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姨娘左等右等不见女儿回来,焦急的来回在小院踱步。
小院的门“澎!”的一声被推开了,莲儿的步伐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还好丰姨娘扶住了她。
“不…不好了,姨娘。二小姐她被关起来了。”莲儿气喘吁吁的说着。
丰姨娘一下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什么?关起来了,发生了什么?”
“我打听到,说是小姐打碎了老夫人的送子观音像,还冤枉大小姐,就被关进了柴房,不准吃也不准喝,姨娘,这可怎么办呀?”
“姨娘,要不您去找相爷求求情吧,毕竟小姐是相爷的女儿呀。”莲儿急中生智想到了丞相大人。
丰姨娘担心的不知所措,听到莲儿的话,心里也在思量,相爷向来不喜画儿,这次又是得罪了老夫人,相爷孝顺是出了名的,恐怕这次不会救画儿吧。
但是反过来想了想,此时好像除了相爷,也没人可求了。
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前厅求见相爷,此时的相爷正在喝着茶,和夫人还有两个姨娘说着话。
他也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不过他向来不过问后宅的事情,他在朝堂已经够累的了,所以不愿再为后宅操心,后宅之事全权交给夫人处理。
听到有人来报:“丰姨娘求见。”
相爷皱了皱眉,他知道是为孟子画的事情来的。
便说:“先让她回去吧,本相今日乏了。”
小厮出去,接着又回来了:“相爷,丰姨娘说,今日相爷不见她,她就一直在门外等着。”
“罢了,罢了,让她进来吧。”
丰姨娘赶紧迈步进了前厅跪在地上,求道:“求求相爷开恩,放了画儿吧,相信画儿也不是故意的,关在柴房,画儿的身体会受不住的,求相爷开恩。”
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丰姨娘:“相爷,这次画儿可是打碎了老夫人最心疼的宝贝,她老人家正在伤心着呢,这会放出来,恐怕老夫人那里不好说呀。”
多年的夫妻,夫人深知丞相孝顺,这就是丞相的软肋,不管什么事情,扯上老夫人肯定没错。
丞相听了,开口道:“你且回去等着,等老夫人消气了,再放出来吧。”
听了这话,丰姨娘总算心安了一点,毕竟丞相说画儿还可以放出来。
感激的向丞相行个大礼:“多谢相爷,可否让妾身每日给画儿送点吃食?”
还没等丞相发话,吕姨娘开口了:“相爷,妾身和郑妹妹这么多年也没怀上孩儿,都怪二小姐,把观音娘娘打碎了,相府有了二小姐后,就再没添子嗣了,都怪她。”说着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郑姨娘也在旁边用帕子擦着眼角,一边附和着:“是啊,相爷,不给二小姐点惩罚也说不过去呀,老夫人都说了二小姐就是相府里的灾星,都怨她。”
听着两位娇妾的话,心里那是一个气呀,不自觉得也把府里没有再添子嗣的事都怪在了孟子画的头上。
丰姨娘听到两人的话,心里也是堵的不行,争辩道:“不是画儿的关系,画儿不是灾星,你们不要信口胡说……”
丞相大呵道:“贱人,给我闭嘴,孟子画关在柴房,不准吃也不准喝,谁都不能改,你再要求情,一块关进柴房。”
丰姨娘满眼泪水,不敢置信的看着丞相:“她也是你的女儿啊。”
这会的丞相连一眼都愿意再看她,吩咐下人:“把丰姨娘带下去。”
莲儿赶紧扶住了跌跌撞撞的丰姨娘,丰姨娘满眼泪水,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道:“他根本不在乎我们母女的死活,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他的心都让狗给吃了。”
莲儿赶紧安抚着丰姨娘:“姨娘,别伤心了,别让有心人听到,恐怕还要一顿磋磨,你再出事,二小姐可怎么办呢!”
“对,我不能出事,我得救画儿,画儿只有我。”
说着,带着莲儿就往柴房的方向去了,此时天色已大黑,守在柴房的小厮在石桌上喝着小酒。
看到丰姨娘到来,起身向丰姨娘行了个礼:“小的,见过丰姨娘,老夫人吩咐了,谁都不能探望二小姐。”
丰姨娘从袖子里掏出十两银子递到小厮手里:“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小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为难道:“不是小的不同意,是老夫人发话,谁也不敢违抗呀。”
莲儿看到小厮的态度,气的跺脚,一把把银子拿了回来:“姨娘进去看看,二小姐又不会飞了,这里这么偏,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些银子你不想赚,就算了,我们姨娘也不宽裕,把银子都给你了,你还不行方便,那就算了,我们不见二小姐啦。”
小厮一看,这到手的银子马上要没有了,赶紧说道:“姑娘,你别急呀,我同意还不行吗!”说着把银子又从莲儿的手里抢了过来。
莲儿在门外守着,丰姨娘就进去了,借着窗户照进的月光,看到蜷缩在枯草上的画儿,心都快碎了。
“画儿,画儿,你受苦了。”
孟子画早就醒了,只是她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故意不动弹,看看来人是什么目的。
听到这声音,没想到是自己的娘亲,激动的抱住了丰姨娘的胳膊:“姨娘,您怎么来了,他们怎么会让您进来呢。”
“我使了银子,画儿快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子画回道:“我是被孟子如陷害的,她打碎了佛像,陷害到我的头上,关键是我没法证明自己清白,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包括那俩姨娘到老夫人面前哭诉的时间都那么的凑巧,让我也没时间为自己辩驳。”
丰姨娘点点头,认同孟子画的想法,安慰道:“画儿,别急,我去求你父亲了,他说等老夫人消了气,你就可以出去了。”
“姨娘,恐怕有人会不等老夫人消气就会除掉我,后宅夫人一手遮天,一个庶女不小心,在柴房死掉了,应该也不会有人过问吧。”
丰姨娘惊恐的说:“真的会这样吗,那女人真的会这样做吗?”
“嗯,我想她费心安排这一切,不是简简单单的让我吃点苦头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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