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我说的是车。又不是人。”
南浔故意逗猫似的,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家小哥。
千年不开花的铁树,终于要开了吗?
白鹿予瞪她半响,把身子偏转过去,“你走开!”
南浔失笑。
那天在傅家,傅姿出现的时候,白七少看着人家的眼神都直了。
她知道小哥喜欢车,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机车手,结果在一次比赛中摔了,差点跌断腿,白崇山就勒令他以后不许再骑了,掐断了他的梦想,以至于后来白鹿予每次瞧见摩托车两眼就放光。
看到机车手就更是了,恨不得立马蹿上摩托跟人跑了。
好不容易订了一款车,南浔被喻城衍接走,白鹿予就自个儿溜回了水云间,结果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这个点本来应该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今天却安静得很,他皱眉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前台道:“老板,有位客人包场了。”
“包场?”
白鹿予一怔,水云间一晚上的营业额可不老少,包场这种事印象中就没有过,谁这么财大气粗?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他蹙着眉往里走,却看到一个身穿红裙的短发女子在吧台处,脱了高跟鞋,翘着腿很是随性地随着音乐的节拍晃动着身体,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首先看到的是美背,脚踝;紧接着是长腿、细腰;等到女人转过来的时候,她戴着狐狸银戒的手上夹着一支烟,媚眼如丝。
看清来人,白鹿予站在那里,怔住了。
是她!
傅姿似是在微醺中,神情有些迷离,看到不远处一道清秀身影,她红唇轻挑,朝他勾了勾手,声音干脆,“小哥,过来。点个烟。”
白鹿予几乎是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跟酒保要了火柴。
“嚓”的一声,火柴点燃,傅姿红唇叼着烟,向前微微凑了凑。
烟点燃,她娴熟地抽了一口,挑眉看着白鹿予,眼尾微翘。
“你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她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有普通的皂香以及淡淡的烟草香味。
白鹿予点了点头,“啊。”
傅姿一双狐狸眼对上他的小鹿眼,又问,“名字也是你起的?”
白鹿予继续点头。
傅姿唇梢微挑,眼里也闪烁着笑意,“有品位。”
这是在夸他?
白鹿予鹿眸轻眨,伸手摸了下耳垂,有些不好意思。
傅姿修长的手指在烟灰缸边沿轻轻点了点,声音清冽。
“还记得我吗?”
白鹿予一怔,抬眸看着她,“记、记得啊。你不是,傅彧堂姐吗?”
“傅姿。”
“?”
“我的名字。”傅姿看着他,“花容姿色的姿。”
白鹿予这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跟他做自我介绍,忙道:“姿姐,你好。”
“你叫什么?”
白鹿予一脸乖巧道:“我叫白鹿予。白净的白,小鹿的鹿,给予的予。”
“白、鹿、予。”
傅姿缓缓咀嚼着这三个字,他不姓苏,不姓南,姓白。
叫小鹿。
“白小鹿。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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