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梦想究竟是什么？是当一个厨子，还是成为一名篮球运动员？”
南浔觉得这一刻自己像极了梦想导师，也不知道操的哪门子的闲心。
司哲看着她，一双鹿眸晶晶亮亮的，半点不纠结，发出豪言壮语，“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会做饭的职业篮球运动员！”
小孩子才做选择，他两样都要。
突然被可爱到，南浔忍不住失笑，认可地点点头。
会做饭的职业篮球运动员……多酷啊。
不知道是不是和年轻人在一起也会让人变得年轻。
南浔回程的路上一直不自觉地在笑，踏进玫瑰园之时，觉得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天色不早了，除了值夜的佣人大家都已经歇下，家里隔音效果不好，南浔特意将高跟鞋脱掉，赤着脚上了楼，刚走到楼梯口就见自己房间门口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南雅今天已经搬走了，坐在这里的也只会是南琳。
不过这孩子怎么坐在这儿睡着了？
“琳琳。”
南浔走过去，轻拍了下她，南琳这才从交叠的胳膊中抬起头来，清秀的小脸还透着一丝迷糊，“姐姐，你回来了？”
她撑着地想起来，结果腿麻了，差点又跌回去，被南浔扶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南浔眉心微拧，“特意在这等我，有事跟我说？”
南琳看着姐姐，点点头。
“进来吧。”
进了房间，南浔给南琳倒了一杯水，进衣帽间换上了家居服，这才盘腿在地毯上坐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南琳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南浔，梗了梗喉咙。
“姐姐，有件事，我想跟您坦白。”
南琳原本是坐在地毯上，似乎觉得这样诚意不够，便变坐为跪，跪坐在了南浔面前。
南浔见她这般郑重姿态，就知道不是小事了，也没叫她起来。
“说吧，什么事？”
南琳一脸庄重，咬了咬唇，“今天二姐走的时候，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以为南浔对你有几分姐妹之情？就算真的有，可你不会不知道你爸和我爸做的那些事吧，你觉得，如果大姐有一天知道了真相，她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南浔微微眯了眯眸，已经猜到了南琳的来意。
“姐姐。”南琳被南浔看得无所遁形，却还是逼着自己直勾勾地与她对视，“有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可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南浔听到这里，有些不耐烦了。
“想说什么就痛快说，别让我跟挤牙膏似的。你想这样跪一晚上？”
南琳低了低头，应了声是，才对南浔直言。
“三年前，你失踪后不久，二伯来家里找过我爸，两个人好像是因为某些利益分配不均，在书房吵了起来……”
那个晚上，下了好大的雨，还刮着大风，打着窗棂沙沙沙的。
南琳连着几夜都没有睡好觉，眼睛一直肿着，脚上缠着纱布，走路都不利索。
明天就是大姐南浔的葬礼，而她始终都不愿意相信，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摔下了山崖，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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