思是…”
空白∶“涨得很快,还有两天就会殃及这里。”
短暂的对话,使众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系统明确给出是要他们存活到第五天,这才刚过一天,死了四个,又遇上涨潮,任务一存心不给活路。只能被迫去完成任务二了。
祁楠已经拎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穿在身上,他一边说∶“我想再去所有的死者房间看看,你们有谁要去吗?”
齐笑笑犹豫了一瞬,还是伸出手道∶“我跟你一起吧。”
祁楠冲对方笑笑,两人一并上楼。
空白则是漫不经心切着盘子里的起司,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对面,那两对小情侣身上,按理说他们那天也中途离场,很有可能那只厉鬼接下来会找上他们 。
可是并没有。
男的是梅花3,女的是梅花5。
何珊珊看起来脸色很不妙,嘴唇苍白无色,她靠在男人怀里∶“安南,我好冷,这种游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男人微微摇头,试图让她安心∶“别多想,冷了我们就回卧室。”
何珊珊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我总感觉卧室好像有谁在盯着我看,我宁愿在这里。”
空白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说?”
“我不太清楚……”何珊珊本不想多提这件事情,但想到可能对结束这场游戏有所帮助,于是道∶“只是总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我,只要我闭上眼睛,它就无处不在。”
何珊珊的话响在周遭,餐桌附近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空白下意识的想起来什么。
她忽然站起身∶“不好,祁楠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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