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城衍上前两步,主动接了过来,打开牡丹盒,就被里面灼眼的亮光刺得微微眯了眯眼。
盒子里躺着一枚胸针,小雏菊的花样,然而花心是一颗金绿宝石猫眼,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熠熠生辉。
喻城衍瞳孔缩了缩,抬起头,“母亲,这不是您珍藏已久的宝贝,猫眼胸针吗?”
猫眼石是极其稀罕的珍贵宝石,可与优质的祖母绿、红宝石相当。
当年喻凤娇也是机缘巧合碰到,然后斥巨资将其拍了下来,一直珍藏在自己的闺阁中,不是特别重要的场合都不舍得拿出来戴。
如今喻凤娇就这么将其给了儿子,也并不觉得可惜。
“宝贝能够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才是真的宝贝,猫眼石一向是好运的象征,希望它能够给你带来好运,祝你成功把媳妇追回来。”
给了东西,训完话,送上祝福,喻凤娇就被卫姨推着离开了。
喻城衍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又垂眸看了一眼牡丹盒里的猫眼胸针,只觉得心情异常复杂。
“可怜天下慈母心啊。”
喻老爷子不知何时来到喻城衍身边,语重心长道:“浑小子,全家人都在为你追妻而努力,你可千万要争气,别叫我们失望啊。”
——
傅彧还是没能躲掉被轰出去的悲惨命运。
天还很应景地下起了雨,冰凉的雨丝在傅彧脸上胡乱地拍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幽幽叹息:看来借“小珍珠”生孩子的路是走不通了。
那他恐怕只剩下挖好兄弟墙角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毕竟在追女人这件事情上,他比喻城衍还是多一点点经验的。
老喻啊,别怪兄弟不厚道,谁让你的前妻这么优秀,这么令人着迷呢。
……
南浔的心情,因着傅彧的这波骚到极致的操作崩得一塌糊涂。
要不是考虑到他们还有马场的项目在合作着,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世界上的男人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这么自以为是呢?
能不能来个稍微正常点的?
一定是她所在的圈子有问题。
顾衡敲门而入,“南总,外面下雨了,今天晚上您还要去食味餐厅吗?”
南浔适才想起来,她还答应了司哲去餐厅考察他的菜品。
瞅一眼时间,南浔淡声吩咐,“去。备车吧。”
“好。”
南城到了梅雨季节,空气也开始变得潮湿。
走到半路,雨势渐急,窗外雨水潺潺,豆大的雨点子砸得车顶噼里啪啦作响,连尖锐的鸣笛声都消减了几分。
车子走到南桥古巷便行走缓慢,不少没有备伞的行人匆匆跑着,脚底像抹了油,形容狼狈。
南浔一向不喜欢下雨天,以前每到下雨天,她就不能出去愉快地玩耍,被母亲关在房间里,枯燥地练琴或者读书,只有风声雨声和她作伴。
现在再也没人逼她学这学那了,可她却突然怀念起了过往那些日子。
能够被人管,也是一种幸福啊。
车厢开了通风,却还是有些闷,南浔将车窗拉下来一点,雨丝渗进来,脸上多了一层湿意,与此同时她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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