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恋人分手后的第一个新年,降谷零安排出元旦凌晨的时间,独自去神社做新年初诣。

    新一年的第一次参拜,天还没亮,神社的参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身体健康”,“事业有成”,“学业进步”,为自己或者身边的人祈下类似的愿望。

    上辈子,进入警校前的新年,同hiro和她来过这里。许愿后抽到写了“大吉”的神签。

    在警校遇到了hiro以外,志同道合的挚友,在年末却失去了其中一个。

    卧底后,日渐压抑的每一年,1月1日到7日的“松之内”期间,都会被她拖着抽空来新年初诣。

    每一年都从未抽到过“凶”,却接连失去了重要的人。

    降谷零至此再也不相信新年初诣的好运气。

    但他也不算彻底的无神论者,和她一起重回七年前,挽回了太多遗憾和悲剧,是侥天之幸。

    高矮胖瘦,男女老少排着队,摇晃铃绪,往赛钱箱里投5円,二拜二拍手一拜,虔诚地许下愿望。

    降谷零没什么愿望。

    亲友俱在,对此不存遗憾;身为公安警察,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使命的地方。

    如果像往年一样,有她陪着一起来,大概会想要“婚礼能够称心如意”或者“和她一起去巴西度过带薪假”吧。

    现在也无所谓了,反正实现不了。

    别说一年攒下来的带薪假,难得空闲的新年该怎么过,降谷零也不太确定,索性申请了加班。

    像回到神奈川的松田和萩原,还有跟着女朋友回北海道的班长一样,身边的朋友同僚大多回老家过新年。

    hiro和善子倒是邀请过自己跟着新婚夫妻一起新年旅行算怎么回事?降谷零十动然拒。

    姑且,模仿着以往她在的每一年,做些像是新年会做的事。

    降谷零记得,往年初诣,选在天不亮动身的话,她总会在两人的里衣内侧贴一层暖身贴。两人搀着胳膊排进长队,踩到台阶上的夜露也不至于打滑。

    出发前忘了戴手套。嘛也没人会替他记着了。

    排在长长的初诣队伍里,没手套没暖身贴没女朋友的降谷零,被凌晨的山风吹得打了个激灵。

    啊,轮到自己了。

    往赛钱箱里扔了5円。去年许了什么愿望来着?

    记不得了。

    倒是问过她许的愿,被回:“是秘密。”

    也不知道她的愿望实现了没。

    降谷零晃了晃铃绪,二拜二拍一拜:

    “希望:木水原杏子的新年愿望能够实现。”

    今年,她大概仍会去哪里的神社初诣吧和丈夫一起。

    初诣归来,天刚刚发亮。

    甭管上不上班,一早一晚两次遛狗铲屎,雷打不动。

    遛遛归来,哈罗按部就班。

    在门口的踏脚垫上蹭掉jiojio上的泥,按着向降谷零抬起前jio——转过屁股抬起后jio的顺序,方便他用湿巾替自己擦干净。

    咕嘟咕嘟喝水,然后跳上沙发,趴在她以往坐的位置上,眼巴巴瞅着他。

    风见在ins上po出了张与女朋友十指相扣的特写。降谷零随手给他点了个赞,挨着小狗坐下,替它开了电视。

    她还在时,总会抱着跳到怀里的哈罗,边撸边看会儿早间新闻。

    现在,哈罗的习惯还在。

    有频道在重播昨晚的红白歌合战。

    给咖啡多加了一匙糖,降谷零莫名想起上一个新年。

    连夜出任务归来,撞到她裹着毯子躺在沙发里,怎么看都像是等他等到睡着。睫毛微微颤动,一下一下挠得心底一阵酥麻。

    任务过后,化解危机的兴奋感犹在,那方面的需求总是格外高涨。

    电视里同样放着红白歌会的重播。降谷把声音调高好几档,这样即使做得过分些,也不会被邻居听到。

    据说在温度太高的环境里,大脑会变得迟钝。那家伙从外到里都温暖柔软得一塌糊涂,让他疲惫的脑子也变得奇怪起来。

    他没控制好力道,她也只咬着下唇揽紧他的背,偶尔溢出几声闷哼。降谷莫名来气,胡乱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松口,任他将食指和中指伸进去搅玩齿舌。大概怕咬疼他,她齿颚不敢合起来,喉咙深处发出奶狗一般讨好的呜咽到头来只会激他做得更过分。

    “”降谷零低头看看鼓起来的裤子,陷入尴尬的沉默。

    自己处理下,就去工作吧。

    警备局的新年也不缺人留守。降谷零哼哧哼哧补着报告,回神时已到了饭点。组里分发年菜便当的后辈凑了过来,递上给自己的一份:

    “跟我家相熟料亭的新年赠礼,组里今天还苦哈哈加班的大伙,见者有份。”

    掺了咸火腿的伊达卷,面衣里裹了七味粉的炸虾,包了鲷鱼片的一口烤饭团,跟她的做法相似到让降谷零感动的地步。

    所谓“勤奋的鸟儿有虫吃”吗?降谷些微满足,一边嚼嚼嚼,一边默默记下了料亭的名字。

    今天休假的风见发来邮件,邀请他下班后“务必同我和o一起去看洋子的新年演唱会!”

    风见是个好人。降谷零想。

    下属不忍自己新年落单,可在热恋情侣间充当电灯泡总归有些过意不去

    架不住风见裕也再三恳求,降谷到底应下晚上的邀约。也挺好,晚上不必靠接着加班打发时间。

    ——————————

    收到了上司“7点车站见”的回复,风见裕也长舒了口气,发出邮件:

    “to木崎桑:搞定,再次多谢您。”

    被秒回了:

    “to风见桑:哪里,让您费心了。”

    给风见回完消息,正好收到绫小路发来的“年菜发送搞定(比心)~”

    回了个“多谢”表情包,你放下手机,接着潜心修剪手下的花枝。

    总不能真的放zero单独过新年吧。

    放他一个人过节,卷王降谷零妥妥加班度过。

    后辈绫小路绢代,在零组有要好的同期家里也是做餐饮的。托他把年菜便当交给那家伙,应该不至于起疑。

    风见先生和他女朋友的爱豆,冲野洋子,其运营团队算你家料亭的熟客。

    洋子小姐今晚的新年演唱会,你提前搞到了3张票免费送给风见,换他和女朋友共赴演唱会时顺便捎上降谷零。

    你没办法。

    再不情愿也得承认,不打算跟zero继续作为恋人交往,但彻底断绝来往,好像也不怎么现实。

    zero重感冒失联,你曾被山下医生一通电话叫回过往同居的公寓。

    对着客厅里被组装成豪华宠物乐园的猫爬架,你一时无话。

    除此以外,玄关的拖鞋,沙发上抱枕,茶几上杂志摊开的页面,甚至洗碗池里倒扣的马克杯你离开时什么样,现在仍是什么样。

    打开冰箱,未开封的牛奶还留在原位,上面贴着你近半年前写的便利贴:“拿出来后,等恢复到常温再喝。”

    早过期了吧亲?

    备好温水,将替他从药店取回来的盐酸文拉法辛放入小碟子,你心里克制不住地一抽一抽,躲进洗手间,相当没出息地把眼泪和情绪收拾好。

    上辈子,hiro走后,你们俩都用过一段时间类似的药物。需要服用这种东西,说明zero的情况并不好。

    就近买了些食材,开火做些方便消化的粥类吧。

    认了吧,你不打算跟他走下去,但也实在看不得他受罪难过。他过得不好,你心里也好不了。

    ——————————

    “这一枝还没成熟吧?减掉有些可惜?”丈夫在你身边蹲下,随手拾起段被你减掉的三角梅枝条。

    眼前这株巴西三角梅,是你上花市专门淘的。皮实耐寒的三角梅能做到终年开花,圣保罗不少人家都会在房前种几株,任它开成花墙。

    小学时,与你们要好的女同学家里开花店,最常售出的便是它。

    你悉心将剩下的细弱枝条减掉:“就算不剪掉,这个季节也会被冻伤,留着还会影响成熟的花枝。阿娜家里常卖三角梅,给咱们讲过,还记得吗?”

    “啊想想还真是怀念,阿娜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丈夫凑过来吻吻你的脖子,“回头去脸书上找找她好了。”

    “好啊。”你笑笑。

    新年拜访的神社由丈夫选定。挑中了你去年初诣的神社,你稍稍有点意外。

    去年和zero一起来时,丫许愿“组织的内鬼能被清理干净”来着。

    一年里,警察厅高层中层皆有换血,愿望算实现了吧。

    你当时许愿“希望降谷零的愿望能够实现”,现在是不是该道谢来着?

    一边往赛钱箱多扔了好几枚5円,你一边许下了今年的份:“希望降谷零能够幸福起来;以及,希望我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

    ————————

    冲野洋子谢幕离开,随着粉丝的人流挤出场馆时,已经过了9点。

    再跟着风见情侣就太不识趣了,挥别了下属,降谷零晃晃悠悠开车往回走。

    左拐300米,前面的路口停了辆出租车。在等人吗?

    向着出租车走过去的女人诶?

    等在车里的男人钻了出来,相当绅士地替她开了门。

    下意识保持在不被注意的距离,降谷零紧紧盯着男人的侧脸。不是她的丈夫水原孝介,但他有印象。

    绫小路文麿,隶属于京都府警察本部搜查一课,是个脑子还算好用的家伙。

    嫁做人妇的前女友,和关西的警察大晚上会面,在干什么?

    莫名有些在意,等反应过来,已经不远不近地混在车流中,跟了他们一段距离。

    出租驶入鱼龙混杂的歌舞伎町,在一家幽静小众的lovehotel前停了下来。

    脑子一片空白地目睹她和绫小路文麿相携而入。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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