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谁不知道墨九琏压根不喜欢甄雅,虽然皇命难违,甄雅嫁进来从与公鸡拜堂那刻起,就成为雍京城的笑柄,现在提甄雅,不就是想看墨九琏的笑话吗?
也是,墨九琏其他地方让人无懈可击,也只有甄雅这个授人以柄的笑料了,不揶揄他墨九琏几下,众皇子心里怎么能平衡?受父皇宠爱又如何?还不是不能违抗皇命娶了自己厌恶的女子?父子情深?表面的父子情深吧,真的宠爱墨九琏会赐婚吗?
就算一年前花痴女自己爬上墨九琏的床,只要皇上一开口,也可以按亵渎皇室罪惩罚了甄雅,又不是非娶不可,不是吗?最后却下旨赐婚,从赐婚那天开始,墨九琏再也没有与皇上走近过,除了公事,两个不曾单独见过面,所以,甄雅是墨九琏的耻辱,也是让墨九琏与皇上俩父子之间撕开的一道口子。
大家一边等着墨九琏开口说从未承认过甄雅是自己的王妃,一边又希望甄雅出来,让大家指指点点,一年了,不知道她学乖了没有?听说扔在冷苑凄凄冷冷,说不定早就卧病在床,过不久就能传出她病逝的消息呢?
“甄雅身体抱恙,不便见客!”俊眸一沉,清冷孤傲的声音,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所以九王爷答了个寂寞。
九王爷笑了?俊美芳华仅是一刹那便颠倒众生。
……
一众贵女们很失望听到这样的结果,因为她们都盼着九王爷说自己没有王妃,都没进宫奉过茶,哪来的九王妃?
但又存在一丝丝窃喜,甄雅那个花痴女虽然占着王妃头衔,但明显不受待见,要不然怎么会病得连出来一趟的力气都没有?
……
冷苑,汐如打听到今天九王爷在前院设宴,唯独没有王妃,心里替王妃叫屈,但又想到王爷厌恶王妃,去了也是惹他厌,说不定还要挨打,所以内心很纠结,这是最近唯一一个可以让王妃光明正大的见到王爷,想到光明正大四个字,汐如为王妃很难过,谁家的女主人见男主人需要偷偷摸摸的?
甄雅看到她一副忧心的样子,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何事?”
被看出内心的纠结汐如欲言又止“王妃,王爷在前院……摆寒春宴,”
“嗯?”
“王妃,您要是思念王爷了,咱们可以在远处观望一眼,只是不能去前院。”
甄雅眉梢微皱:“不去,”没有一丝情感色彩,听不出喜哀。
王妃好清冷,汐如又说:“王妃,这是唯一可以正大光明的见到王爷。”
呵,正大光明?对于原主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甄雅出了冷苑,汐如以为甄雅准备去前院,急忙的道:“王妃,您换身衣裙,奴婢帮您梳妆打扮一下,”
“不必。”
汐如也跟着出了冷苑,
甄雅却是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王妃,前院在这边,您走错了,”汐如小跑跟上来,
“我去的就是后院,你不用跟着,回去准备些膳食,我饿了。”
“奴婢不放心,要是前院有宾客来到了后院怎么办?”
“没事,对了,院里的杂草不要再拔了,任其生长,”
王妃怎么不让拔草了?以前是王妃说看到那些杂草就生气,说像破庙破庵子一样,要收拾干净,王妃自从挨了板子之后,性情真是大变了。
……
甄雅来到梅园,上次在这园的宅角边上发现有几株七珠果,红火果,和碧雀草,正要扯几株,结果被人发现,只知道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最后没有移植成,这几株长在这暗角处,还真是不易被人发现,又没遭到寒风催残,现在真是移植它们最佳时机,破冬立春,这些天的暖阳便是春天快要来临的时候了,天时地利……
甄雅看到这些草眼眸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当她正要刨土的时候。
某人打破了她的动作,“姑娘,这几株草生得多好,红红艳艳的,为什么要拔它?”
甄雅寻声闻处,只见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很闲适的斜靠在一梅花桩上,三千如墨发丝随风而起,清雅贵气,飘逸出尘,俊美的容颜犹如神祇,一双凤眸惺松微睁,似笑非笑含情却是无情,拈花一指半枝梅,美人如画也不过如此,如同九天谪仙,这个男人是谁?我竟然没发现,功力深厚绝对在我之上,那双温润如玉的凤眸,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
甄雅回过神来,“梅花那么美,阁下不也摘了?”
潜台词就是我拔我的草,你摘你的梅花,各不相干,管那么多干嘛?
一向不多话的甄雅竟然会怒怼这个白衣男子,难道昨天晚上快突破凤鸣九天第五重让我有了喜怒嗔痴?
白衣男子绝艳一笑,仿若九幽曼珠沙华,“也对,但姑娘看中的那几株似乎都是毒物。”
甄雅醉满星辰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气,霸气侧露,“少管闲事,命才会长,”
大脑则快速运转若对这人使用幻术胜算能有多高?这人的功力深不可测,修长羽睫遮去眼底神色。
此地不宜久留,脑海只有一个字——走!
“好狂妄的丫头!”
甄雅准备退出梅园,白衣男子轻弹手中的半枝梅似利箭般射往甄雅侧颜,欲要弹去她的面纱,甄雅顿感不妙,扬手一挥挡去了射过来的梅枝,移形换步,消失在白衣男子的视线范围。
“妙……,”没想到在雍京城内看到绝迹多年的移形换步,还真是不虚此行,她是谁?
白衣男子脚踏梅桩飞身而下,不染一丝尘埃,行云流水般落地,倾洒一片片梅花飘落,惹得六瓣娇梅满地红。
飞流疾步向前:“世子,九王爷派人正在寻你,”
墨九璃敛去那一抹轻笑的神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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