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去唱歌，赶快下班。”后天是元旦，护士长召集大家去ktv唱歌，这次聚会的人数明显多了起来，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心胸外科医生和护士之间的凝聚力在加强。
枫叶还有最后一点事情没有最好，安心在写东西。
“哇哇哇，那个人好帅啊……”梁新意，安西，王韵季在一旁朝着走过来的人呼叫。在洗手下班的黄天骄等人听到动静也过来了，“是帅哎。”
“sylvia,sylvia……”枫叶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可是自己的英文名没有几个人知道啊，她抬起头，吃了一惊，以至于后边的椅子都被她碰翻了。
“廖师兄，你你你……。”
“我找你有点事情……”
“奥，那我今天就不去ktv了，你们去吧。”众人一副我们都懂得样子，向枫叶挤眉弄眼就走了。
路过的陆成莘正好看到整个过程，本来他还挺有兴趣去唱歌的，没想到枫叶跟着人走了，这下兴趣了了了。
其余等人也是这样的感受，枫叶仿佛是这群人的核心，把每个人都联结起来，她一走，今天的聚会大家都觉得可有可无，可是碍于护士长在，又不敢不尽兴。
“想美国吗？”
“想。”枫叶难得说出真心话。
“上个月，我看见你说的那个人了，他在国际上又拿奖了。”
“我知道，廖师兄，找我什么事？”
“有一点统计的事帮我做，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两个人聊了很久，枫叶才知道廖师兄都结婚了，正在准备要小孩。他问枫叶个人感情问题，枫叶笑笑没说话，廖师兄直接要给枫叶介绍男朋友，枫叶吓得连连摆手，虽说和陆成莘的关系暂时不想公开，但是她也不能脚踏两只船。枫叶抱着廖师兄的一堆任务就回家了。“啊，你吓死我了。”
“我有话对你说。”陆成莘把高枫叶拉到车里，看到烟灰缸里很多烟，看来他已经等了很久了。枫叶急忙打开窗户散味。
“上次的话我是认真的，你能不能考虑考虑。”
对于这些话陆成莘已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他时常想和枫叶的关系到底要怎样走下去，今天看到枫叶和别人走，他嫉妒了，在楼下呆了一下午就等她回来。
“那你前女朋友呢？”
“我不想去找她了，她现在也过得很好。”
“我不知道，我需要时间。”
“我刚才很怕你不回来，我一直看着你家的方向，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打你手机去找你了。”陆成莘极度小心翼翼。
“你以前恋爱什么感觉？”
“轰轰烈烈，她喜欢到处玩，每次吵架基本都是我哄她，我们两个很少谈论专业知识，她是学艺术的，有点孩子气。”
“那我呢？”
“给你在一块，吵架根本不需要人哄，你也不需要人保护，你可能是那个更懂我的人，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敢作敢当，可是你又不浮夸，总是一副很谦逊的样子，给你在一起很舒服……”
星空下，他们坐在车里聊了很久。
就这样第二天，陆成莘又开始上下接送高枫叶上下班。
主任走到39床的时候听到病人喉咙里呼呼响，“今天咳痰了吗？”
“还没有。”
“一口都没有？”主任语气有点变了。虽然主任是在问病人，但是医生们都知道是在问他们，无不胆寒，陈楚巍拍拍胸口，幸亏不是我的病人。
“一口都没有。”
“值班医生注意一下。”主任狠狠撂下这句话就走了。“值班医生，主管医生是谁？你们不知道病人这个手术做下来，不容易嘛？差点他就下不来手术台……”主任站在走廊上就开始教训，“作为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病人手术下来了，你要及时了解病人各项情况，他下一步就有可能感染，那这个手术就相当于失败的，陆成莘，你好好管管你的病人。”
查完房之后陆成莘撸起袖子帮病人排痰，他一手扣着病人的喉结一手按着病人的肚子。
“医生我不会啊。”
“没事，我教你。”陆成莘收起急性子无比耐心，一遍一遍开始教。因为戴着口罩别人看不到，高枫叶就自己偷着乐。陆成莘好像知道似的，趁着说话的空隙眼神一撇，高枫叶也丢了个眼神回应，谁怕谁啊。
“没事，慢慢来。”教了好几遍之后病人还是没有掌握有效咳嗽的办法，陆成莘直起腰恨不得伸手把痰抠出来，虽然已经极度不耐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一遍一遍教。“昨天晚上我们值班医生搞到十点才去睡觉，老爷子你现在已经手术第三天了可监护仪器还没能撤下来。这样不行，你现在要挣命了，懂不懂？如果不小心，或许命就没了，手术很成功，但是如果后边恢复不好，你还有生命危险，你懂吗！如果感染了恐怕二千块钱的抗生素都不管用。”
“我不咳了。”39床阿姨坐在床上耍脾气。
“刚才我看到陆博士用手按摩39床的背说：老阿姨，大姨，你可别生我的气，还低着头，然后39床阿姨还不领情，说你们什么医生。”
“哈哈哈。”
郭薇抚摸着梁新意的背说：“老阿姨，大姨，你可别生我的气。”
众人哗然，哄笑一片。
“你出来。”晚上枫叶被陆成莘一个电话，叫出去。
“你说我让他咳痰是不是为了她，病人家属还怨我说我把老太太吓着了，什么人啊，不相信医生就不要来住院……”
看陆成莘心情不好，正巧前边广场上有大妈在跳集体舞，枫叶心里有了主意，拉着陆成莘去看。
“你看人家跳的多好啊。”
“我还没看出你有这个爱好，喜欢广场舞啊。”陆成莘非常鄙视她这个习惯。
“我给你跳一段。”陆成莘没拉住，枫叶就站在了队伍前边。
晚上人本来就多，再加上这支队伍又上百人，自然吸引了很多眼光。枫叶在最前边开始跳之后，引得人群一遍遍叫好。后边的阿姨看群众热情那么高，自然也跳的更起劲了。
陆成莘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是数九寒冬，可是他觉得心里很暖，他不自禁地笑开了颜，是啊当医生怎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这点事算什么，他也只是抱怨一下。
“我们走吧。”舞散后，枫叶害怕人群过多的纠缠，拉着陆成莘就跑。
陆成莘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好像随时她会消失一样。真好，在烦的时候有个人能开解自己。他已经完全陷在这种温柔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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