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那干什么,傻了?”
洛茵一开口,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玩世不恭、没个正形,“我们把你媳妇带回来了,你过来检查检查。先说好,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啊,你爸、你二爸还有你小爸,我们一块上去的。好家伙,那一通找啊,总算找到了!”
老谢尔比先生只蹲坐在一旁,看着儿子浅笑着。
洛君珩眼圈红了。
他动了动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言兮的骨灰盒走过去,双膝,跪了下来。
泪水,如泉涌般的流出。
他抱着骨灰盒,肩膀抖动着。
洛茵轻叹一口气,走到了洛君珩身旁,摸了摸他的脖颈,“好了。这不是找回来了么,还哭什么。”
那压抑在心里的悲痛情绪再也忍不住,洛君珩抱住了洛茵,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便是哭泣,他也是无声的。
“是我把兮兮,弄丢了……”
他的声音嘶哑沉痛,像是从心脏深处闷出来的。
洛茵抱着儿子,心痛如刀绞,也霎时间红了眼眶。
泪水如汹涌的浪潮汩汩流出。
老谢尔比先生习惯了见儿子独当一面,何曾见他这般模样,哭得像个孩子,他偏过头去,擦了擦脸上冰凉的泪。
“傻孩子,不是你的错。”
洛茵的手包裹住洛君珩的后脑勺,让他贴在她的肩膀上,是真的把他当成孩子在哄,“你做的很好,你挺过来了。兮兮在天上看着你呢,她一直与你同在,永远也不会消失。”
……
洛茵和老谢尔比先生合力挖了一个坑,洛君珩亲手将言兮的骨灰埋了进去,梅苏里山明水秀,言兮最是喜欢这里。
以前她还畅想着,“等以后咱们退休了,就来梅苏里好不好,盖一间小木屋,养养花草,还可以养只猫。我们自己种点农作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在山上架一座秋千,看日出赏日落,你说好不好……”
洛君珩说,“好。”
墓碑立起,是一座双人合墓。
言兮旁边的位置,是洛君珩为自己留的。
苏睿上来察看了一番,对于洛君珩又为自己挖了一处墓穴的这种行为,他只表示了两个字,“给钱。”
洛君珩没理他。
苏睿和言渊陪着他在墓碑处坐了好久,闻着洛君珩的二手烟,喝着酒,看着日落升起,复又落下,酒也喝完了。
喝完了,就该下山了。
*
院子里,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好酒好菜。
南浔之前说过的,等他们打了胜仗回来,她就亲手做一桌好酒好菜,为他们庆功,老a大熊和三牛狮子等人如今也在梅苏里养伤,他们伤得没有喻城衍和傅彧那么重,能下地,能吃能喝,能打能闹。
看着琳琅满目的一大桌子菜,几个人眼睛都亮了。
“小浔,这也太香了吧!”
老a眼睛都亮了。
南浔笑笑,解掉围裙,招呼他们赶紧落座。
眼见洛君珩他们哥仨从山上下来,一个个身上酒气熏天的,不知道喝了多少,让苏音先给他们把醒酒汤给端来。
洛茵则是盯着洛君珩半天,啧一声,“我一直想问,你这新发型是谁给你剃的,简直丑爆了!”
洛君珩:“……”
言渊:“……”有被冒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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