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不能吃白饭吧。”江荔低声回答。
她没有占别人便宜的习惯，即使这个人并不在乎这点饭钱。
周时也头都没抬：“可你又没钱。”
江荔被噎住，“救命稻草”好不容易向她伸出援手了，她必须要好好把握住才行，可她确实又没有那么多钱来支撑她那么做。
几秒后，对方眼皮一掀，再次开口：“没钱，可以拿别的换。”
江荔蓦地抬起头看着他，想起上次他说的那句“也包括你吗”，心跳不由的乱了起来。
“什么别的？”她问。
“晚上放学等我。”
江荔瞳孔微缩了一下，心里没了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周时也往椅背上一靠，“怎么了？很为难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和我一起吃饭。”
“没，没有。”江荔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菜单的边缘。
她哪有选择的权利，只要能不再被霸凌就已经很好了。
晚自习下课。
江荔走出教室的时候，周时也已经等在外面了。
“走吧。”
“嗯……”
江荔安静地跟在他的身旁。
刚走了几步，周时也就把自己肩上的书包扔了过来，“拿着。”
“啊？”江荔的手比脑子反应快，抱着他的书包愣在原地，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不是没钱吗，以后就帮我拎包吧。”周时也瞥了她一眼，继续朝前走。
江荔这才反应过来，他中午说的“别的东西”，只不过是自己廉价的劳动力罢了。
她晃了晃脑袋，为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有些羞耻。
好在他的书包很薄很轻，江荔抱起来也不费劲，她粗略地掂量了下，觉得里面好像就只装了两本书，和她肩上的那个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她跟上他的脚步，一路上接收到了很多好奇和八卦的目光，她也懒得管了，反正只要是和周时也挂上钩的人和事，最终都会被添油加醋的传遍整个华光。
而这样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把无形的“保护伞”。
快走的校门口的时候，江荔才徐徐开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你为什么总隔三差五的不来学校啊？”
“我有家庭教师。”
江荔轻“唔”了一声，这些章静静已经和她说过了。
她继续问：“那你这周，哪天不来？”
周时也顿了一下，好像经她提醒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明天。”
“哦”江荔点点头。
“不过上午上完课，中午还可以赶回来吃饭。”他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
江荔微愣了一下，对他的回答感到很意外。
在她印象中，周时也向来都是要来就呆一整天，要不就一整天都不来，来半天，难道就是为了和她一起吃个饭吗
隔日，周时也在午休时间回到了学校，却发现江荔的座位空着。
一直到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都没有看到江荔的身影。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时间，神情逐渐从不耐烦变成了焦躁，哐——的一声把手机扔在了桌上。
这声闷响吵醒了后排睡觉的男生。
“靠，谁啊！”他抬起头就要骂人，结果对上了周时也阴沉着的脸，又悄没声地把头埋了回去。
周时也站起身，径直走到了章静静桌旁：“她人呢？”
章静静正在做题，被周时也突如其来的一问，有些愣了神，微张着嘴愣是半天没吭声。
“江荔人呢？”周时也又问了一遍，语气更加不耐烦了。
“她”章静静这才收了神，眼睛往上抬了抬，回想了几秒，“我不知道，上午还在的，我中午回来就没看到她。”
周时也拧着眉毛，转身刚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你有她电话吗？”
“有有有。”章静静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江荔的号码。
“打给她。”
“哦好。”
章静静拨通了那个号码，不一会儿从耳边拿开手机：“无人接听。”
周时也站在那一动不动：“再打。”
章静静只好继续回拨那个电话，连打了两遍，每次都等到那边发出“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才挂断，“还是没接……”
周时也拿过她的手机，把那个号码快速地存进了自己的手机里。
上课铃打响，英语老师刚刚走进教室，就看到了从后门闪出去的身影。
“唉唉唉，那个同学，上课了”
等她话音落下的时候，那个身影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英语老师把课件往讲台上用力一放，“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叫什么名字？”
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没人敢回答。
最后不知是谁说了句“不是我们班的”，老师才平息了火气没再继续追究。
江荔是午休的时候被叫出去的。
她本来安静地坐在教室里等周时也去吃饭，一个没穿校服，头发挑染着几撮紫色的女生来找她，说是有人在校外等她。
她一看就不像华光的学生，妆很浓，打扮流里流气，说话的口气也是流里流气的。
江荔起初犹豫了一下，但想着昨天周时也说了中午会来吃饭，而且他身边也不是没有小混混，所以没多想就跟着出去了。
紫头发带着她来到了学校旁边一个破旧的三层小楼前，华光的学生都知道这个“小白楼”，三楼有一个黑网吧，经常有学生逃课来这里上网，二楼不知道是干什么，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音响声。
“小白楼”旁边有个昏暗窄长的楼梯，紫头发走在前面，引着她往地下一层走去。
这里一看就不是吃饭的地方。
江荔反应过来不对劲，站在楼梯口没有挪动：“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紫头发抽了一口指间夹着的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说话。
江荔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两个小青年，一边一个把她架住，直接拖拽了下去。
地下一层是个荒废的台球室，一走进去，呛鼻的灰尘味就扑面而来。没有人，只有一个昏黄的小灯泡和两个破旧的台球桌。
不管她怎么大声呼救，最终都被二楼的声音湮没了。
“你们是谁啊？要干什么？”江荔感觉到自己声音都在颤。
紫头发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上下打量着她。
她穿着校服，小脸又素又白，和他们一对比简直不像一个次元的人，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乖乖女是怎么惹到阮燕了，为什么非要找人来教训一顿不可。
“就是找你过来玩玩，别紧张。”紫头发挑了挑眉。
玩玩？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江荔看了看身旁两个穿着破洞裤的小混混，他们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拿开过，身上发臭的烟酒味多闻一下都觉得反胃。
“彭姐，你怎么知道我好这口。”其中一个瘦高的小混混伸出手背，在她的脸颊上蹭了一下。
江荔泛起一阵恶心，上牙打下牙：“别碰我。”
另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在一旁嘿嗤嗤直笑：“哥，她嫌你。”
瘦高个似乎被他的话激到了，往地上啐了一口，手背在她脸上拍的啪啪直响：“给你脸了是不是？”
“行了行了，”彭小菁又重新点上了一根烟，送到嘴边，“这细皮嫩肉的，还是别这么粗暴了，拍几张照片就得了。”
像发号施令似的，话刚落音，黄头发和瘦高个就一边发出怪叫，一边上手去扒她的衣服。
江荔歇斯底里地哭喊，抡起胳膊一阵乱打，可惜没用，她越这样那两个人就越兴奋，跟着她发出更大声的怪异叫声。
恶心，绝望，恐惧。
这次不比阮燕那次，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任凭怎么挣扎也抵不过两个男人的力气，校服很快就被扒烂了，瘦高个又去扒她的校服裤子。
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掉了出来，被黄毛一脚踢到了彭小菁的脚边。
章静静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地上闪烁的屏幕，彭小菁刚开始没太在意，直到第二次响起，她才低头看了一眼。
“周时也？”
她拧起了眉，指间一抖，半截烟杆差点掉在了地上。
“等会等会！”彭小菁对着黄毛和瘦高个喊了一声。
“怎么了彭姐？”瘦高个只是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
“我他妈叫你等会！”彭小菁把手里没吸完的烟砸了过去，瘦高个这才停了下来。
彭小菁从地上捡起手机，拿到江荔面前：“你认识周时也？”
江荔下唇快被咬出血了，蹲在地上紧紧攥住衣服，浑身都在打颤，说不出来话。
章静静的名字她还没改回来，没想到又救了她一次。
紧接着，第三遍电话响起。
“妈的——”彭小菁转身走到一旁，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手机漏音，电话那端的声音江荔听得清清楚楚。
“这女的，和周时也什么关系？”彭小菁问。
“彭姐，我可是给你钱了，你替我把这事办了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你他妈的想害死我是不是？”彭小菁的声音陡然提升几个度，“我要是知道她是周时也的人，我他妈会要你的钱吗？真会给老子找麻烦！”
“彭小菁，你现在说这话什么意思？周时也又不知道”
“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收拾吧，以后再给我整这样的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彭小菁就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了江荔身边就径直离开了。
黄毛和瘦高个意识到情况不对，急急地跟上彭小菁就往外走：“彭姐彭姐，怎么回事啊？这人谁啊？”
“别他妈再问了！”
“”
声音渐远，地上的手机再次亮起，是一串陌生号码。
江荔指尖颤抖着划过手机屏幕，电话那端传来周时也的声音：“江荔，放我鸽子是吧？”
她没有占别人便宜的习惯，即使这个人并不在乎这点饭钱。
周时也头都没抬：“可你又没钱。”
江荔被噎住，“救命稻草”好不容易向她伸出援手了，她必须要好好把握住才行，可她确实又没有那么多钱来支撑她那么做。
几秒后，对方眼皮一掀，再次开口：“没钱，可以拿别的换。”
江荔蓦地抬起头看着他，想起上次他说的那句“也包括你吗”，心跳不由的乱了起来。
“什么别的？”她问。
“晚上放学等我。”
江荔瞳孔微缩了一下，心里没了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周时也往椅背上一靠，“怎么了？很为难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和我一起吃饭。”
“没，没有。”江荔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菜单的边缘。
她哪有选择的权利，只要能不再被霸凌就已经很好了。
晚自习下课。
江荔走出教室的时候，周时也已经等在外面了。
“走吧。”
“嗯……”
江荔安静地跟在他的身旁。
刚走了几步，周时也就把自己肩上的书包扔了过来，“拿着。”
“啊？”江荔的手比脑子反应快，抱着他的书包愣在原地，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不是没钱吗，以后就帮我拎包吧。”周时也瞥了她一眼，继续朝前走。
江荔这才反应过来，他中午说的“别的东西”，只不过是自己廉价的劳动力罢了。
她晃了晃脑袋，为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有些羞耻。
好在他的书包很薄很轻，江荔抱起来也不费劲，她粗略地掂量了下，觉得里面好像就只装了两本书，和她肩上的那个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她跟上他的脚步，一路上接收到了很多好奇和八卦的目光，她也懒得管了，反正只要是和周时也挂上钩的人和事，最终都会被添油加醋的传遍整个华光。
而这样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把无形的“保护伞”。
快走的校门口的时候，江荔才徐徐开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你为什么总隔三差五的不来学校啊？”
“我有家庭教师。”
江荔轻“唔”了一声，这些章静静已经和她说过了。
她继续问：“那你这周，哪天不来？”
周时也顿了一下，好像经她提醒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明天。”
“哦”江荔点点头。
“不过上午上完课，中午还可以赶回来吃饭。”他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
江荔微愣了一下，对他的回答感到很意外。
在她印象中，周时也向来都是要来就呆一整天，要不就一整天都不来，来半天，难道就是为了和她一起吃个饭吗
隔日，周时也在午休时间回到了学校，却发现江荔的座位空着。
一直到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都没有看到江荔的身影。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时间，神情逐渐从不耐烦变成了焦躁，哐——的一声把手机扔在了桌上。
这声闷响吵醒了后排睡觉的男生。
“靠，谁啊！”他抬起头就要骂人，结果对上了周时也阴沉着的脸，又悄没声地把头埋了回去。
周时也站起身，径直走到了章静静桌旁：“她人呢？”
章静静正在做题，被周时也突如其来的一问，有些愣了神，微张着嘴愣是半天没吭声。
“江荔人呢？”周时也又问了一遍，语气更加不耐烦了。
“她”章静静这才收了神，眼睛往上抬了抬，回想了几秒，“我不知道，上午还在的，我中午回来就没看到她。”
周时也拧着眉毛，转身刚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你有她电话吗？”
“有有有。”章静静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江荔的号码。
“打给她。”
“哦好。”
章静静拨通了那个号码，不一会儿从耳边拿开手机：“无人接听。”
周时也站在那一动不动：“再打。”
章静静只好继续回拨那个电话，连打了两遍，每次都等到那边发出“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才挂断，“还是没接……”
周时也拿过她的手机，把那个号码快速地存进了自己的手机里。
上课铃打响，英语老师刚刚走进教室，就看到了从后门闪出去的身影。
“唉唉唉，那个同学，上课了”
等她话音落下的时候，那个身影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英语老师把课件往讲台上用力一放，“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叫什么名字？”
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没人敢回答。
最后不知是谁说了句“不是我们班的”，老师才平息了火气没再继续追究。
江荔是午休的时候被叫出去的。
她本来安静地坐在教室里等周时也去吃饭，一个没穿校服，头发挑染着几撮紫色的女生来找她，说是有人在校外等她。
她一看就不像华光的学生，妆很浓，打扮流里流气，说话的口气也是流里流气的。
江荔起初犹豫了一下，但想着昨天周时也说了中午会来吃饭，而且他身边也不是没有小混混，所以没多想就跟着出去了。
紫头发带着她来到了学校旁边一个破旧的三层小楼前，华光的学生都知道这个“小白楼”，三楼有一个黑网吧，经常有学生逃课来这里上网，二楼不知道是干什么，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音响声。
“小白楼”旁边有个昏暗窄长的楼梯，紫头发走在前面，引着她往地下一层走去。
这里一看就不是吃饭的地方。
江荔反应过来不对劲，站在楼梯口没有挪动：“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紫头发抽了一口指间夹着的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说话。
江荔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两个小青年，一边一个把她架住，直接拖拽了下去。
地下一层是个荒废的台球室，一走进去，呛鼻的灰尘味就扑面而来。没有人，只有一个昏黄的小灯泡和两个破旧的台球桌。
不管她怎么大声呼救，最终都被二楼的声音湮没了。
“你们是谁啊？要干什么？”江荔感觉到自己声音都在颤。
紫头发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上下打量着她。
她穿着校服，小脸又素又白，和他们一对比简直不像一个次元的人，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乖乖女是怎么惹到阮燕了，为什么非要找人来教训一顿不可。
“就是找你过来玩玩，别紧张。”紫头发挑了挑眉。
玩玩？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江荔看了看身旁两个穿着破洞裤的小混混，他们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拿开过，身上发臭的烟酒味多闻一下都觉得反胃。
“彭姐，你怎么知道我好这口。”其中一个瘦高的小混混伸出手背，在她的脸颊上蹭了一下。
江荔泛起一阵恶心，上牙打下牙：“别碰我。”
另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在一旁嘿嗤嗤直笑：“哥，她嫌你。”
瘦高个似乎被他的话激到了，往地上啐了一口，手背在她脸上拍的啪啪直响：“给你脸了是不是？”
“行了行了，”彭小菁又重新点上了一根烟，送到嘴边，“这细皮嫩肉的，还是别这么粗暴了，拍几张照片就得了。”
像发号施令似的，话刚落音，黄头发和瘦高个就一边发出怪叫，一边上手去扒她的衣服。
江荔歇斯底里地哭喊，抡起胳膊一阵乱打，可惜没用，她越这样那两个人就越兴奋，跟着她发出更大声的怪异叫声。
恶心，绝望，恐惧。
这次不比阮燕那次，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任凭怎么挣扎也抵不过两个男人的力气，校服很快就被扒烂了，瘦高个又去扒她的校服裤子。
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掉了出来，被黄毛一脚踢到了彭小菁的脚边。
章静静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地上闪烁的屏幕，彭小菁刚开始没太在意，直到第二次响起，她才低头看了一眼。
“周时也？”
她拧起了眉，指间一抖，半截烟杆差点掉在了地上。
“等会等会！”彭小菁对着黄毛和瘦高个喊了一声。
“怎么了彭姐？”瘦高个只是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
“我他妈叫你等会！”彭小菁把手里没吸完的烟砸了过去，瘦高个这才停了下来。
彭小菁从地上捡起手机，拿到江荔面前：“你认识周时也？”
江荔下唇快被咬出血了，蹲在地上紧紧攥住衣服，浑身都在打颤，说不出来话。
章静静的名字她还没改回来，没想到又救了她一次。
紧接着，第三遍电话响起。
“妈的——”彭小菁转身走到一旁，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手机漏音，电话那端的声音江荔听得清清楚楚。
“这女的，和周时也什么关系？”彭小菁问。
“彭姐，我可是给你钱了，你替我把这事办了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你他妈的想害死我是不是？”彭小菁的声音陡然提升几个度，“我要是知道她是周时也的人，我他妈会要你的钱吗？真会给老子找麻烦！”
“彭小菁，你现在说这话什么意思？周时也又不知道”
“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收拾吧，以后再给我整这样的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彭小菁就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了江荔身边就径直离开了。
黄毛和瘦高个意识到情况不对，急急地跟上彭小菁就往外走：“彭姐彭姐，怎么回事啊？这人谁啊？”
“别他妈再问了！”
“”
声音渐远，地上的手机再次亮起，是一串陌生号码。
江荔指尖颤抖着划过手机屏幕，电话那端传来周时也的声音：“江荔，放我鸽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