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想出谷。”
赵忧站在凉亭外,小心翼翼地看着前方的背影,潜藏心底的心思。
经过他连日来的调查,他已然确定生身父母的消息就在京中。
他恨不得立刻飞到京城去,去质问他们为何要将他抛弃。
前方白发黑衣的女子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全心全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她手握工笔在纸上细细勾勒,正是她前方的荷塘之景。
“师父我……”
“此事无须再提,回去练功吧。”
廉琴放下笔,满意地举起刚绘制完的画观摩。
她无动于衷的模样让赵忧心生不满,他不自主握紧双拳,红着眼问:“为何?”
谷中师兄弟及冠之龄皆奉命出谷历游,唯他一人成年至今,除了偶尔能随廉琴出谷,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在谷里闭关。
那边廉琴回过头来,风眼里毫无温度:“我说不可便是不可,下去吧。”
“我的父母就在京中,请师父允许弟子前去拜访。”
他掀开衣摆笔直跪下去,尚还稚嫩的小脸上写满倔犟。
听到他的话,廉琴握着画卷的手不可察觉地紧了紧,将宣纸捏出浅浅折痕。
冷冰冰地视线落到赵忧身上,她低声道:“你一定要去?”
“请师父成全。”
少年俯身叩首,虔诚请求。
廉琴看着他,脸色如寒冰。
她忽地扔开画卷,从腰间取下软鞭,二话不说抽过去,赵忧的后背立刻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浸透衣衫。
长鞭划得空气“啪啪”响,很快赵忧后背全是血。
他虚弱抬起头,唇色白得近乎透明。
他缠着声再次磕头:“求师父成全。”
“哈哈哈哈……赵忧啊赵忧,你真不愧是我都弟子。”廉琴低笑,笑过之后她抬起毫无表情的脸,厉声道,“来人,将赵忧关进幽室,他什么时候想通不再胡闹,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
两个少年从天而降,夹起赵忧离去。
这时,另一个少年走到廉琴身后,低叹道:“师尊莫气,往后小师弟定会理解师尊的良苦用心。”
“呵。”廉琴冷哼,“我不需要他理解我,他只需要好好的活着便足矣。”
“卡!”
随着裴炎的喊声,于清秋从冰人般的状态脱离出来,挂上柔柔地笑。
这时,其他工作人员才敢大口吸气。
刚刚片场里的气压实在太低,压得他们都胆战心惊,生怕呼吸声太大,就把廉琴的鞭子引过来。
但松口气的同时,他们深深体会到,现在片场中笑得温和的那个女生实力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裴炎回放刚才的片段,越看越激动。
他抓着副导演的手压着声低吼:“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咱们这部戏日后要是没水花,天理难容!”
英俊的脸庞激动得通红,副导演也压着声说:“你忍着点,别太露激动,万一他们看见之后,觉得这个水准就是天花板,不再爆发怎么办?”
“你说得有道理。”裴炎忙遮掩脸上的笑,避着自己板起脸庞。
于清秋下戏去找赵忧的扮演者冯航,看到他在脱戏服,站在旁边询问:“刚刚出手有点重,没伤到你吧?”
冯航没做声,只是看过来的时候眼角微红。
当即于清秋的心里“咯噔”,难道她把男主角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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