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序抚了抚额头，“你们都给我出去，我睡一天就好，再不闭嘴，谁都别想进来。”
静默须臾，终于响起了关门声。
等沈霜序又睡了一觉，醒来时觉得身体里的蛊虫终于没那么闹腾的时候，长长地松了口气。
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一身黏糊糊的，想来刚刚睡梦中也出了不少汗，沈霜序艰难地起身，想要去桌子上拿杯水喝，结果两只脚刚刚同时着地，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沈霜序：“”
这脆皮鸡一样的身体真尼玛受够了。
歇了一会儿，等缓过来，沈霜序才颤巍巍走到桌边。
外面的天色看起来还早，离用晚膳还有一些时间，沈霜序活动了一下腿，便闲不住了，往外走。
朱砂看了都要道一句身残志坚。
“主人？你醒啦？”初岁走过来，眼眸亮亮的。
沈霜序点头，“今日有人来说小状的结果吗？”
初岁摇头，眉微蹙，带了点疑惑，“没有，不过今日早膳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公主好像迟迟未到公堂了，等不来公主，这结果好像也没有。”
沈霜序想了想，昨晚她给袁缪和丰和几人来了顿狠的，就算今日公主来了，结果也是一样的，可是等不到公主又是何意？昨晚她可没有去折腾那位尊贵的公主殿下。
而朝三也不可能，他虽然憨了点，但大事面前还是很清楚的，若伤了公主，会给陆晏招来很大的麻烦。
“主人？”初岁见沈霜序似乎又在魂游天外，于是手掌在沈霜序眼前晃了晃。
“嗯？”沈霜序眼神渐渐聚焦。
“问你呀，接下来怎么办？我怕她”初岁鼓着嘴巴，小小的脸低垂，掩饰不住害怕。
沈霜序摸摸她的脑袋，语气笃定，“不会，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出去走走，实在闷不住了。”
“初岁和你一起去吧？”初岁问。
沈霜序却摆手：“我自己就好，楼里还要你帮忙。”
这时候的天气正正好，没有太阳不会很热，又因为没进入冬天，所以也不会很冷，是一个很折中的天气。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得紧，虽没有晚间的时候万家灯火，但也很有氛围。
沈霜序在街边买了一串糖葫芦，寻思着等会儿也给小胖猫来一串。
正想着呢，在左街的拐角处，沈霜序看见了正抱着陆清祀走来的陆晏。
陆清祀也看见了她，有些兴奋，趴在他爹的肩上喊：“娘亲！”
陆晏刚到沈霜序跟前就开口解释：“阿祀说想来吃东西，然后去找你，我刚好有空，就先带他来街上走走，没想到刚好在这里遇见你。”
顿了顿，陆晏上下看了她一眼，眸色有些闪烁，“你身体还好吗？”
沈霜序温柔地摸了摸陆清祀的脸，“阿祀，有没有乖乖听爹爹的话？”
陆清祀倾身过来，吧唧一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得很得意，“有的！娘亲都不来看我和爹爹，我只能带爹爹来找你啦！”
“阿祀真乖！娘亲奖励你糖葫芦！”说着沈霜序毫不气把手里啃了一半的糖葫芦塞到陆清祀怀里，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也的亏陆清祀吃的欢快，也不介意他家娘亲没诚意的奖励了。
沈霜序这才得了空，依依不舍把目光从自己宝贝儿子身上挪到了陆晏脸上，见陆晏还目不转睛盯着她，摊了摊手，“就那样，现在好多了。”
她知道付悦肯定会把她的情况事无巨细汇报给陆晏听的，所以对陆晏的问题也不感到奇怪。
“娘亲，我想吃馄饨！”陆清祀咔哒咔哒啃完了糖葫芦，唇边都是糖浆，砸吧砸吧嘴，犹自不满足，“我饿了。”
沈霜序笑着点点头，“先让你爹带你去娘亲的馆子里吃馄饨好不好？娘亲一会儿就来，娘去买个擀面杖。”
“人很多，爷先带阿祀回去，就不要跑来跑去的了，妾身买完擀面杖就来。”沈霜序看向陆晏。
“我去给你买。”陆晏想也不想道。
“妾身想自己走走，”沈霜序拒绝了，清凌凌的目光落在陆晏眼睛里，“躺了一天妾身累。”
陆晏被她看得心头一颤，抿了抿唇，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其实知道，沈霜序只是不想看见自己，所以才不带上阿祀，他对她又愤怒，又无力，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无法触碰。
许是看出了男人隐藏在眼底的恼怒，沈霜序解释，“这个时候街上都是浓烟，摆摊的也到处都是，阿祀还小，洗多了对阿祀身体不好。”
这算是解释？
看着陆晏升起的一丝惊讶，沈霜序也恼了，“阿祀是我的儿子！我比谁都爱他！我最爱的就是他！”
所以你刚刚的眼神什么意思？
陆晏动了动唇，显然也没想到沈霜序会发火。
然而说完，沈霜序就气哼哼地走了。
走了一会儿，沈霜序才冷静下来，有点自嘲。
遇见陆晏好像怎么也没法冷静，就想对他发火，也不知是怎么了，当着阿祀的面更不该这样，但就是控制不住。
脑子乱糟糟，走着走着，拐进了一个胡同，沈霜序愣了愣。
转身想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凄厉地闷叫，似乎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沈霜序脚步一顿。
迟疑了一会儿，沈霜序又往回走，缓缓靠近了胡同里，却见有一个转角，对应的是一扇敞开的门。
沈霜序躲在门后，借着粗壮的墙板和角度遮挡身形，微微探头往里面看去。
这应该是个废弃的面粉制作房，有些年头了，到处都挂着蜘蛛网，灰尘满天肉眼可见，沈霜序强忍住抽疼的肺和呼之欲出的咳嗽声，眯着眼寻找声源。
终于在很角落的地方看见了三四道身影，交错着，地上还坐着一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绑着一个人，两只脚踝并在一起紧紧捆住，两手背在身后想必也被捆住了，整个身体斜斜靠在墙面上，偶尔奋力地挣动一下，被塞了抹布的嘴发出呜呜声。
沈霜序再想定睛看的时候，后脑勺一痛，临昏迷前看了斜上方的房顶一眼，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静默须臾，终于响起了关门声。
等沈霜序又睡了一觉，醒来时觉得身体里的蛊虫终于没那么闹腾的时候，长长地松了口气。
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一身黏糊糊的，想来刚刚睡梦中也出了不少汗，沈霜序艰难地起身，想要去桌子上拿杯水喝，结果两只脚刚刚同时着地，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沈霜序：“”
这脆皮鸡一样的身体真尼玛受够了。
歇了一会儿，等缓过来，沈霜序才颤巍巍走到桌边。
外面的天色看起来还早，离用晚膳还有一些时间，沈霜序活动了一下腿，便闲不住了，往外走。
朱砂看了都要道一句身残志坚。
“主人？你醒啦？”初岁走过来，眼眸亮亮的。
沈霜序点头，“今日有人来说小状的结果吗？”
初岁摇头，眉微蹙，带了点疑惑，“没有，不过今日早膳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公主好像迟迟未到公堂了，等不来公主，这结果好像也没有。”
沈霜序想了想，昨晚她给袁缪和丰和几人来了顿狠的，就算今日公主来了，结果也是一样的，可是等不到公主又是何意？昨晚她可没有去折腾那位尊贵的公主殿下。
而朝三也不可能，他虽然憨了点，但大事面前还是很清楚的，若伤了公主，会给陆晏招来很大的麻烦。
“主人？”初岁见沈霜序似乎又在魂游天外，于是手掌在沈霜序眼前晃了晃。
“嗯？”沈霜序眼神渐渐聚焦。
“问你呀，接下来怎么办？我怕她”初岁鼓着嘴巴，小小的脸低垂，掩饰不住害怕。
沈霜序摸摸她的脑袋，语气笃定，“不会，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出去走走，实在闷不住了。”
“初岁和你一起去吧？”初岁问。
沈霜序却摆手：“我自己就好，楼里还要你帮忙。”
这时候的天气正正好，没有太阳不会很热，又因为没进入冬天，所以也不会很冷，是一个很折中的天气。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得紧，虽没有晚间的时候万家灯火，但也很有氛围。
沈霜序在街边买了一串糖葫芦，寻思着等会儿也给小胖猫来一串。
正想着呢，在左街的拐角处，沈霜序看见了正抱着陆清祀走来的陆晏。
陆清祀也看见了她，有些兴奋，趴在他爹的肩上喊：“娘亲！”
陆晏刚到沈霜序跟前就开口解释：“阿祀说想来吃东西，然后去找你，我刚好有空，就先带他来街上走走，没想到刚好在这里遇见你。”
顿了顿，陆晏上下看了她一眼，眸色有些闪烁，“你身体还好吗？”
沈霜序温柔地摸了摸陆清祀的脸，“阿祀，有没有乖乖听爹爹的话？”
陆清祀倾身过来，吧唧一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得很得意，“有的！娘亲都不来看我和爹爹，我只能带爹爹来找你啦！”
“阿祀真乖！娘亲奖励你糖葫芦！”说着沈霜序毫不气把手里啃了一半的糖葫芦塞到陆清祀怀里，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也的亏陆清祀吃的欢快，也不介意他家娘亲没诚意的奖励了。
沈霜序这才得了空，依依不舍把目光从自己宝贝儿子身上挪到了陆晏脸上，见陆晏还目不转睛盯着她，摊了摊手，“就那样，现在好多了。”
她知道付悦肯定会把她的情况事无巨细汇报给陆晏听的，所以对陆晏的问题也不感到奇怪。
“娘亲，我想吃馄饨！”陆清祀咔哒咔哒啃完了糖葫芦，唇边都是糖浆，砸吧砸吧嘴，犹自不满足，“我饿了。”
沈霜序笑着点点头，“先让你爹带你去娘亲的馆子里吃馄饨好不好？娘亲一会儿就来，娘去买个擀面杖。”
“人很多，爷先带阿祀回去，就不要跑来跑去的了，妾身买完擀面杖就来。”沈霜序看向陆晏。
“我去给你买。”陆晏想也不想道。
“妾身想自己走走，”沈霜序拒绝了，清凌凌的目光落在陆晏眼睛里，“躺了一天妾身累。”
陆晏被她看得心头一颤，抿了抿唇，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其实知道，沈霜序只是不想看见自己，所以才不带上阿祀，他对她又愤怒，又无力，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无法触碰。
许是看出了男人隐藏在眼底的恼怒，沈霜序解释，“这个时候街上都是浓烟，摆摊的也到处都是，阿祀还小，洗多了对阿祀身体不好。”
这算是解释？
看着陆晏升起的一丝惊讶，沈霜序也恼了，“阿祀是我的儿子！我比谁都爱他！我最爱的就是他！”
所以你刚刚的眼神什么意思？
陆晏动了动唇，显然也没想到沈霜序会发火。
然而说完，沈霜序就气哼哼地走了。
走了一会儿，沈霜序才冷静下来，有点自嘲。
遇见陆晏好像怎么也没法冷静，就想对他发火，也不知是怎么了，当着阿祀的面更不该这样，但就是控制不住。
脑子乱糟糟，走着走着，拐进了一个胡同，沈霜序愣了愣。
转身想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凄厉地闷叫，似乎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沈霜序脚步一顿。
迟疑了一会儿，沈霜序又往回走，缓缓靠近了胡同里，却见有一个转角，对应的是一扇敞开的门。
沈霜序躲在门后，借着粗壮的墙板和角度遮挡身形，微微探头往里面看去。
这应该是个废弃的面粉制作房，有些年头了，到处都挂着蜘蛛网，灰尘满天肉眼可见，沈霜序强忍住抽疼的肺和呼之欲出的咳嗽声，眯着眼寻找声源。
终于在很角落的地方看见了三四道身影，交错着，地上还坐着一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绑着一个人，两只脚踝并在一起紧紧捆住，两手背在身后想必也被捆住了，整个身体斜斜靠在墙面上，偶尔奋力地挣动一下，被塞了抹布的嘴发出呜呜声。
沈霜序再想定睛看的时候，后脑勺一痛，临昏迷前看了斜上方的房顶一眼，支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