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姑娘，请留步。”沈霜序和陆晏刚要离开赌楼就被拦了下来，一个小厮站在他们面前，语气毕恭毕敬，但是态度却不容反驳。
沈霜序挑高了眉，“怎么？是哪位大人看上了我们？”
说着，还颠了颠手里的大金链子。
“我们大人说了，如果前去，必有重赏。”小厮看都没看那大金链子一眼，“还能给二位一个宝贝。”
“还有宝贝？”沈霜序笑了一下，侧头看向一旁的陆晏，见男人没什么反应，便问，“你觉得去还是不去好？”
男人没犹豫，“不是没有选择？”
沈霜序收回目光，看向小厮：“走吧。”
“请。”
小厮带着他们往楼上走，是一间间厢房，在走廊尽头最里边停了下来，小厮带着他们走进去。
姽婳微微抬手摸了摸，眉间出现了一道皱褶。
“姑娘还是不要随意动手比较好，这里机关多，万一触发了哪个，您怕是躲闪不及。”小厮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道。
姽婳笑了笑，“抱歉。”
小厮在衣柜旁边摁了一个按钮，下一秒，衣柜缓缓移开，而且不发出一丁点声音，沈霜序站在门口没动，静静地看着小厮，小厮也不怵，微笑着道：“放心，我们大人说了，全须全尾进去，就安然无恙出来，我们不收缴任何东西。”
陆晏牵过沈霜序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转了转，似在逗弄，实则安抚。
“走吧。”
随着话音落下，衣柜缓缓移到原处，光线同时被隔绝在暗道外。
“你们大人可是东陵人士？”沈霜序走在后面，慢吞吞问。
小厮一板一眼回答：“是，我们大人是东陵最富有的人。”
“哦？”沈霜序笑了一下，故意问，“最富有的难道不是皇帝么？”
小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反问她：“难道你夫君，不比皇帝有钱么？”
沈霜序静默一秒，若有所思看向一旁的男人，“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陆晏指尖微微一紧，小厮随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没一会儿，他们走到了暗道的尽头，是一扇门，门留了一条缝隙，里面透出一点点光亮，但就这光亮，沈霜序只想到一个词——极致。
“大人，人带到了。”小厮推开了门，里面的光争先恐后涌出，璀璨的火光倾泻而下，光源就来自两旁摆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蜡烛，蜡烛被罩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面，看不出罩子的材质，但是里面那蜡烛，实在很熟悉——鲛人泪。
沈霜序眯起眼，这种千金都求不来的东西，放在这里竟显得如此廉价。
她前几年也喜欢收集这些稀罕玩意儿，但后来渐渐也就没了兴致。
鸣霜阁里也不过就两滴鲛人泪，而这里，却是多到无法让人提起兴趣，说不惊讶是假的，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不过怎么会看上他们呢？
“好了，你下去吧。”女子的声音是清透的，冰冷的。
沈霜序看过去，屏风后绕出了一个白衣女子，雪色罗纱裙曳地，腰线诱人，肌肤细腻，脸上却带着面具，遮住了一半的脸，三千青丝随意披在身后。
小厮应了一声离开。
“两位不妨坐下来说？”女子款款落在主座，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霜序视线落在那张桌上，这桌子看起来普通，但想必不是什么普通的材质。她也没忸怩，和陆晏直接走过去坐下。
啊！资本的力量！这椅子好特么舒服！
女子先开口：“首先我还是欢迎两位到扬州。”
陆晏不说话，眸光冷冷的，沈霜序笑了一下：“那倒也不必来这些虚的，大人请我们前来，是有何事？”
女子也不恼，而是道：“今日我收到了一份令牌，你猜猜是谁的？”
“皇宫来的令牌，装在箭上，还附带了一张纸，纸上是两人的画像，射过来的时候还弄破了我的梨花木，”女子指尖点着桌面，“结果没一会儿我就瞧着两位好生眼熟的人走进了我的千锦楼。”
“你们的所有动向，我都知道。”
“所以呢？”沈霜序抬眸，表情淡淡，“你待如何？”
“二位就不怕我把你们供出去么？”女子仅露出的下半张脸的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微笑着问。
“若大人真想把我们供出去，我们现在就不在这了。”沈霜序摇摇头，“不如大人说说想要什么吧？”
“我呐，曾经也是个北境里出来的，不过瞧着这一带好风好水，能捞钱，才过了来，不过很不幸的是，我的女儿却不愿意，和一个男人留在了那里。”女子垂下眼，声音里透着几分恨意，“我苦恼了很久，找了很多人，去帮我说说她，导致现在她一见我的信就直接扔了，你说，我该如何？”
沈霜序疑惑地看着她，“你女儿总会有自己的生活，你困着她做什么？”
“如果那个男人爱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问题是，她根本不把我女儿当一回事，而我女儿是个死心眼的，任凭我如何劝说，把自己贬低到那样，不惜以死相逼，也不肯离开。”女子喝了口茶，“你说，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心疼？”
“巧的是，那个男人，是东陵人。”女子说东陵人三个字的时候都是咬着牙的，“他的心上人在北境，所以他去了北境，靠着我女儿的扶持。”
哦，软饭男啊，还是个有白月光的软饭男。
这什么狗血剧情？
“其实您不是可以直接去把您女儿带过来，只要用点手段就好？”沈霜序问，一般强制什么的不都是很熟悉的业务了么？
“带回来又如何，我试过，一天寻死不下八回，你说，我还能天天看着她？而且，那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原想等她自己痛够了就回来，可是”说到这里，女子声音又低了下去。
“所以呢？您需要我们做什么？”沈霜序微微往后靠，垂着的眼睛有了挣扎，她女儿与她太像了，让她起了恻隐之心，她深知求而不得的痛。
“或者说，您怎么会找上我们？”
女子捻了捻指尖，许久，抬眸定定地看着她：
“直觉，你信吗？”
沈霜序挑高了眉，“怎么？是哪位大人看上了我们？”
说着，还颠了颠手里的大金链子。
“我们大人说了，如果前去，必有重赏。”小厮看都没看那大金链子一眼，“还能给二位一个宝贝。”
“还有宝贝？”沈霜序笑了一下，侧头看向一旁的陆晏，见男人没什么反应，便问，“你觉得去还是不去好？”
男人没犹豫，“不是没有选择？”
沈霜序收回目光，看向小厮：“走吧。”
“请。”
小厮带着他们往楼上走，是一间间厢房，在走廊尽头最里边停了下来，小厮带着他们走进去。
姽婳微微抬手摸了摸，眉间出现了一道皱褶。
“姑娘还是不要随意动手比较好，这里机关多，万一触发了哪个，您怕是躲闪不及。”小厮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道。
姽婳笑了笑，“抱歉。”
小厮在衣柜旁边摁了一个按钮，下一秒，衣柜缓缓移开，而且不发出一丁点声音，沈霜序站在门口没动，静静地看着小厮，小厮也不怵，微笑着道：“放心，我们大人说了，全须全尾进去，就安然无恙出来，我们不收缴任何东西。”
陆晏牵过沈霜序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转了转，似在逗弄，实则安抚。
“走吧。”
随着话音落下，衣柜缓缓移到原处，光线同时被隔绝在暗道外。
“你们大人可是东陵人士？”沈霜序走在后面，慢吞吞问。
小厮一板一眼回答：“是，我们大人是东陵最富有的人。”
“哦？”沈霜序笑了一下，故意问，“最富有的难道不是皇帝么？”
小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反问她：“难道你夫君，不比皇帝有钱么？”
沈霜序静默一秒，若有所思看向一旁的男人，“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陆晏指尖微微一紧，小厮随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没一会儿，他们走到了暗道的尽头，是一扇门，门留了一条缝隙，里面透出一点点光亮，但就这光亮，沈霜序只想到一个词——极致。
“大人，人带到了。”小厮推开了门，里面的光争先恐后涌出，璀璨的火光倾泻而下，光源就来自两旁摆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蜡烛，蜡烛被罩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面，看不出罩子的材质，但是里面那蜡烛，实在很熟悉——鲛人泪。
沈霜序眯起眼，这种千金都求不来的东西，放在这里竟显得如此廉价。
她前几年也喜欢收集这些稀罕玩意儿，但后来渐渐也就没了兴致。
鸣霜阁里也不过就两滴鲛人泪，而这里，却是多到无法让人提起兴趣，说不惊讶是假的，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不过怎么会看上他们呢？
“好了，你下去吧。”女子的声音是清透的，冰冷的。
沈霜序看过去，屏风后绕出了一个白衣女子，雪色罗纱裙曳地，腰线诱人，肌肤细腻，脸上却带着面具，遮住了一半的脸，三千青丝随意披在身后。
小厮应了一声离开。
“两位不妨坐下来说？”女子款款落在主座，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霜序视线落在那张桌上，这桌子看起来普通，但想必不是什么普通的材质。她也没忸怩，和陆晏直接走过去坐下。
啊！资本的力量！这椅子好特么舒服！
女子先开口：“首先我还是欢迎两位到扬州。”
陆晏不说话，眸光冷冷的，沈霜序笑了一下：“那倒也不必来这些虚的，大人请我们前来，是有何事？”
女子也不恼，而是道：“今日我收到了一份令牌，你猜猜是谁的？”
“皇宫来的令牌，装在箭上，还附带了一张纸，纸上是两人的画像，射过来的时候还弄破了我的梨花木，”女子指尖点着桌面，“结果没一会儿我就瞧着两位好生眼熟的人走进了我的千锦楼。”
“你们的所有动向，我都知道。”
“所以呢？”沈霜序抬眸，表情淡淡，“你待如何？”
“二位就不怕我把你们供出去么？”女子仅露出的下半张脸的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微笑着问。
“若大人真想把我们供出去，我们现在就不在这了。”沈霜序摇摇头，“不如大人说说想要什么吧？”
“我呐，曾经也是个北境里出来的，不过瞧着这一带好风好水，能捞钱，才过了来，不过很不幸的是，我的女儿却不愿意，和一个男人留在了那里。”女子垂下眼，声音里透着几分恨意，“我苦恼了很久，找了很多人，去帮我说说她，导致现在她一见我的信就直接扔了，你说，我该如何？”
沈霜序疑惑地看着她，“你女儿总会有自己的生活，你困着她做什么？”
“如果那个男人爱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问题是，她根本不把我女儿当一回事，而我女儿是个死心眼的，任凭我如何劝说，把自己贬低到那样，不惜以死相逼，也不肯离开。”女子喝了口茶，“你说，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心疼？”
“巧的是，那个男人，是东陵人。”女子说东陵人三个字的时候都是咬着牙的，“他的心上人在北境，所以他去了北境，靠着我女儿的扶持。”
哦，软饭男啊，还是个有白月光的软饭男。
这什么狗血剧情？
“其实您不是可以直接去把您女儿带过来，只要用点手段就好？”沈霜序问，一般强制什么的不都是很熟悉的业务了么？
“带回来又如何，我试过，一天寻死不下八回，你说，我还能天天看着她？而且，那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原想等她自己痛够了就回来，可是”说到这里，女子声音又低了下去。
“所以呢？您需要我们做什么？”沈霜序微微往后靠，垂着的眼睛有了挣扎，她女儿与她太像了，让她起了恻隐之心，她深知求而不得的痛。
“或者说，您怎么会找上我们？”
女子捻了捻指尖，许久，抬眸定定地看着她：
“直觉，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