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不理解,“为什么会离婚?我能看出来,喻先生对你,是有感情的……”
“那你可能看错了。”
南浔眼底不起涟漪,脸上也没有过多表情,“他不爱我,当初娶我,只是遵从母命,勉强娶回家,做个摆设。至于现在……谁知道呢?”
她唇角泛上轻哂,“或许是不甘心,一个曾经那样暴烈地爱过他、眼睛里只有他的女人,怎么突然间就离开了、不爱了。”
林鹿一双梅花鹿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南浔眼睫微抬,眼底一片苍凉,轻轻扯了下嘴角,说了四个字。
林鹿一颗心,狠狠沉下来。
南浔从病房走出去,就见喻城衍坐在靠墙的长椅上,手里捏着一支细烟,但没点。
他坐在那里,神色僵硬,整个人近似石化。
方才病房的门没有关,想来她和林鹿的对话都被听了去,而她说的那四个字,喻城衍也听得清清楚楚。
两个人四目相对,只是一瞬,南浔便收回了目光,径直往前走去。
喻城衍捏着烟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只觉得喉咙干涩。
咎由自取。
他闭上眼,骂了自己一句。
……
南浔走到沈岩的病房门口,隔着老远,就听见傅彧在里面对沈岩破口大骂。
“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还是医院楼下那臭水池子里的水灌进你脑子里了?
你是嫌身上的伤还不够重是吧,还要自残一波!你要是不想活了,跟兄弟说一声,我直接拿刀给你抹脖子,保证让你死得痛痛快快!”
南浔唇角微扬,傅彧没说过几句人话,今天这几句,还挺对她的脾气。
骂了半天,傅彧口干舌燥,嗓音也渐渐低下来。
“我说老沈,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林鹿这么好的女孩,你还不好好珍惜。”
傅彧掐着腰,一脸的无语,“我真就不懂了,好女孩怎么都喜欢你们这种冷到骨子里的男人,你们这些破石头到底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他越说越气,“小爷我,这么一个大好男儿,长得天庭饱满,玉树临风,啊?帅得惊天地、泣鬼神,她们怎么就看得上你们,看不上我呢?真是瞎了狗眼了。”
南浔额角抽了抽,刚夸他一句,立马又原形毕露了。
“咳。”她轻咳一声,踏进门去。
傅彧回头一瞧是南浔,吓得一激灵,立马将椅子抱起来护住自己,“我没骂你,你别打我!”
沈岩:“……”
敢不敢再怂一点???
“grace医生,小鹿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沈岩从腰部往下还是没有什么知觉,只艰难地抬了抬身子,满脸焦急地问。
南浔懒得搭理傅彧,冰冷的视线朝沈岩看过去,“现在知道紧张了,早干什么去了?”
沈岩垂下头,一脸愧疚外加悔恨。
“是我不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伤得……是不是很重?”
“不轻。”
南浔没有一丝安慰他的心情,“身上大大小小二十多处伤口,小腿上一处差点伤到动脉,后背上的伤更重,只差一点,就要先你一步,去地下见阎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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