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轮椅上跌到了地上,头一阵嗡嗡作响。
那些黑衣人刚想动,就被黑漆漆冰冷冷的家伙什抵住了脑袋。
全场一片肃静,落针可闻。
灵堂上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也纷纷静默,白鹿予将一声惊呼咽在喉咙里,这人出手迅如疾风,狠辣十足,好猛一汉子!
棒球扛在肩膀上,‘汉子’冷冷道:“他没资格,难道你们有?”
白鹿予耳朵噔地竖起来,这声音,还挺娘。
傅则被一棒子抡在脑袋上,只觉得头晕目眩,仰头看着来人。
“是、是你……”
戴着狐狸银戒的一只手将头盔摘下,露出的是如同狐狸般娇媚的一张容颜,齐肩的长短发随风散开,机车女道:“好久不见,兄弟们。”
傅彧站在堂上,轻唤一声,“堂姐。”
一声“堂姐”,让南浔等人纷纷朝傅彧望去,又看向站在院中英姿飒爽、帅出天际的机车女,原来这就是傅彧的那位堂姐——傅姿。
傅姿是傅彧大伯家的女儿,大伯去的早,傅姿便从小被寄养在他们家,之前在港城聊到宋西身上的草蛇香时,傅彧说那草蛇香闻着跟狐狸身上的臭味差不多,说的便是傅姿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狐狸。
只可惜,那只小狐狸被傅则这些黑心的兄弟给弄死了。
傅姿跟他们打了一架,后来就去了国外念书,很少回国。
没想到这次一回来,竟是参加傅伯兴的葬礼。
傅姿个很高,黑色的皮衣皮裤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拎着棒球棍,冷眼睥睨着傅则三人,“你们要真是来参加葬礼的,那就这样爬进去,三跪九叩,不是更能显出你们的孝心?”
傅则三人惨白着脸,他们拖着这残废身子,还怎么三跪九叩?
傅姿分明是在为难他们!
“不愿意啊,那就滚。”
傅姿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清冷,充满肃杀味道。
傅彧抬了下手,傅家的保镖和机车队很快上前将傅则三人,连带着他们带来的黑衣人都赶了出去,傅家大宅重新恢复了宁静。
傅姿将棒球棍插进袋子里,头盔也搁在机车上,管家上前给她戴上了孝,她大踏步冲堂上走去,戴着戒指的手上还勾着一枚车钥匙。
待她走近,傅彧又唤了她一声,“姐。”
“嗯。”
傅姿应了一声,目光移到他旁边的苏音身上,“你媳妇?”
傅彧偏头看了苏音一眼,点了点头。
傅姿:“漂亮。”
她又冲南浔等人一一点头,最后落在了白鹿予身上,“嘿,小哥。”
白鹿予一双鹿眸忽闪了下,“嗯?叫我吗?”
“就是你。会骑摩托吗?”
傅姿这样问着,不待他回答,便凌空一抛将车钥匙丢给了白鹿予。
白鹿予下意识地接过来,看着掌心中那拴着狐狸挂件的车钥匙,呆了一瞬,抬头对上傅姿一双状似狐狸眼的媚眼,一时间被勾住了。
傅姿很是理所当然道:“帮我把车停一下。麻烦了。”
她像是习惯了发号施令,说话嘎嘣脆,每一个尾音都收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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