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已经离了婚,但在他心目中,这还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为她洗个澡什么的是无伤大雅的正常行为,只是他实在没有为女人洗澡的经验,手刚触上,就不太敢动了。
她的身体太软,肌肤太嫩,他生怕自己这长满薄茧的手没个轻重,给她搓破了皮,伤了她。
但南浔显然不习惯这种磨磨唧唧的洗澡流程,只觉得好像隔靴搔痒似的,沾着羽毛的小刷子一下一下地在搔她的痒,谁这么缺德?!
她勉强睁了睁眼,隔着层层水雾和飞溅的水滴,对视上喻城衍一双墨黑沉静的眼眸。
南浔唇口微微张开,眼睫眨了眨。
她怕是真的醉了,竟然在这里看到了那个男人。
果然是春天到了,有些梦也不受控制地染上了春色,还有微微的桃花色。
既然是在梦里,那当然要为所欲为了。
南浔手攀上男人的脖颈,捧住了他的脸,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一双唇覆了上去,撬开牙关,啃噬亲咬,他以前是怎样欺负她的,在梦里,她要通通还回去!
理智告诉喻城衍,这个女人刚刚吐过,嘴巴臭的很,他应该立马推开她,让她先刷牙先!
理智又告诉他,她现在喝醉了酒,趁人之危并非君子所为,他应该打晕她,免得她醒来后悔……
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什么不可以?
在忽明忽暗的翻腾反复间,很多潜意识里的深思都被激发了出来,让他不得不承认一些事情。
他爱上了她。
在他们离婚后,他爱上了南浔。
多么荒谬的一件事情,却是事实,而他除了坦然承认,坦然接受,没有一点办法。
……
南浔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对喻城衍做了许多不可描述的事情,每一帧都需要打上马赛克才能够去回想的画面,没眼看啊没眼看。
就在这样的脸红心热中,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呼~”
她长舒了一口气,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脖颈有点硌人,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南浔偏了偏头,就在不甚明朗的光线下,看到了喻城衍一张清隽挺秀的脸。
他闭着眼睛,尚未苏醒,清爽的短发,清俊的面庞,沉睡中的他掩了不少严肃冷峻,不再是冷冰冰的模样,比平日里多了一份柔和,气质温良。
明明那么英俊的一张脸,可看在南浔眼里,跟见了鬼没什么两样,惊的她瞪大眼睛,豁然坐起身,如同病中惊坐起!
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躺在她的床上?!
南浔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明,脑子里更是空白了至少半分钟,才从喻城衍光着的上半身缓缓挪到自己身上,待看到被子底下那具身体,不着一丝衣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该不会,还在做梦吧?
她抬起胳膊,在自己手腕上方狠狠咬了一口,感受到了充分的痛意,意识还没回到现实,就听到一声沙哑中带着怪责的声音,“咬自己,不嫌疼?”
南浔静静地抬起头来,与喻城衍的视线对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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