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感慨洛君珩的重要性了,也就是老大在,才能够压制住这娘俩。
去往迦叶寺的后半程大猫和小猫谁也不理谁,彻底陷入了冷战之中。
车厢里的气氛一片静默,车上的司机和保镖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
总算是到了迦叶寺。
一心大师正指挥着徒弟们打扫寺院,这样的状况经历多了,小沙弥们都已经非常娴熟了,便是清扫血迹的时候都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嘴里念几句清心咒,手里飞快地挥洒着扫把,一心大师坐在台阶上嗑着瓜子。
徒孙给他准备了两个纸篓子,瓜子皮只能扔在里面,不能扔出来。
一心大师嗑的小心翼翼的。
怕把牙齿给崩坏,总共没剩几颗牙了。
而且不能把瓜子皮乱丢,不然会被徒孙们嫌弃的。
见南浔喻城衍他们又回来了,一心大师两道白眉挑了挑,“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脸色还都这么难看。
南浔看着一心大师,满脸狐疑。
她现在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非常微妙,心理阴影的面积多少又扩大了一些,看谁都像是骗她的模样。
但一心大师确实非常无辜,他什么也不清楚。
喻城衍问他寺院里是不是住着什么客人?
一心大师点点头,“有啊,不少呢,都是过来清修的。”
说完还很是得意地笑道:“咱这迦叶寺可是块风水宝地,再说有我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高僧坐镇,多少人慕名而来听我白活……不对,参禅呢。怎么的,你们也打算在这住上几日?没问题啊,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住宿费给你们打个八八折,亲友价,不能再低了。”
“……”
南浔上前一步,满脸严肃,“大师,我们不住宿,我们找人。”
话音刚落,便听见殿外传来咳嗽声。
他们扭头,循声望去,便见顾芳半扶着牧州站在大树底下,望着他们,浅浅微笑。
大雨刚停,空气中还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水汽,经由微风拂过人脸上,潮乎乎的,一片湿润。
喻城衍和南浔看着牧州和顾芳站在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都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牧州和顾芳在迦叶寺租住了一间小院,已经在这里住了些时日。
小院很是僻静,环境甚是清幽,确实是疗养的好地方。
南宁松坐在藤垫上煮着清茶,跟顾芳简单地聊了两句,再看那边,都围在牧州身边。
牧州人本就清瘦,这么长时间不见,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简直皮包骨头,眼窝也深深地凹陷下去,一直在咳嗽,咳嗽的时候面部也有些抽搐,南浔看得出来他是在忍痛,牧老师虽然还活着,身体状况却并不好。
洛茵给牧州把着脉,探了很久也不吭声。
喻城衍和南浔在旁边看着,心里惴惴不安,喻城衍不敢出声打扰,南浔则是急不可耐地问,“怎么样?”
洛茵换了个身子,背对着她,不理人,对牧州道:“另一只手。”
牧州乖乖地将手递过去。
他抬眸瞧一眼抿着唇闷闷不乐的南浔,笑道:“又跟你妈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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