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予明白什么意思,忙点头应声好,跑去安排。
王平用那只染着血的手,将贺晓雯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般,托着屁股,扛在肩头。
贺晓雯靠在他肩膀上,身体不可控制地发着抖,可一颗心却是安定了下来。
走到门口,王平对上洛茵担忧的眼神,说了句,“姐,没事。”
洛茵点点头,“你忙你的,剩下的交给我。”
南浔不知道那帮人给贺晓雯下了多少剂量,总之整整一夜,俩人都没从包厢里出来。
水云间也是一阵鸡飞狗跳,前半夜白鹿予忙着善后,后半夜被洛茵狠狠收拾了一通。
晚上南浔一众都留宿在水云间,没回去,说是留宿,其实都没有睡,靠在沙发上打着瞌睡。
悲催的白鹿予,站在墙角面壁思过,困得脑袋直往墙上撞。
直到凌晨时分,房间的门才被敲响,洛茵也终于赦了小儿子,让他去开门。
门打开,王平出现在门口。
对上众人投过来的目光,他平静地开口,“晓雯刚睡下,没事了。”
刚睡下……
众人默默地去看了一下钟表,足足……五个小时啊。
洛茵看向弟弟的眼神都泛起了绿光,招呼他,“累了吧?赶紧坐下来歇歇。”
话里意味太过明显,少儿不宜,南宁松掩唇轻咳一声,提醒妻子说话注意分寸,别太露骨。
“怎么了?”洛茵朝南宁松看过去,“这里又没有小孩子。”
南浔则表示早就习惯了,她妈接受的是西方教育,性情外放,以前在他们面前没少开车。
别人家的家庭性教育非常之匮乏,父母闻之色变,在他们家却是必修课。
洛茵会在家里支起小黑板,拿起小教鞭,像生物老师那样一本正经地给他们兄弟姐妹讲解男女性的构造、发育,以及爱爱那种事,还有保险套的用法,甚至会播放一段视频,更加生动形象地教学。
用洛茵的话说,“性,不过是成年人生活中的一部分,它并不可怕,没什么不能提的。”
王平神色也很自然,没有任何被冒犯或者害羞的意思,面色平静得过去坐下。
洛君珩朝白鹿予看了一眼,皱眉,“没你事了?”
白鹿予硬着头皮走到王平跟前,满怀歉意地鞠躬,道歉,“对不起舅舅,舅妈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的事,是我管理不严,您罚我吧!”他一鞠躬到底,不敢直起身子,站了一晚上的腿还酸胀得很。
王平淡淡一摆手,“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知道该找谁算账。你起来吧。”
白鹿予起身,却是怯怯地往洛茵的方向看了一眼。
洛茵神色依旧严厉,“你舅舅不追究你的责任,不代表你没做错。经营酒吧首要就是安全问题,这又是泡妞又是下~药,给你关了都不为过!你马上给我停业整顿,弄不好就彻底关门,别开了!”
又挨了一顿臭骂,白鹿予深深低着头,恨不得直接跪下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该认的错他认,该整顿的也得赶紧去整顿。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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