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她被喻城衍揽在怀里,关了灯,说着小话。
声音轻轻,怕打扰众人休息。
玫瑰园的隔音效果是真愁人,搞点有动静的事情总得去浴室,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总不尽兴。
她又不像四哥那么厚脸皮,每次跟程哥来都得制造出点动静,比春天的猫叫得都欢。
南浔手百无聊赖地伸进喻城衍的上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他的肌肉。
“你说说哈,我有时候感觉跟做梦似的,怎么王平摇身一变,就成了我妈的弟弟,我的舅舅呢?他还是晓雯的前夫,真是亲上加亲,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似的。”
南浔感慨良多,“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没见我妈哭成那样过,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也没见她像今天这么高兴过,整个人像是打了兴奋剂,恨不得鞭炮齐鸣、锣鼓熏天地庆祝一番!”
喻城衍轻轻一笑,“是啊。看得出来,舅舅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可不,我爸酸的跟陈年老醋似的。”
南浔也忍不住笑起来,又纳闷道:“不过我妈那边居然没什么动静,太不科学了。她今天兴奋成那样,能睡着才怪呢,肯定得拉着爸爸闹腾。”她细细听着,还真是没有半点声响,静悄悄的。
喻城衍轻攥了下她的手,“房间里没动静,不代表别的地方没动静。”
“嗯?”
南浔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立马拍了他一下。
喻城衍握着她的手,轻“嘘”了一声,两个人头抵着头凑在一起,咯咯偷笑。
笑了半天,南浔道:“以后家里又多了一员,不对,两员。就更加热闹了。”
“不对,是三员。”喻城衍纠正她。
“嗯?”
南浔扒拉着手指头,“蓝聿舅舅和晓雯,还有谁?”
“还有我。”
喻城衍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为自己求位置,“我记得,我可是求婚成功了喔。”
南浔一愣,继而一笑,“是啊,记得记得。不过你早就是家里的一员了好不好,家里都有你的专属房间了,还在这求位置,搞得好像谁给你委屈受了似的。我对你不好吗?”
“好~特别特别好。”
喻城衍凑上前去,深深吻了她一下,“那咱们,什么时候办酒?”
“办什么酒?你说婚礼啊?”
南浔还真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走个形式得了。”
南琳和顾衡的婚礼刚过去,两家人一块操持了好几个月,她不是新娘子累得都快没了半条命,可算是见识到了婚礼的麻烦之处,当时就想要是自己结婚,怎么简单怎么来,能不办尽量就不要办了。
“不行!”
喻城衍过去开了灯,看着她道:“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草率。上次,就没办……”
他说着,不禁抿了抿唇。
但凡提起以前的事,他总是惭愧内疚居多,半点气势都提不起来。
南浔见喻城衍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也暗暗叹口气。
哪个女孩子不憧憬婚礼,没有幻想自己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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