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深终究没等到救护车的到来,而我罪名成立,入狱!

    我是曾经大放厥词说想要弄死他,但那都是我一时的气话,后来也根本没想过,可是当陆泽深真正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慌了。

    被血迹染红的地方就像是一潭黑暗的深渊不断的将我笼罩,淹没。

    邡南洲说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我其实还有点不信。

    怎么说,他也是我爸钦点的得力干将,工作交流总会来过那么几次。

    但是邡南洲摇头:“没有,和祁总汇报工作都是在外面。”

    我也不知道这邡南洲到底是坚持什么鬼原则。

    或许是他小叔命丧于此,他不想再来吧。

    邡南洲跟我说过,他爸爸早亡,家里的开支好多一部分都是小叔拿回去的。

    他说起他小叔时,没说他叫啥,我一直以为他小叔也姓邡,但是没想到他小叔是和他奶奶姓,陆!

    我们之间有着这样的仇怨,他还能不计前嫌的理我,我感觉自己已经烧高香了。

    对于邡南洲,我真的不该再要求他太多了。

    邡南洲他钳制着我,和我十指相扣,在我耳边:“我还是希望你能亲自带我回来!”

    我躺着,错愕的睁着眼看着身上的人,他低头与我对视,嘴角噙着笑。

    “幸好,我又等到了!”

    我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往下一扯,迎上他的唇。

    我这个人怕黑,害怕一个人的晚上,可我却还是在监狱呆了十年,不是说有什么坚定不移的信念,而是我还想见见邡南洲,见见那些关心我的人。

    遗憾的背后,我感谢这一切让我还来得及去抓住。

    ……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在邡南洲的家,我们放学回家,奶奶惬意的躺在门前的摇椅上乘凉,邡妈妈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在水龙头旁边磕。

    爸爸和陆泽深则在厨房里,看上去像是在一边做菜一边研究菜谱……

    ……

    我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白光乍现,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离开的人终究是离开了。

    我双手撑着床坐起来,身体的酸痛引得我一阵闷哼,邡南洲还真是说到做到,说是补回来就真的要补回来。

    我都不知道他昨晚是几点睡的,或者说,经过我反复醒来,发现他还在运动的结果显示,可能他根本就没睡。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邡南洲便穿着我的睡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盒牛奶和面包。

    “醒了?”

    “来,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肯定饿坏了吧。”

    我懒癌发作长着嘴:“我手脚都不能动了,你喂我!”

    “都不能动了,那怪我,确实该喂。”

    我其实真就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他真喂了,一开始我还有点不习惯,但是有了开头后面也就习惯了。

    喂我吃完,本以为他会把装牛奶的杯子带下楼,他倒好,掀开被子缩到床上搂着我腰。

    “不行,我得再睡一会!”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么?”

    就他这种马属性能睡好才怪呢。

    “我本来想下楼拿瓶水的,但被你爸抓到了,愣是陪他下了一盘早棋才放我上来。”

    我乐得笑出声:“你可真惨!”

    一大早没睡饱就被抓去下棋,能说不惨么。

    邡南洲侧躺在床上,单手支撑着脑袋,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我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

    “我爸他知道你在这里了?”

    邡南洲耸耸肩,答案显而易见。

    虽然说我知道我爸对于我和邡南洲的事情了若指掌,但是,这个时候被他遇个正着,我还是有点心虚的。

    “我爸他,说什么了?”

    “就问了我什么时候到的,还有就是找我下了一盘棋,我还输了!”

    怎么说呢,我就感觉这人说的话不太真实,以他的实力可不像是会输的,仔细想想,我爸的实力也很强大的。

    “就这?”

    “嗯,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我眨了眨眼,其实现在的我,脑子里就是浆糊,自己具体的在想什么也不清楚。

    邡南洲又继续说:“还是说,你爸会向我宣布一些关于他男婿的要求?”

    “邡南洲,我以前没发现,你竟然这么不要脸呢!”

    说起来,我终究还是失去了那个清冷高贵谪仙般的邡南洲。

    现在这个,倒也不错,热情似火,还会撩。

    我推他时,他趁机就拉着我的手往他怀里一拉,我跌在他怀里。

    试图爬起来,却被他紧紧禁锢着。

    “邡南洲,你丫的放开我!”

    他却双手收紧,搂紧我:“阿遇,别动,就这样,陪我睡会。”

    我原本还想挣扎一下来着,可是想想他好像确实挺累的。

    昨天从剧组回来,没到家又跑到我这来还债,看来确实挺累的。

    索性就让他搂着吧。

    正好安泽给我们都放了一天的假。

    我们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我睡得比较浅,是邡南洲的手机,我本想帮他接的,但是看了来电显示,是他妈妈打来的。

    我把他叫醒把手机递给他:“阿姨来电话了。”

    他看了我一眼拿起电话才点了接通。

    我虽说好奇他们母子会说些什么,但听人电话这种事总觉得不太好,我起身下床准备离开,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妈!”

    “是,我回京都了,奶奶她还好吧,你身体怎么样?”

    我终究是听不得这些他们之间很正常的问候,总会让我想起邡奶奶抓着我歇斯底里的哭泣的样子。

    她泪流满面的抓着我声音都吼沙哑了。

    她让我偿命。

    杀人偿命这种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十年后,我竟还是好好的在这里享受着人生,拥抱着我最爱的人,而这个人还是她的孙子。

    老太太真要知道邡南洲在我这里,我甚至都不敢去想这样的后果。

    我能做到的,就是让老太太眼不见心不烦,这或许就是最好的。

    我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示意邡南洲放开我他才松开。

    进入洗手间关上门,里面安静得出奇,我打开水龙头,水哗哗哗的流淌,邡南洲打电话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

    洗漱好走出去,邡南洲的电话也讲完,站在窗前。

    “阿遇,可能今天不能陪你了,奶奶说是想回老家,我得送她们回去。”

    “奶奶是想回老房子去住吧,年纪大了,可能就想着落叶归根呢。”

    邡南洲突然走过来从身后抱着我。

    “阿遇,我妈说,奶奶身体越来越差了,我可能……”

    “我明白!”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呀,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是该好好陪陪家人。”

    “回去吧,好好陪她们。”

    纵然是万般的不乐意,但她们终究是邡南洲最亲近的人,我当然会放他走。

    我推开他的手:“哦,对了,你去洗漱,我去找一套衣服给你换上,昨晚你穿来的那套都坏了,真不知道那衣服什么质量,太差了!”

    我推着他走进浴室,而我则是走进衣帽间,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

    我不想去猜测未知的明天,但是我想,我会在这里等着他。

    换好衣服下楼,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

    爸爸已经去公司了,邡南洲或许是不想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一桌,他还是坐下来,陪我吃了一顿饭。

    我吩咐管家准备好一辆车子,还叫了司机送邡南洲回去。

    他却拒绝了我。

    但是我坚持。

    “听我的吧,你昨晚那么卖力,才睡了那么几小时,我心疼你。”

    邡南洲自是拗不过我,就让司机送他走了,反正平日里南洲也是需要司机的,这样安排也不会漏出马脚。

    他走后,我却感觉整个人都空荡荡,没了邡南洲的我就只剩下一具空壳。

    刚把大门关上,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朝我家这边走过来,那孩子五六岁的样子,还畏畏缩缩的躲在那个女人身后,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你是祁一遇吧?”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和孩子,就一中年妇女,能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请问你们这是?”

    “我是你舅妈!”

    我眨眨眼,就刚才我的猜测,我还想,会不会是我爸那什么之类的,但是显然是我想多了。

    “舅妈呀,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两人忽地跪在地上,这个舅妈更是哭嚎起来:“求求你,救救你舅舅吧,他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被人天天上门追债呢。”

    我眉头一皱:“所以呢?”

    “一遇,我也是没办法,你舅舅他是一家的顶梁柱,没了他,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我反倒是笑了,我一向不喜欢嗜赌成性的人,可不偏不倚,我舅舅他就是。

    “舅妈,对吧,我们应该也没见过几次吧,得亏你还记得我,在你来之前知道我舅舅在什么地方么?”

    舅妈眼神晃悠,双手还不由自主的捏紧小孩的肩膀,那小孩泪花都被她捏出来了,挣扎着想要离开她。

    但是女人瞪了他一眼,被吓得乖乖的。

    “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人找不到,还有人上门来要债,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呀!”

    “可是我现在没带现金。”

    舅妈眼前一亮,她掏出手机:“没带现金没关系啊,我带手机了,直接扫给我也成。”

    我笑了笑,晃悠了一下手机,转给她一万。

    她满心欢喜的看到金额笑容一下就没了,这一看就是嫌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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