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根本就不用在意楚宫君,哪怕即使楚宫君把这孩子生了下来,可他身后无权无势的,又怎么能跟主子相比?”

    眼瞧着自家主子是愈发的动怒了,青河只得赶紧说些话来安抚,毕竟这些也是将军所说的,在这后宫拼的可不是容貌孩子,而是家世。

    没有家世相助,就算是生了个小公主又能如何?这帝王的恩宠,也可是不会长久的。

    “楚尘那个贱人如何,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陛下为何不来看我,明明从前陛下曾经亲口允诺过的,可这么久了,陛下都没有来。”

    若说方才的是沈华安是满腹妒气,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个陷在情爱里的小男子罢了。他虽然是沈家人,可在陛下面前却始终谨遵着做宫君的本分,也不敢奢求什么,只是想着每天都能见到陛下,那就已经很好了。

    陛下的确是专宠过他一段时间,可后来也就慢慢的淡了下去。所以呀,他看见受宠的宫君,心里面就是极其的嫉妒,尤其是那个楚尘。

    可哪怕在嫉妒,有了姐姐的叮嘱,他也是万万不敢再做出些什么来的,楚尘的孩子要生便生吧,反正生出来了,又能怎样?

    从前的楚尘不也是失过宠的吗,那么他就等着楚尘再次失宠,再怎么绝色的容颜,也有衰败的那一日。

    …

    …

    …

    王夫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一本医书,温和的双眸虽是盯着医书,可却是脑袋空空,什么都看不进去。

    连他自己都未曾想到,有些事情做起来,竟是如此的得心应手,从前总以为自己真的就像陛下所夸赞的那般大度贤良,可原来只是一个妒夫罢了。

    哪怕是任何一个宫君有孕,他都不会是这般的在意,可为何偏偏会是楚尘?为何后宫里这么多的宫君,陛下为何对储存是这般的不同?

    为什么所有的宫君都只是会争风吃醋,可楚尘却能议论陛下的政事,陛下竟然也默许了这种行为,还对楚尘颇有赞赏,这是连他都无法想象的。

    其实,在陛下没有召见楚尘的那几日,他心里面是有几分窃喜的。觉得楚尘也许也不过如此,只是有一副好皮囊罢了,陛下的新鲜感不也很快就过去了吗?

    可偏偏楚尘后来却有了身孕,这一下子又把陛下拉过去了,陛下居然还让自已亲自去照料楚尘这一胎,看来是当真把他放在心尖上了。

    其实想想也是,楚尘的容貌本就是绝色,又还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先前因为不懂规矩礼数失了宠。可是现在的楚尘,已经把规矩礼数都学会了,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是贵气,甚至连他看了都有些移不开眼。

    所以再度获宠,也是理所当然,这有了身孕也是水到渠成,这恩宠一下子不就上来了吗?

    是呀,现在楚尘的恩宠当真是无人能比,连自已这个王夫都比不上了,每日请安时,他也不是没注意到,那些宫君们嘲讽的目光,尤其是沈华安,说话一向都是那般的不敬。

    可自已又能怎样呢?一向温和大度的他,能因为这些事而去惩戒宫君吗?

    不只是要将那些嘲讽,都默默地咽到肚子里面去,还要宽容大度的去照料楚尘,送到南寻宫里的东西,全都是最好的。甚至有的东西,连凤仪宫都没有。

    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陛下隔三差五的便去了南寻宫,也只是每月的初一五到凤仪宫里来罢了,可就算陛下人来的凤仪宫,心还是在楚尘那边。

    天知道陛下每每向他问起楚尘的情况时,他的心里面是有多么的痛苦,每个月陛下仅仅来两次,可次次问的全都是楚尘。

    连王夫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捏着医书的手指是越发的发白了,一向温润如玉的面容微微有了些扭曲,清澈的双眸也附上了一层泪珠。

    若欢端了茶水糕点进来,看见王夫坐在椅子上看书,可看亡夫那副样子,想必也是没看进去多少吧。也只能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毕竟现在是楚宫君最得宠的时候,王夫心里面也应该是有些不痛快的吧。

    察觉到若欢进来了,王夫立马恢复了以往温和的样子,毕竟在人前,他向来都是温润如玉的。

    “王夫,喝些茶水吧。”

    若欢将茶水摆放在桌子上,倒出一杯茶来,递到王夫面前,随后就弯腰恭敬地候在一旁。

    王夫看着桌上的青玉茶杯,却迟迟没有动手拿起,因为这喜爱青玉茶杯的人不在,他也没有了想要喝茶的心思。

    “王夫,您莫要再这般了,奴婢看着,实在是心疼。”

    看着王夫的举动,若欢心里实在是有些酸涩,陛下本来来后宫的时日就不多,眼下楚宫君有了身孕,基本上一大半的时间,陛下都去了南寻宫。

    不过还好,每月的初一十五,陛下还是会来凤仪宫的,这也说明,无论如何,陛下心里还是有王夫的。

    “我又怎会计较这些,身为王夫,自然是要贤良大度,又哪有和宫君计较的。”

    这些话是王夫曾经说过无数次的,从前说心里面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在开口说出这句话,心里面却有些抗拒了。

    王夫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可那笑却是极其的冰冷。

    凭什么他就得大度贤良,凭什么他就要忍让那些宫君,凭什么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楚尘受尽陛下的宠爱!

    这一切的一切,哪里公平了!

    既然有的事情已经做了,那就已经没法回头了,一件纯洁无暇的白纱,只要沾上了一滴墨水,它就再也无法纯洁干净了,因为那滴墨色会是无比的显眼。

    若欢只是低下头,不敢说话,毕竟他也是感受到了王夫的怒意,也很是聪明的闭上了嘴巴。现在这种非常时刻,王夫心里面有些怨气,也是正常的。

    反正在凤仪宫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怨气发泄出来便好了,只要陛下心里是有王夫的,便是有了再多的宫君,那些宫君就算是再如何受宠,而且终究是越不过王夫的。

    “这些时日是越发的寒冷了,楚宫君一向是畏寒的,我有些担心…”

    若欢不安地等了许久,毕竟王夫也从未对宫人发过脾气,可若是真的发起脾气来,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终于等到王夫出口说话,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回王夫的话,陛下知道楚宫君畏寒,特地从沈宫君那里要回了紫狐貂裘,送到楚宫君那里。奴婢听南寻宫的宫人说,楚宫君日日都盖着紫狐貂裘,便不会觉得冷了。”

    若欢赶紧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知道王夫一向温和心善,心里面也是担忧着楚宫君的。

    “如此便好…”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王夫立刻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样子,重新拿起医书,仔细地看了起来,就仿佛方才的怒气,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紫狐貂裘,可是最先被赏赐给沈华安的,也是从沈安那里拿来送去南寻宫的…

    …

    …

    …

    夜里,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皇宫都是极为寒冷的,守夜的宫人们也都裹着厚厚的被子,昏昏欲睡了。可猛然间却听到一阵吵闹声,顿时就惊醒了。

    “陛下!陛下!”

    林尚宫匆匆走进殿内,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毕竟此事实在是太过重要,若是通报晚了,陛下定时会大怒的。

    “何事!”

    萧姝猛然起身,瞪着跪在地上的林尚宫,冷漠无情的脸上并无一丝睡意,显然这一晚上都是没有入睡的,只是等着这一刻。

    “陛下,南寻宫出事了!”

    …

    …

    …

    王夫领着众位宫君侯在南寻宫的正殿里,众人都是被惊醒,然后匆匆赶到南寻宫的。身上也并未穿多少衣服,这半夜也是最冷的时候,个个都冷得发抖了。

    可谁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耐,只得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最上方的王夫,王夫也是急急的披了一件斗篷就来了,他坐在最上方,眼神空洞的望着外面。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曾经所做的一切,终于等到了结果。没有人看到表面波澜不惊的王夫,在斗篷底下微微颤抖的身子,并不是因为有多么的寒冷,而是因为心在抖。

    听这偏殿里的呼喊声,斗篷底下的手,紧紧地捏成了一个拳头,可不一会儿就松开了。既然已经做了,那这迟来的怜悯也就算不了什么。

    那温和的目光又落到了沈华安身上,看着沈华安冻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本来睡得正香呢,可匆匆被人叫了起来,因为走得急,只裹了一身的棉衣,沈华安此刻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本来就娇生惯养的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只是看着大家都在冻着,也就忍着罢了。

    环顾了一周,却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心头大怒。

    本来这种时候就是不容得任何的污蔑,他沈华安还没做过的事,凭什么污蔑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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